阮阳君面色柔和:“自然记得。”
“人人都说陛下那时候总是玩性最大,也只有我知道,您分明是夫子讲的都懂了,还觉出夫子的错漏,听不下去,便每每来府里找我寻欢作乐。”
说到这儿她语气里隐隐有几分嗔怪来:“搞得那时京中无人敢娶我。”
我叹了口气,走到棋盘旁,拾起一枚棋子,轻轻地放在棋盘上,“我不喜欢下棋。”
阮阳君微微一笑,走上前来落下一子:“我也是。”
我看向她,双双笑了。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看向窗外的天空。
那里有一片乌云正在慢慢散去,露出一抹蓝色。
我感慨道 “我可真是个情种。”
阮阳君笑得伏在了桌上,扰乱了整盘棋局。
“那便祝您马到成功了陛下。”
顾行秋走的第二日,夜。
月爬上了高空,银光洒满了整个皇城。
我站在窗前,凝望着夜空,思考着如果顾行秋明日如果还不见归来,我该如何惩罚他。
按照约定,他应该在第三日便归。
我一夜未眠,终于等到晨曦破晓,我便迫不及待一般,穿过晨间的薄雾,来到了城楼上。
我看着旭日渐升,直至把我完全笼罩。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侍卫慌张地冲了进来,跪在地上气喘吁吁地禀报:
“陛下,闽南传来急报,王爷被山匪围困,不知所踪!”
我下意识握住身前冰冷的栏杆,重重闭上眼,心下的不安和疼痛终于在此刻决堤,潮水般涌来。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备马,朕要亲自去一趟闽南。”
果然啊,老天不会让我好过,亦不肯让我得偿所愿,心安半刻。
我回到内宫,迅速换上一身便于骑乘的劲装,又看向一旁那搁置已久、许久未见过天日的老友“灼岁”。
剑身虽经岁月打磨,却仍旧锋利无匹,华泽内敛。
我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将它取下,佩在了腰间。
这柄剑曾随我血战多年,血雨腥风见过后,便也被尘封起来,置于寝殿,伴我度过孤寒冷夜,却也久久未曾出鞘。
“陛下。”
阮阳君得了消息,匆匆赶来。
我没有理她,径直冲小覃子说道 “让御马司把影月牵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