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元那边有了动静!”信使跪在地上,喘息着汇报。
“说。”
信使努力平复着呼吸,快速道:“徐建元一个时辰前突然调集了大量人马,似乎有大举进攻的迹象,适才有探子回报,他们将同知府围了!”
我心下一紧,环视四周,然后缓缓开口:“传惠阳朔。”
不一会儿,惠阳朔匆匆而至,额头上还沾满了尘埃,显然是刚从治水现场赶来。
他跪倒在我跟前,朗声汇报:“陛下,水患已告一段落,堤坝坚固,流民也得到了妥善安置。”
“徐建元将同知府围了,你可知晓?”晏修放下长枪,皱紧了眉头问惠阳朔。
后者怔愣不已 “这......微臣不知啊!”
“陛下,徐建元此时动手,定是有所察觉,”晏修看向我,面色凝重,“兵马尽数潜藏于永州之外,无一人察觉。只待陛下一声令下,便可将其一网打尽。”
我没有言语,听惠阳朔道 “陛下!臣初来此地,官官相护,知州余高谊贪赃枉法,多亏了叶栾叶同知假意逢迎,与臣里应外合,方才顺利清除永州异己,水患得以根治,如今同知有难,臣......臣叩求陛下救同知一命!”
“同知有功,朕不会让他有事。”
我扫过在场的每一位臣子,“晏修领命。”
“是!”
“即刻带兵,捉拿叛党。”
“遵旨。”晏修的声音铿锵,颔首领命,转身大步离去。
我扶起惠阳朔,拍了拍他腿脚上的尘灰 “此番水患,爱卿当记一大功。”
惠阳朔受宠若惊,连道不敢,这人性子使然,竟连几句奉承话也不会说,我勾唇一笑,没有说话。
“带朕去看看余高谊。”
我随着惠阳朔行至牢房,还未走进,就感觉一阵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隐约听见里面撕心裂肺的惨叫。
余高谊被绑在柱子上,一旁的狱司在严刑拷打,问他认不认罪。
我走近余高谊,他身上的衣衫已是破烂不堪,血迹斑斑,眼神中却仍露出一丝不屈。
我轻轻挥手示意狱司停下手中的刑具,仔细凝视着这位知州大人。
“大人,这人嘴硬的很,我等轮番拷打,硬是没吐一个字出来,不过眼下人证物证俱在,他已是无从辩驳。”
“人证物证俱在?” 我重复了一遍,看了一眼典狱司,“你们先下去吧。”
牢房内只剩了我们三人,我看着余高谊那个宁死不屈的模样,扎扎实实疑惑了,我原本以为这人是个贪生怕死的奸佞,没成想倒是个有骨气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