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
我给他下的药里,可足足加了三倍的份量。
昨夜的记忆却如同一幅被撕扯的画卷一般,细节逐渐模糊,只剩了些许边边角角,中心空洞。
我努力地想要拼凑那散落的碎片,却只能感受到心头越来越浓的阴影。只记得醒来时,顾行秋衣衫褴褛,床榻一片狼藉,宛如一场风暴过后的废墟。
他定是再也不能原谅我了。
我还记得昨夜他清醒过来时,看向我那淬了毒似的眼神,宛如昨夜掉落的那把匕首,泛着寒光,一道道不可愈合的痕迹如同沟壑,横亘在帝王和臣子之间。
“他如何?”
老太医摸着胡子直摇头:“烧的厉害,陛下近日切记不可再行房。”
第3章 我和摄政王的一二事
唔,不可行房。
老太医还是多虑了,毕竟我也不敢再行房,清醒时候的顾行秋可是能要人命的。
“陛下,李大人求见。”
我挑眉,倒是有几分奇怪,“何事?”
这人倒是甚少来见我。
李玉山进入大殿,行了一礼,神色匆匆:
“陛下,永州水患突发,地方官员贪污受贿,堤坝倒塌严重,死伤无数,恳请陛下明察。”
我闻言,脸色顿时一沉。
永州出事了。
那不仅是是大胤的粮仓,也是连接南北的要塞,何况天灾人祸必会引起民愤,若此处发生叛乱,必会对整个大胤不利。
“为何不早来禀报?”
“陛下!”李玉山匍匐在地上,“永州官官相护,死伤百姓一概不顾,民愤通通压之,有人想进京便即刻被杀,臣,也是今日才知晓。”
今晨,有一女子拦车申冤,他仔细询问,才知那竟是永州同知之妻,那烈女子拼了命方才逃出了永州,进了京。
我压住心底的怒意,“永州堤坝三月前方才拨款治理,李玉山,你怎么给朕办的事?”
李玉山低头:“陛下息怒,此前臣曾派人前去调查,但地方官欺上瞒下,致使实情未能及时上报。臣玩忽职守,罪无可赦,愿前往永州,治理水患。”
我倒是被气笑了:“李玉山,你是文官,修的是四书五经六道,习的是寡义廉耻之德,何曾学过治水之术?”
“......微臣无能。”
我沉思片刻:“传令,派太府卿惠阳朔兼任钦差,立即动身前往永州,受贿官吏一律格杀勿论,释放被关百姓,发以钱两厚葬亡民。命工部和水部全力协助惠阳朔,势必要先安抚民心。”
“惠太府卿?陛下,何不直接派水部侍郎前往永州......”
“李玉山,水部侍郎浑身上下除了那二两肉,你觉得这人还有脑子?这人怎么爬上来的,用得着朕提醒你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