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是这次在皇宫被打板子,丢了护国公身份,还被打得半死。
不得恨死他?
“爹,我可是您的亲生儿子,怎么会盼着您死了?儿子还想您长命百岁,好好孝顺您。”
沈鸿双膝下跪。
“好好孝顺我?你就是这样孝顺我的?”沈忠盛对沈鸿说的每一个字都不信任,都厌恶。他扭动身体,不顾疼痛,双手往前面摸。
终于摸到一个瓷枕。
瞄准沈鸿的距离位置,沈忠盛眼神像毒蛇一样。
他手中的瓷枕,朝着沈鸿的额头砸过去。
他料定沈鸿不会躲。
响起砰的一声。
又接着响起哐当一声。
瓷枕掉在地上,碎了几大块。
沈鸿的额头破了一小口子,滚烫的鲜血流到脸上,滴在地上。
“爹——”
门口传来两个少年的声音。
沈鸿跪在床边,没有回头,但失血过多,他的脸庞毫无血色。
沈知渊和沈知玉两人冲进屋里,扶住摇摇欲坠的沈鸿。
“爹,你怎么伤成这样子呢?爹,你怎么这么傻?”沈知玉双眸充血,慌慌张张地拿出手帕捂住沈鸿的伤口。
没一小会,鲜血已经染红手帕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用尽全身力气才忍住不哭,才忍住不去打死沈忠盛。
“爹,你撑住,我和三弟带你走。”沈知渊满脸冰霜,眼底藏着无尽的恨意。
“你们两个小畜生,跟你们的爹一个样,看见你们我就恶心,以后不准你们踏入护国公府,你们不配。”
沈忠盛十分硬气,忍着臀部的伤痛,他的声音充满力量。
“爷爷,我爹照顾你一晚上,衣不解带,你醒来却把他当仇人,瓷枕砸他的额头,你这是要他的命啊。”
沈知渊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一顿,回头。
目光阴冷地看向还在洋洋得意的沈忠盛。
“沈知渊你算什么东西?小贱种!考中状元很了不起吗?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坨狗屎。你什么都比不上我的少晟,他才是状元,是天之骄子。”
沈忠盛先是愣住,被沈少晟冰冷的眼神吓到。
但很快他得意起来,看到沈鸿满头鲜血,沈知渊和沈知渊又拿自己没办法的懦弱模样,他心里痛快极了。
被骂得这么惨,沈知渊脸上却没有一点难过和愤怒。
之前沈忠盛还会维持表面的客气和亲近,但他从沈忠盛的眼神和语气,才五六岁便知道这位爷爷不喜欢自己。
甚至是厌恶自己。
他早已习惯了十几年,根本不会被沈忠盛真心流露的咒骂伤心一分。
沈知玉咬唇咬出鲜血,他拼命压住体内的暴虐因子,才没冲进去一拳打死沈忠盛。
“大哥,我们带爹回去,从此以后,绝不踏入护国公府半步。”
“嗯,若踏入半步,我们不得好死。”沈知渊目光坚定,搀扶着快要昏厥的沈鸿离开。
“你们当然要不得好死,哈哈哈……狗东西,小畜生,不孝儿孙,黑心烂肠的玩意。”
沈忠盛冲着沈鸿三父子离开的背影,不停地咒骂。
而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侍女侍从。
都看到了沈忠盛用瓷枕把沈鸿砸得头破血流,又咒骂沈知渊和沈知玉两兄弟。
真是恶毒。
歹毒。
阴毒。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