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故意的。 阮姝瘪了一下唇,眼角湿湿的,说:“那你走吧。” “骗你的,我没打算走。” 昨晚那样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她和他做尽了荒唐事,她压根没休息好,下眼皮泛着淡青色,模样看着可怜。 末了,也只是伸出小手,摊开他的掌心摩挲。 操得很爽。 “什么意思?”季延被她玩得声音都有些哑了。压着眼睫毛,鼻梁在她脸颊上蹭了蹭,根根手指缠得又紧又牢,她挣不开,只能被他牵住。 她开口挽留,想跟他纠缠不清,不死不休。季延的笑声很轻,她不会听错。 阮姝想说没有理由。就是不舍得他,想要他,但这会儿变得很乖,看起来比以往都要听话些,“你想什么理由?” 按理来说,他会得寸进尺,会霸道蛮横,把她的手和脚都折断,让她再也不敢胡作非为才是。 这不是一个合适的理由。 和之前一样,离不开她的人是他。他又不是一时兴起,拿这样的话去骗她,自然是永远说话算话,只是爱情里的不平等,偶尔也会让他伤心。 爱一个人可以倾尽所有,不求回报,但不被爱垂怜的时候,又会质问自己为什么?他又不是没有情绪的物件。 他明明是最懂这种感觉的人。 爱被扭曲成互相折磨就不再是爱。 “搬家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跟我说了,我不会生气,也不会觉得你这是在丢下我,可你一声不吭,永远把我排在最后。在这种时候,阮姝,你会觉得我在想什么呢?” 又怎么解释,他都要下床还要把人拉回来。摊开他的手,抚摸他掌心的纹理,像是要把他的生命线都摸透,从此以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们是最适合相爱的灵魂。 但他不会嘲笑,不会羞辱,更没有一点点看不起的意思,只是那样和她平视,把她当成一个可以对话的人,彼此交付真心。 相反的,只是太过瞻前顾后,怕在磨合的过程中争吵,也怕在今后的规划上出现不一致的情况而分道扬镳。 她并没有他说的那么潇洒。 季延闻言只是哦一声。掐着她的下巴好笑道:“所以呢?现在也不要麻烦我吗?” 她不想服从阮父的安排,自己另找了住处,一赌气也没花他的钱,这么多东西不找搬家公司的话也搬不完。 上次她自己一个人搬都搬了三四天。 他现在困了,想睡觉。阮姝气得压在他身上,“延哥……” 季延闭上眼睛,阮姝鼓起腮帮子,但最后还是黏糊糊地压在他唇角磨了磨。 季延骗过头来,捏住她后颈强势地吻了过去,舌头蛮不讲理地撬开她唇舌。湿的,滑的,全沾满他的气息。 唇瓣厮磨,还在忽轻忽重地吻她。 “只有你感受到被呵护、被尊重,在我这里有归属但也有你想要的自由,你的快乐同我的快乐一样,我的爱对你来说是依靠而不是枷锁——” 它比任何一种口头上的告白都来得珍贵。只要在路上,或早或晚,或快或慢,他们总会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