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季延向来最有耐心,不会在校门口等一下就觉得烦,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来得太早了,应该是下午两点阮姝给主动约他时就已经过来。 季延之前学的是国贸,毕业后又拿着家里那点钱自主创业。 院领导时常请他回来听讲座,偶尔和学弟学妹分享经验,再出资讚助一下学院举办的活动。 他想打听点什么很容易。 季延一清二楚。 国庆放假还不回家。 - 阮姝想给他打个电话,但后来意识到他手机就在自己这儿,于是只能在外面干等。 刚才打球头髮全是汗,他顺势捋了一下,露出光洁的额头,因为洗过脸,唇色很红,睫毛也都是湿的。 她总是不太爱装,连句更委婉的客套话都没有。 平时不见她主动。 “想喝奶茶吗?”阮姝说,“请你喝奶茶,顺便吃个饭。” 前段时间麦秸把画周边的所有酬劳都结她了。 这事总归是要谢谢他的。 中年男人一到更年期也很是暴躁。 季延没意见,两人就到了学校外面。 但每次都忍住了。 消费不算高,但环境极好。 刚下好单,阮姝就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她拧开水龙头洗手,听见程赫嘉在电话那边说:“阮姝,你的那幅画画好了吗?” 阮姝说:“已经好了。” 这样重要的东西阮姝一般不会直接丢在画室。 “那可能来不及了。”程赫嘉说,“我今晚路过教研室,准备回寝室的时候就给他,但如果你今晚没时间的话,我就过两天再交。” 程赫嘉是晚上十点才回寝室。吃完饭之后应该还有时间,阮姝说她晚点可以去画室,程赫嘉笑了笑,说好的。 阮姝说:“你不用等我,要是时间不凑巧,我过后再自己交给赵老师。” “没关系。”他说,“我的职责本来就是这个,你慢一点也没事。” 申请外宿要办理许多手续。 只是有些心疼那九百块的住宿费。 那帮人上周还恬不知耻地在群里发群收款阮姝,让她一起交宿舍的电费。 “嗯。”她关掉水龙头,正想去抽张纸,就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 宿舍里的那些东西大都是一些没收走的生活用品和衣服。 程赫嘉说他知道了。 季延已经听不下去。 继而拿开她耳边的手机。 “他烦不烦?” 舌头又伸出来勾缠,舔吻的声响密密麻麻,在耳边清晰,她面红耳赤。季延退出来复而去含她耳垂,哑声道,“出来吃个饭,也要打这么久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