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柠还在,阮姝不可能这个时候就回去,但这么挂了电话又不甘心,季延又哄了她两句。 好点……也就是稍微温柔点。可这样已经足够。 夜里难得地做了梦。 她怎么喊救命都没用。 之后她去吃了个早饭。 也许是睡太久了,人有些迟钝,睁开眼,面前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又偏头看向窗边。 “富春居。”阮姝没回头,笔尖在纸页上刷刷刷地响,“你昨晚订的酒店,忘了?” “我来了阚阳吗?” 行李箱都还放在门口呢。 接着起床穿鞋洗漱,刷着牙来问她在画什么,阮姝还在思考什么样的元素比较适合他们俱乐部,声音闷闷地答:“唔,在画设计稿。” 她说的早饭其实就是午饭。一时没灵感,阮姝收了笔,说带她去吃泰国炒饭。 祁司正给她的电话没断过,桑晚柠很心烦,干脆关机,下午说要去ktv唱歌。 祁司正隻回了一个:「嗯。」 麻烦个鬼。 不过也不怪他,男人有时就是神经大条,要不然桑晚柠不可能老跟他生气。 阮姝看到桑晚柠的包还落着桌上,人却不见了,收起来正要去找,桑晚柠就过来了。 “还以为你又不见了呢。”阮姝说,有些担心。 再说,她这个牛皮糖的功夫她又不是没见过。从小到大,桑晚柠什么时候离开过她? 上面的标签撕了,她不知道是什么。 阮姝没什么兴趣,皱着鼻子道:“算了,我不爱吃药。” 这两天为了陪她,阮姝特意向店长请了假,店长虽然痛心这个吉祥物不在,客流量会减少许多,但想到名气已经打出去了,他又怕阮姝像夏春春一样说离职就离职,干脆应了她三天。 阮姝心道这可能就是打工人的命。 这也是桑晚柠第一次来城中村。 下午这里就是一整个菜市场,她穿着高跟鞋不太想进去,但想到阮姝几乎是每天都这样走,又跟上。 周围的人都在打量这俩姑娘。 阮姝掏出钥匙开门,说:“先住着,到开学再说吧。”但想到何云飞还欠她三个月房租,又想着,可能再住久一点。 她告诉自己,这个原因,绝对绝对不是因为季延。 环境差点就差点,总比在那乌烟瘴气的寝室强。 阚阳的房租普遍都高,对于学生党更是如此,于是家里人盘算着,不如直接在这帮她买个房。 阮姝心说,可那不一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