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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些年,想过我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要离开申城?”“你知道吗,我找了你很久。”陈惜言扶着唐潋的腰防止她下滑,默默听着她的呓语。她闻到了似有若无的酒气,也不知道唐潋今天为什么喝这么多酒。“你呢,想过我吗?”“明明是你说的分手,为什么找我?”这些问题陈惜言得不到答案,正如同她不会回答唐潋的问题一样。真正的重逢,怎么会体面和平静。撕破了外表那一层云淡风轻的伪装,二人皆是红了眼,想要讨一个是非对错。“说来话长,惜言,真的……说来话长。”唐潋的声音哽咽,她的指尖划过陈惜言的脸,从额头、鼻尖,到下巴、锁骨,反复流连。陈惜言扼住她乱碰的手,先一步回归了平静。罢了,和一个醉鬼争什么争。“你说有一个条件,是什么?”“条件就是,你亲我一下。”唐潋笑着搂住陈惜言的脖子,把脸凑近陈惜言跟前,眸子里发着光。说不清是泪水,还是灯光。恍惚中,陈惜言忽然想起一个很久远的事。曾几何时,她问过唐潋,醉醒后记不记得发生过的事。当时唐潋好像说的是,不会。如此一来,陈惜言起了坏心思。她挑眉,问道:“亲哪里,还是哪里都行?”“你随意。”唐潋答。“好。”陈惜言点头,然后双手捧着唐潋的脸,深深吻了上去。多年的思念借由唇舌相接,幻化出无限的水幕,隔绝了二人对视的双眼。这是一个苦涩又湿热的吻,无声重演当年。一吻毕,二人分别靠着墙,轻轻喘气。陈惜言怔愣着摸着自己的唇,又抬头看唐潋。一千多个日夜啊,她终于再次触碰到了她,不是在梦里。不过几秒的功夫,说不清谁先开始,玄关、桌子、窗户边,她们彼此缠绵着、一路来到了大床上。陷进了柔软的被褥里,陈惜言依稀能闻到阳光的味道。迎着刺眼的光,她眯了眯眼睛,拦住唐潋解她衣服的手。“陈惜言,我很想你,很想你。”豆大的泪水砸在陈惜言脸上,陈惜言说不出拒绝的话。她何时见过唐潋哭的样子,以前至多红了眼眶。“最后一次。”陈惜言轻声说道,对唐潋也是对自己。最后一次放任,沉溺在于你的汪洋中,然后太阳照耀,各自逃窜。身下的人没了反抗,唐潋不去听她在说什么,只是一味挑弄着她的身体。混沌又无序的脑子里,只有陈惜言这个人。肌肤相亲,一寸一寸热潮涌上来,陈惜言急促呼吸着,在某个间隙里扣住唐潋的脖子,又一次深吻。有时候,她很想、很想做一粒种子,扎根在唐潋身上。用她的血肉为食,二人同根共生,谁也抛弃不了谁,谁也不能将她们分离。世俗不能,父母不能,利益不能,离别与死都不能。“陈惜言,在想什么?”许是察觉到陈惜言的心不在焉,唐潋停下了动作,问道。“没什么,你继续。”陈惜言笑了笑,摒弃那些荒唐的念头,抚摸着唐潋垂着的发丝。……一夜无梦。“嗡嗡——嗷嗷——”闹钟欢快地响起,晨光透过白色窗帘,撒在了还在沉睡的两个人身上。被褥里伸出一只手,摁灭了闹钟。陈惜言坐起身,望着地下凌乱的衣服和满是褶皱的床单,陷入了沉思。如果她没记错,昨天是唐潋喝醉了,而不是她,对吧?身旁的人动了动,唐潋翻了身,但没有醒来的迹象。陈惜言瞬间紧绷的神经顷刻松懈,她悄声穿好了衣服,又下楼买了早餐放在唐潋的床头。U盘飞到了鞋柜地下,陈惜言跪地捡了半晌才拿出来。她复杂地看了眼沾着灰的它,还有睡得正香的唐潋,悠悠叹气。都是你这小东西惹的祸,陈惜言狠狠瞪了U盘一眼,轻声关了门离去。现在是早上七点,空气中透着一丝清凉。车喇叭此起彼伏,早餐小摊早早支好了迎接客人。穿过红绿灯,陈惜言随便选了一家包子店,一边啃着包子一边处理手机里的信息。首先就是李娇山的轰炸性短信和电话,陈惜言勉强回忆了一番,才想起昨天说的晚上给她看合同。“陈惜言,昨晚咋了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你要急死我吗?”拨号后瞬间你接通,李娇山暴躁地说,“我还以为你遇到什么危险了,差点报警。”“那我该夸你安全意识好,抱歉昨天有些私事,今晚我会处理完。”陈惜言开玩笑道。“你的嗓子怎么听着这么哑,感冒了?”李娇山敏锐地问。陈惜言咬开包子,含糊不清道:“是,感染病毒了。”病毒姓唐,侵染性极强。“齐女士的案子又重大进展,提交完证据我就回去,挂了。”陈惜言挂了电话,又给齐女士发了短信,告知她案件的进展。提价证据后,就是等待开庭。这段时间她不必一直留在申城,毕竟事务所那边还有很多案件要处理,还有、还有唐潋。昨天闹到了很晚,她已经昏昏沉沉闭了眼。唐潋的声音绵长遥远,她说,我们和好,好不好?和好,然后重蹈覆辙吗?陈惜言禁不起再一次的折腾,她下意识选择逃离。碧云蓝天,梧桐树遮挡着炙热的阳光。陈惜言半靠在树干上,在“确认删除”的字样上停留了许久许久。唐潋的联系方式,是昨晚唐潋拿着陈惜言的手机输进去的。陈惜言摩挲着按键,最终选择按灭了手机。罢了,她舍不得。第56章酒店套房里, 唐潋半睡半醒中闻到了一股肉香味儿,她费力睁眼,看清了床头柜上放着的包子和豆浆。裹着包子的塑料袋泛起水汽, 外头还印着天花塘大酒店的字样。她上手一模,触手不是滚烫,是温凉。本能地, 她翻身往旁边一搂,却只搂住了空气。陈惜言走了,唐潋霎时间清醒,猛地直起身子, 愣愣看着窗外。太阳高悬于空中,炽热的气息透过窗户向她袭来。房间很干净, 全然没有昨日的凌乱。唐潋捂着宿醉后疼到炸裂的脑袋,不敢相信地闭上眼睛。见到陈惜言的第一面, 她就在计划怎么把人拐回来。原本的打算是循序渐进,如今看来计划还未实行就已经腰斩了。她昨天, 真的只是想骗一个吻,谁知后来失态完全失控。她醉了,陈惜言似乎也跟着醉了。“叮铃铃——”, 助理来电。“唐总, 您现在在哪儿,现在有一批文件需要您签字。”“半小时后我过去。”唐潋揉了揉眉心,轻吐一口浊气。私事乱麻一团, 公事势如山倒, 她太怀念以前无所事事的时光了。花样摄影摄像公司, 是唐潋三年前所接手的一家公司。当时父亲为了为难她, 特意选了一家即将破产的公司, 好在他那为数不多的父爱起了作用,扔给她的公司领域是她所熟悉的摄影。即便如此,唐潋仍旧吃力,她知道经商不易,但是亲身体会和道听途说完全是两码事。不过勤能补拙,又加上她的倔脾气,还有母亲偶尔看不下去带来的资助,她终究做到将这家公司起死回生。过程艰辛不足挂齿,三年时间一晃而过,距离三年前谈判的目标已经很近很近了。“唐总,这是我们这个季度的报告。还有这个是新设备购入的批准书,还有这个是营销部门提交的策划……”助理抱着一沓文件,有条不紊地递给唐潋。“人民对于摄影摄像需求增长,扩大地域范围……花样公司开设分公司方案,这个有想法。”唐潋在饶有兴趣地挑出方案详细书,在看到某个字样的时候眼神一顿,上面写着:“建议地,潭州。”“通知所有人,开会。”唐潋雷厉风行一句,率先走近了会议室。申城近来阴雨天气频繁,大小暴雨闪电齐齐倾泄整座城市。狂风不止,路边堆满了残枝绿叶,仅有的行人蹒跚在疾风骤雨中,陈惜言就是其中的倒霉蛋。因为整理证据费了些功夫,陈惜言与法院约定的日子就这么撞上了申城的雨季。约见法官、询问开庭细节,最终敲定了一个月之后开庭。“齐女士,一个月之后开庭,对对……好,到时候我会通知你。”风雨太大,陈惜言的伞不负所望的断了,耷拉垂在地上。她挂断电话,向远处望去,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火车站。”陈惜言说。售票处认人潮拥挤,陈惜言匆匆付了钱,要了一张回潭州的车票。等她到了候车厅的时候,衣服都湿透了,冷意蔓延全身。“滴滴——”,唐潋短信:【在干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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