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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唐潋否认了这个想法。若是被奶奶知道她和一个女生在一起,岂不得闹翻天,哪儿还会像这样如此安静?在唐潋胡思乱想之际,出租车停在了申城第一医院。高大的住院楼,在阳光下矗立。唐潋按照母亲发的房间号,将早就买好的白玫瑰放在手中,一路来到了病房前。深深呼出一口气,唐潋摆出一副笑样,推开了病房的门。“奶奶,爸、妈。”这个病房阳光很好,角落里绿植的花开得旺盛。唐潋一眼望去,父亲坐在病床前,母亲则在沙发上看书,奶奶半靠在床上,直勾勾盯着她。若是没看错,那目光里藏着的事无限谴责和不满。“奶奶,玫瑰花。病好些了吗,发生什么事了?”唐潋柔声问着,又拿了一个靠枕给她垫着。唐奶奶冷哼一声,兀自拿了白玫瑰没有说话。“爸妈,到底怎么回事?”唐潋无奈转向父母,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沈玉抬头瞥了一眼,眸子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唐父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黑色塑料袋,扔到了唐潋怀里。“你自己看。”黑色塑料袋里,是一大袋“成人用品”。液体的、固体的,什么都有,花花绿绿不正经的包装,也难怪唐父拿出来的时候脸那么绿。“女孩子要自重,我们都是怎么教你的?而且你还没结婚,别做傻事啊小雪。”奶奶说得极其痛心疾首,好像这是一件天崩地裂的事情般。一时间,唐潋的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她低头看着袋子里的东西,暗自懊恼自己的疏忽。想必是那一次她买了东西,但是给错了地址,结果直接寄到了唐家老宅。该说什么?这不是我的,还是这就是我买的,这种事情太正常你们看淡一些?病房里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沈玉打破了寂静:“这是你给朋友买的吧,下次别填错地方了。”奶奶和父亲的脸色稍缓,奶奶怀疑地问道:“真的吗?”万万没有想到母亲会主动替自己解围,唐潋看了一眼母亲,但是她仍旧低头翻着书本。“是真的,奶奶。你也知道,我朋友们都很open是不是?”唐潋弯起一个甜甜的笑,讨好般捏着奶奶的肩膀。唐父在一旁还想说什么,被沈玉一个眼神制止住了。“还有一个事,五塘集团发布会快开始了,到时候你和我们一块去参加,政商界的人都会来,有男伴人选吗?”沈玉淡淡道,“没有的话就上次那个祝家,总归我们是老相识。”往常这时候,唐潋是不吭声的,用一种沉默的态度接受这件事。然而今天她不太想忍,话未经思考脱口而出:“我不需要男伴。”“怎么,你想要女伴?”沈玉一笑,可能是她常年混迹与官场的原因,连笑起来都显得锐利,仿佛洞悉一切。听到这话,唐潋只觉得脑子里轰鸣一声,血液在此刻都凝固成结。她分不清母亲这话里,是开玩笑的成分多一些,还是在存心试探。“小玉,这什么话。”奶奶嗔怪一声。“我是说,我一个人就够了。”唐潋坚持道,手心里攥了一把冷汗。母亲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让她回去休息。如临大赦般,唐潋转身就走,匆忙之下将那包黑色用品丢在了桌子上。沈玉走上前翻了翻,拿着其中一个标有“les专用”的东西,眯了眯眼睛。——陈惜言在申城一中下车后,远远就看到林知云失魂落魄蹲在校门口,全然不似寻常般张扬。“林知云,到底怎么了?”奶茶店里,陈惜言忧心忡忡望着林知云,在她的叙述里得知了事情原委。本来林知云和郝嘉计划好中秋节一起去赏月,但是放假第一天她在约定地点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影。电话打不通,她害怕出事就去了郝嘉家里,但是郝嘉父母只说她出去学习了,然后急匆匆关了门。接下来的两天里,郝嘉依旧不接电话。她找了好些地方,申城大大小小的巷子、图书馆,还有所有补课机构,都没有。“言,她不可能无缘无故不和我联系的。”林知云趴在桌子上,眼眶通红,却没什么泪落下。陈惜言问道:“郝嘉父母,不告诉你她在哪儿,是吗?”太奇怪了,抛却二人的关系,她们在外人眼里就是要好的朋友罢了,为何父母却对林知云隐瞒?忽然之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中划过。她咽了咽口水,迟疑道:“会不会,她父母知道了你和她的关系,才不告诉你的?”林知云抹了一把眼睛,与陈惜言对视:“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惜言你一定要帮我。”郝嘉的家在申城西边,一幢幢居民楼,不老不新,适用于工薪阶层的人。她的家是一楼,后面是一小块菜园,菜园正对着郝嘉的房间。陈惜言拿着一叠传单,长发利落地绑在脑后,身上穿的是西装,通俗点说是保险服。常年混迹在社会上的她,终究比还在念书的林知云多了几分成熟的气质,显得更让人信服。林知云的计划是让陈惜言假扮推销保险的,在门口牵扯住郝嘉妈妈。她偷偷从菜园溜进郝嘉的房间,找找郝嘉的日记,她爱写日记,上面也许有什么线索。“其实我早就想好了这个计划,但是一直在等你。”林知云说道。“为什么?”陈惜言疑惑道。以林知云对郝嘉的焦急程度,想到了肯定积极实施,怎会有耐心等?林知云脸色一冷,愤恨道:“她父母把她班里的人都认全了,还因为和我走得近,把我周围的人都认全了。什么这不能那不能——”她说得混乱,陈惜言却听懂了。“叮咚——”回神,陈惜言按了门铃。不多时,一个女人开了门,她的面孔严厉,眼中充满警惕。“干什么的?”她问。陈惜言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像是见了亲人般握着郝母的手,热情道:“您就是郝太太,不愧是能教出郝嘉那么优秀的孩子的母亲,一眼看着就是精英级别的。听说您毕业于清华,虎母无犬女啊!”不由分说一通夸赞下来,郝母眼中的警惕少了些,她扬起下巴道:“那是当然,不过你是?”“我是博学机构的陈老师啊,郝太太您日理万机忘记了也正常。这次我是来送资料的,顺便向您推荐我们的清华北大培养方案……”陈惜言拿着传单,一边向郝太太介绍着,一边留心房间里的动静。待到一声布谷鸟鸣响起后,陈惜言不着声色地结束了对话:“郝太太,如果想报名就来打这个电话。对了,怎么不见郝嘉?”一提到郝嘉,郝母的脸拉下来,闪过一丝不自然。她敷衍道孩子出去玩了,便客气地关上了门。一声“嘭”的声响,抖落许多墙灰,落在水泥地上。拂了肩头的白色,陈惜言转身,往二人约定的地方走去。“怎么样,找到什么没有?”陈惜言匆匆来到小卖部门口,一眼看到桌子上的宣传单,明德学院。梅红色纸张,墨黑色字迹,充满诱惑的话语:“一切都可痊愈。”怎么看,都像是个不祥之兆。“言,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林知云轻声说,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滴滴——滴——”唐潋来电。陈惜言按下接听键:“惜言,找到了吗?你们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们。”“不用,唐潋你去明德学院,我们在那里汇合。”陈惜言快速挂断了电话,拦下一辆出租车和林知云一路驶向那个名叫明德学院的地方。大约过了一小时,她们才到达目的地。入目是一片荒凉,大片大片的黄土地裸露着,机型大小不一的挖掘机遍布。这里是申城尚未开发的地方,据司机说前些年有人卷款跑路,就荒废到了现在。明德学院就在一片废墟之中,高大的教学楼,辉煌的拱形大门。它的面前有一条宽敞大道,车子来来往往。她和林知云站得位置稍高,能看清每个车里下来的人都是两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大人喜气洋洋,小孩始终低着头。“我要进去看看。”林知云待不住,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总给她一股子阴冷的感觉,让她寒毛竖起。陈惜言拉住了她,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学院门口是铁栅网,粗细不一的铁丝纵横交错;保安目测有七八个,均拿着电棍巡逻,不好硬闯。“这里到底是干嘛的?”林知云压低声音问道。“我也不知道,等唐潋来,她也许知道。”陈惜言说,正巧这时,唐潋的短信如约而至。【九点钟方向,四百米。】“咱么先走。”陈惜言道。五分钟后,三个人在车里汇合。车内似乎有烟味,陈惜言眼尖,一瞥就看到了地下燃烧完的灰烬。唐潋在驾驶座,她的半边长发垂落,挡住了神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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