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春意外的瞥了一眼谢青宴,“儒林郎属于翰林院,品阶还没裴敬高,你可得努力了。” “……”倒是会往胸口捅刀。 “裴敬向来优秀,在哪儿都会发光,我会努力裴得上她。”谢青宴朝锦春笑了笑。 呵,倒是玩明牌了。 “我好像听她说,她有喜欢的男子,叫白歆,汴都双绝之一的白氏少主。”锦春朝他笑。 谢青宴瞪了许锦春一眼,“他们闹掰了,未成亲前,她不属于任何人。” “……”原来他知道啊。 看来有所准备,锦春顿了顿,又插一刀,“白少主那么惊艳才绝裴敬都能掰,你觉得你比之他的优点在哪儿?” 谢青宴怔了半晌。 “停车!” ……………… 看着离去的马车,锦春眉头紧锁,早知道心胸这么狭隘晚点再捅刀子,还有五六个巷口,走回去约莫个把时辰了! 但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哈哈还挺过瘾,就是走回去有点废脚。 “都处理完了没?”顾桓递了杯热茶过去,茶能醒酒,但效果甚微。 “可以了。”裴敬接过小口轻呷。 “嗯,那就好。” 马车中静默了起来…… “米婆用的可还顺手?” 裴敬抬头,啊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这两日见米婆越发熟练,做事利落,府中干净打理的井井有条。 四人目前相处虽是磨合阶段,但还可以,毕竟这个家是散装的,能这样倒也不错。 “还可以,做事利落,俩孩子照顾的挺好。” 顾桓打量裴敬,“你真打算养这俩孩子?” 他不是圣人,算起来还是他们案子凶手和受害人的孩子,与他们没什么干系。 裴敬讶异,“大人,你也觉得我多管闲事?” 顾桓看向裴敬,没有说话。 裴敬握了握手中开始有些发冷的杯子,抬头朝顾大人笑了笑,“说起来,确实是我多管闲事,看俩孩子找过来,又没亲人,我也是孤身一身,明白他们的感受,想着也就多俩吃饭的人。” “这么点,若不管,怕他们活不下去。” 顾桓点头,“很像你做派。” 裴敬看了看顾大人,放下被盏,真诚说了声谢谢。 她也明白,若大人真不喜也不会送婆子过来帮忙照料,顾大人虽冷着脸,但还是很有人情味儿的。 属于那种面冷心热的一类人,默不作声,但十分可靠,不愧是顾大人,对他更忠心耿耿了。 顾桓皱眉:“你与章曲意还有联系?” 果然瞒不住顾大人,她也没打算瞒,“他上次送信救了我,承了他的情,想着要离京了,他也没住的地方,让他回裴府住段日子,替我看看孩子顺便教学一二。” “你是替她母亲收敛下葬才受牵连,没责怪他已是天大恩赐。”顾桓并不觉得她该认这份情。 顿了顿觉得这件事不能瞒她,以免她往后若记起会记仇,她说过自己不喜欢欺骗,欺骗包含了隐瞒。 白歆毫不犹豫被抛弃的前车之鉴在前面,虽然也有他自己作死的成分。 裴敬这人看着好说话,其实认死理儿,眼中还不容沙子。 “查到,章幸开应该就是带人屠杀裴府全府的张老大,目前还缺乏指证,但能确定章幸开就是张老大。” 顾大人漫不经心扔下重磅炸弹。 裴敬被炸懵了,半晌才回神,愣愣的看向顾大人,“真的?” 顾桓看她表情有些好笑,没必要骗她,“嗯,基本能确定,目前我们皇城司破的案子中,死者,受害人大部分皆与前光禄大夫裴大人有关。” “结合众人证词,几乎能确定了。”顾桓靠在马车壁上观察裴敬神色。 裴敬低眸沉思,结合证词,顾大人说的确实可信,他也没骗自己的必要。 大人突然告诉自己是何意?他知道自己记起来了所有? 不应该啊,她觉得自己藏的挺好的,应该没露出什么破绽,这层身份确实没必要戳破,若他知道自己知道了,这皇城司还能继续呆下去吗? 顾大人虽对皇城司内部人员都挺好的,外冷内热,但她不觉得顾大人善男童女,知道自己身份自己且已经恢复记忆什么都知道的情况下还会留自己在皇城司。 起码自己若是顾大人,肯定麻溜的赶人滚蛋。 哪怕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得力助手,肯定不能给自己留麻烦留尾巴。 自己不傻,他顾大人多精明,肯定也不傻啊。 “大人怎么会告诉我。”裴敬装出疑惑的目光看向顾大人。 顾桓盯着裴敬看了半晌,确实没什么异常,“你低头想半天就是想这个?” 裴敬面不改色,漆黑干净的目光看了过去,“对啊,突然说这个,我想半天,还是说有什么秘密?” 看向面露疑惑的裴敬,顾桓笑了笑,“没事,毕竟裴大夫尸首是你尸检且下葬的,以为你回想知道。” 哦,原来是这样。 那便说的通了。 裴敬点头,“多谢大人,我确实好奇,难道此次宁州之行与那案子有关?”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大人不是说这案子暂时不查吗?圣人不管这案子吗?”裴敬疑惑了,这背后到底是什么名堂,她觉得自己这脑子不够转的。 “有关也无关,你跟好我即可。”顾桓收回目光,像知道了又像不知,他也有些疑惑了。 “章曲意你还用吗?” 裴敬顿了顿,深思熟虑,“用,章曲意几乎是叶柯诗一手教导出来的,接触了几次,人品德行都还不错。” “父母之罪,祸不及子,我都要出京了,得抓个壮丁帮我看孩子,我认识的人不多,抓一个算一个。”裴敬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顾桓怔了瞬,确实像裴敬能干出的事儿。 “需不需要我给你派几个人看着。”他挺重视这俩孩子的,或许是思及己这才心软养这俩破孩子。 “你今年多大了?”顾桓看向裴敬,他有所猜测,但没问过。 裴敬放下茶盏,看向顾大人,“过了年我二十了,大人,去宁州还有年纪限制吗?” “嗯,我二十七了。”顾桓抿唇。 裴敬傻眼,他是说自己老姑娘吗?这年代,她这年纪确实算老姑娘了,谢暖今年不过十九,儿子都有了。 当初裴府若没出事自己或许也成亲了,好像听母亲曾说与谁定过娃娃亲,写了婚书了,因自己情况特殊,一直没见对方上门,当时打算退亲,给自己重新说亲。 自己情况特殊,十六岁及笄,一直到十八岁也没见娃娃亲上门,十九岁已是大姑娘了,父亲母亲还有兄长等人商议退亲给自己重新寻门亲事。 当时府中有个比自己大两岁的哥哥,叫公羊槿,似乎特别喜欢自己,记得好像是母亲娘家弟媳娘家的人。 反正有点绕,也算亲戚,每年都随表弟入京住段日子,经常他们走了他还赖着不走。 吵着要娶自己,裴家出事前,父亲母亲以及对方家里好像同意了,他正好回去说商量娶自己过门事宜,但他回去后不久裴家出事儿。 自己虽然被割喉没死,捡回一条命,也失忆了许久,也是方才,突然想起这么号人。 也就他不嫌弃当时略有疯癫缺了一魂一灵魄的自己。 想起来还挺感激他的,那时候的自己也就他把自己当正常人,白歆也来过几回,见自己那样子,把自己当成吐槽的木头桩子,长得漂亮,但很烦,这也是后来认出他,自己不排斥,甚至喜欢上他的原因之一。 “笑什么?”顾桓看向浅笑的裴敬。 裴敬脱口而出,“白歆。” 顾桓深呼出一口浊气,“…………” 阴魂不散,不想说话了。 难怪大人一言难尽,这样看着自己,自己因为他成这样,委实有些不争气。喜欢皇城司女仵作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皇城司女仵作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