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 白桑榆不假思索，“如果不这样说，那我该怎么称呼你，我的老板吗？” “然后和他说，我的老板一直想和我谈恋爱，或者说他有时候想和我谈恋爱，有时候想直接睡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白桑榆直接打断，“但我没有义务满足你的需要，有句谚语没听过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顾临川”话说出口才意识到不对劲，他下意识避开白桑榆的视线，又加了一句，“我是说秦乐施。” 见到上面挂着的维修中的牌子，他低声暗骂几句，然后把牌子翻了回去。 “没有，这里的厕所不太好找，花了点时间。” 他第一次在植物园和秦乐施碰面时便觉得对方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气质，让他想要靠近，和这个人成为朋友。 “刚刚上了两道菜，想先尝尝吗？” 白桑榆没动筷子，“还是先等临川回来吧。” 白桑榆回答，“没有，兴许是找别人呢。” “为什么？” “抑郁症？” 白桑榆对此并不意外，只是问秦乐施，“他的两个人格有不同的名字吧？” 姨夫制止了临川，然后送他去了精神科，才发现他有严重的人格分裂。他们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把临川治好，不过这在我们家算是很正常的事了，临川的母亲和我的母亲也有不同情况的精神问题。” 秦乐施：“不知道，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发病，这种和概率有关的事是很难下定论的。” 秦乐施不置可否，“但这不并不是唯一的因素，在遗传这方面，人可比植物复杂得多。有些人就算拥有幸福的童年，关爱他的父母，和优渥的生活环境也会因为一点点小刺激变得极端，而有的人哪怕受到再多的磨难也依旧坚挺，这样的差别并非环境造成的，而是他们自身带来的。 白桑榆对秦乐施的观点很感兴趣，“我想起一件事来，秦哥，假如你有一个很喜欢，或者说你很爱的人，他犯下了十恶不赦的罪，你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也会对你不利，但你依旧对他怀有很深的感情，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动手杀掉他，阻止他再继续犯罪，二是相信他会变好，依旧不离不弃地陪在他身边。” “……” 秦乐施笑道，“如果我很爱他，那就看我怎么做他会开心吧？如果他活得很痛苦，我会帮他解决一切的痛苦，如果他活得很快乐，那我会维护他的快乐。” “我每天也会拔草，杀虫，杀到我的身上又怎么样呢？”秦乐施说，“能死在自己最爱的人怀里是这世上最浪漫的事。” 秦乐施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知道这不是丧心病狂，这是一种最痛苦也是最美妙的成瘾体验。” “还没有，不过我觉得应该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