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瑶问:“回寺庙?”
崔太皇太后看秦瑶急切的样子,拉过秦瑶的手,道,“皇宫里的日子我适应不来,还是寺庙里一切朴素,来的清净。本来我也是听说你和皇帝闹矛盾,想出来劝劝你们,谁知道耽搁了这么久。”
听到这话,秦瑶紧张的心渐渐放松了下来。
太皇太后又问:“你阿兄呢,没回长安?”
秦瑶道:“阿兄去西北了。”
太皇太后迟疑了一瞬,问:“他是去接丹阳县主吗?”
秦瑶轻轻一愣,这事太皇太后这么知道?
太皇太后苍老的面庞上笑容渐渐淡了下去,淡淡的声音传来:“怪我,当初就是我拆散的他和丹阳。突厥人来求亲,我和先帝提起了丹阳这个人选,可我并不知道丹阳早就和你哥哥情投意合了,等事后我发现了,想要弥补已经来不及,所以这些年来,我住在寺庙里,就是问心有愧,想给丹阳祈福。”
秦瑶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道:“我阿兄确实是准备去接丹阳县主回来了。”
太皇太后混浊的眼睛看着她:“当真?”
秦瑶道:“是真的,只是不知道二人何时回来,丹阳县主会答应阿兄的。”
太皇太后眉目蹙起,轻轻摇了摇头,“以丹阳的那个性子,恐怕难说......”
二人又聊了片刻,太皇太后站起身来,拉了拉秦瑶的手,道:“你好好休息,哀家就不打扰你了,若是你阿兄真的迎丹阳回来,哀家必定让他俩和和和睦睦在一块,扫清一切阻碍。”
秦瑶笑着送太皇太后出去。
做完了这一切,秦瑶终于放松下来。
她泡了花瓣浴,上榻休息。
被窝柔软舒服,陷入其中好像被羽毛包围,秦瑶许久没睡过这么舒适的床了,格外的惬意。
然而她受太皇太后话的话语影响,脑海里总时不时蹦出自己阿兄和丹阳县主那回事。
想得太过入神,连谢玉升到来都没有察觉。
谢玉升立在榻边,俯看这着床上的少女,看秦瑶乌发四散,犹如水藻铺散在枕头之上,眸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床帐。
许久,秦瑶涣散的眸子动了动,终于有了灵光,也察觉到了榻边一道高大的影子。
她从床上坐起来,笑道:“你来啦,政务都忙完了?”
话说完,就觉得下巴一痒,谢玉升手抬起秦瑶的下巴,左右看了她一眼,唇角噙着浅浅的笑意,:“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连我来都没发现?”
秦瑶叹了口气,“在想我阿兄和丹阳县主的事情,你说我阿兄能成功把丹阳县主带回来吗?”
谢玉升淡淡“嗯”了一声,想说不用担心。
谁知秦瑶泄气似的往后一倒,躺在榻上,还抬起脚,放到谢玉升身上蹭了蹭。
谢玉升低下头,看着她那双不安分的玉足,问:“这是要做什么?”
秦瑶一双眼睛水灵灵的,无辜道:“我脚冷,帮我捂捂。”
谢玉升伸出双手,握住了秦瑶脚腕。
秦瑶满意地朝她笑了笑,哪里知道谢玉升这个人坏透了,握住她的脚踝后,把她往榻边轻轻一拽。
秦瑶“哎呀”一声,就被拽了过去。
他手心微凉,一边坦荡地看着她,一边将她的脚腕向两边分开。
秦瑶看着这个动作,脑海里顿时浮现以前不美好的记忆,看他要就要俯下身来,赶紧弯曲膝盖,足踩在他肩膀上,道:“不行不行,是让你捂脚,不是让你干别的,不要乘人之危。”
这个时候秦瑶就后悔自己这么早就躺上床上了,这个样子,可不就像待宰的鱼躺在砧板上,等着任人宰割吗?
谢玉升高大的身影遮蔽住了烛光,让秦瑶只能缩在他的阴影里,双手撑在她身侧,眸光落在她脸颊上,呼吸洒在她脸上,道:“足搁在我肩上也是可以捂热的。”
秦瑶被他暧昧的话语弄得羞愧极了,抿了抿唇,足下用力,谢玉升被她轻轻一踢,顺势倒在了秦瑶身旁。
秦瑶翻过身,半爬在他肩头,呼吸紊乱,脸颊粉如桃花,道:“你分开我腿想做什么?你不能对我做那样的事情,你要正人君子一点。”
谢玉升伸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道:“我不是。”
他想说都大晚上了,为什么不能做那种事,还要做正人君子?
秦瑶摸摸他的脸颊,道:“我说你是你就是,你与我同房要经过我同意,我答应了才行。”
谢玉升动了动身子,唇衔住她耳垂上的还没来得及卸下的耳环,热气吹拂在她耳朵边,“要你同意才行,那我这夫君有什么用,未免过于憋屈了?”
秦瑶脸上漫上一层红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裙带被他抽开,她侧身后仰,想要躲开,可腰被那人搂住,还能躲去哪里呢?
二人腻歪了好一会。
秦瑶起身系好衣裳的衣襟,姿态娇媚,洁白的脖颈上露出了些许红.痕,道:“等一下,我有正事和你说。”
谢玉升侧卧在那里,盯着她的耳坠,问:“什么事?”
“还是关于我阿兄的,你说他和丹阳县主能修成正果吗?”
谢玉升伸出手,帮她拂开滑进衣襟里的碎发,道:“不必担心,我午后收到了你阿兄的来信,他说西北的事差不多都处理好了,最多半个月他便会回来。”
秦瑶睁大眼:“真的吗,真的吗,给我看信。”
谢玉升手从她肩膀上拿开,摇了摇头,挑眉看着她,意思是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