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其是二人贴得这么近,他俯下身,抱着她,身体力行地教她,秦瑶都能感受到他绷直的小臂上有力的肌肉。
秦瑶后颈发烫,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僵硬地附和着他的动作,问:“是这样挥杆子的吗?”
她指甲用力掐掌心,不让自己太过失态。
马鞍上没有她的地方,她只能坐在他腿上,想要调整坐姿都无比的困难。
秦瑶才动了一下,谢玉升的声音便响起来:“别乱动,专心一点。”
秦瑶立马不敢动了,只维持那个不舒服的坐姿。
然而这匹马性子,喜欢乱蹦,每次一颠簸,秦瑶都被颠得一颤一颤。
她轻呼,双手撑着马背,面前稳住身子。
这一番的动作,让秦瑶和谢玉升贴得越来越近。
她汗珠浮上来了,也不知谢玉升是怎么想的,克制住内心,抬手去挥杆子,听着谢玉升的指导。
浅草没过马蹄,小白马在草地上走动,马上一男一女相贴耳语。
四周一片漆黑,猎场树木晃动,看得人心里发憷。
好半天,秦瑶回过头来,清亮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身影:“你教我的,我差不多都学会了,我们能不能回去了?”
谢玉升热息拂过她发梢,道:“不行,再练练。”
秦瑶受不了,再和谢玉升坐在马上一会,她身子就要软掉了。
秦瑶手一松,掌心握住的杆子掉到草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动。
谢玉升看着她的动作,问她做什么。
秦瑶道:“我已经学很卖力,陛下这个当夫子的还不满意,可真是严厉。”
谢玉升垂首道:“我若真是夫子,看你这么懒散,绝对要好好地罚你。”
谢玉升不与她开玩笑了,让她坐直身子,继续学击鞠。
秦瑶不干,索性破罐子破摔,往后一靠,道:“不学了,我好困啊,学不动了,夫子放过我吧。”
说着说着,小姑娘双目就要阖上了。
谢玉升抖了抖她,让她清醒。
秦瑶身子软得像只小猫,倒在他怀里,道:“我不想学。”
谢玉升道:“你一口一个夫子,真把我当你的夫子就好好学。皇后娘娘这样是对夫子应该有的态度吗,还往夫子怀里钻,把夫子当什么了?”
秦瑶无辜道:“把你当夫子啊。你不要对我大声说话,我可是皇后娘娘,再这样,我回去告诉我的皇帝夫君,让他治你这个以下犯上的夫子。”
很显然,秦瑶很沉浸在这种夫子和学生扮演之中。
谢玉升道:“你去。”
秦瑶没想到他这么直接,睁开眼睛,道:“不去,去了就被他发现我大晚上还和你在一起了,我夫君爱吃醋,到时候我俩都没好果子吃。”
谢玉升温润的眉眼与她相望,纠正道:“你夫君不爱吃醋。”
秦瑶嘴硬道:“爱的,你又不是我夫君,你怎么知道。”
马儿一晃一晃,不知不觉出了围场,载着二人走在草地上,头顶天空银河璀璨。
秦瑶倒在他怀里,眼底倒映着天上的星星,开始胡言乱语道:“我夫君是皇帝,想处置谁就谁,到时候他发现了你,一生气就把你投入大牢,你可就完了,所以我们见面只能私底下偷偷摸摸的,知道了吗,夫子?”
谢玉升顺着她话道:“皇后娘娘胆子真大,还敢背着皇帝和我勾勾搭搭。”
秦瑶嗯嗯点头:“你胆子也不小,还敢抱皇帝的女人,让她坐你腿上,你好大的贼胆。”
只是她身子又软又僵,又被马一颠,话语说出口发颤,秦瑶自己听了都觉得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谢玉升道:“夫子怎么就算贼胆大了,要是真的贼胆大,对皇后娘娘做的就不止这些了。
秦瑶才准备问他要做什么,只觉腰间腰带被人一抽,大片的风灌进衣襟口。
秦瑶惊呼一声,脑中一片空白,连忙伸手去夺腰带。
白马听到惊呼,被刺激地一下兴奋起来,大步大步跑了起来,驰骋在无垠的草场地上。
长风卷起秦瑶头顶的丝绢,乌发散下来了一半,垂在肩上,她转过头,乌发拂过灿亮的眉眼,呈现一种摄人心魂的美感。
苍茫的月色给她做了背景,星光洒落在她周身,她衣带被扯开了一点,衣襟翻开,锁骨露在外面,月光铺散在上,像掬了一捧水在其中。
秦瑶攥着衣带的手发白,美目睁大:“你个恶贼!我要揭发你的恶行。”
谢玉升半垂着眼,还是那句话:“你去,看看皇帝在不在帐子里等你。”
秦瑶话被堵回来了,气恼无比。
白马往一处山坡上奔去,扬起石块尘土,马上的秦瑶被颠死了,还得和贼人做反抗,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还好这里离众人居住的帐篷比较远,要是这副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样子,被人看去,还不知道帝后二人去做了什么呢。
秦瑶很快就败下阵来,服软道:“我知错了,夫子别罚我了,我一定回去好好练马球。”
小皇后话语乖顺,俨然一副认错的样子,只是脸色绯红,呼吸微乱,一双艳艳的红唇抿得紧紧的。
马越来越颠,都不知道是在那里,月色照满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