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话怎么这么多,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给我杀了!”
话刚落音,几根蓄势待发的水箭直冲挚启和石胖子而去。石胖子和叶彤都见识过挚启的手段,一齐看向他没有动作。
挚启还在思考洪家的奇异之处,对于这种低阶的术法全然不在意。在危机来临之时三人连闪避的动作都没有,让洪家的六人像看傻子一般大笑了起来。
“都被吓傻了,就这点本事还敢问东问西的,简直活腻歪了。”
“大哥,他那把剑我瞧着不错,一会我便收了啊。”
“你什么时候连凡兵都能入眼了?”
“这不是刚入御境,养兵还轮不到我吗?这剑品相不错,先拿着凑活一阵。”
几人三言两句将看得上眼的物件分割完毕,几根水箭也来到了挚启二人跟前。感受着水汽扑面的丝丝凉意,看着身旁的挚启仍然没有任何动作,石胖子顿时有些急了。
“挚启!”
“嗯?”挚启抬起头看了石胖子一眼,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只见他抬头大袖一挥,几道水箭便在随着他的衣袖没了踪迹。正在调笑着等待二人死状的洪家人顿时愣在了原地,张大了嘴巴指着挚启说不出话来。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先告诉我洪川的小儿子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你妄想!我们可是有六个人,还怕你一人不成。”
被挚启一招吓住的六人在领头者的呼喝声中回过神来,聚在一起开始酝酿新的术法。尽管他们不知道挚启是以何种手段收了他们的水箭,但瞧他不过二十岁许的年纪,就算隐藏了修士的身份,实力又能强到哪儿去。
六人灵力汇聚,将原本细小的水箭汇成了一根水枪。晶莹的蓝色悬浮在夜空中,看上去很美,也很有几分威势。
水枪的凝聚给方才忐忑的几人很大的信心,可不过片刻工夫,他们便再次陷入恐惧之中。
“嗖!”
水枪射出,挚启同样的挥了挥袖,只见水枪倒卷而回在六人头顶重新化作水滴落了下来。几人聚力一击不仅没给对方造成分毫伤害,反倒将之间淋了个通透。
几人抹尽脸上的水珠睁开眼睛,挚启已经出现在他们身前。满心畏惧的几人一个站立不稳便要齐齐掉下,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了回来。
“现在能说了吗?”
“能、能、能…….”
在洪家几人看来,所谓的秘密远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见识了挚启的实力之后,六人抢着将洪川从隆兴府离去后的种种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当年洪川抢夺叶彤一招败于挚启,后聚集人手在城外阻截再次失败,儿子最后的希望破灭之后,他心灰意冷的回到家中开始着手准备后事。
眼见着儿子在痛苦中数着日子等待死亡,妻子悲恸难忍终日哭泣,整个洪家都陷入了沉重的伤痛之中。
儿子修炼受伤后的这些年,身为父亲的洪川可以说走遍了修行界各大木修宗门,可他们除了摇头之外,能给出的唯一建议便是阴阳调和。
他寻遍鄱西郡才找到了身居阳火的叶彤,如今再次失去她的踪迹之后,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寻找备选之人。
他看着一天天虚弱的儿子,默默的准备墓地,定制棺木。既然生前无法让其活得自在,至少在他走得时候要体面些。就在他已经接受了儿子即将死去的事实时,一个神秘人物的出现却给予了他新的希望。
这个神秘人没有表明身份,但却也超出洪川想象的手段将儿子的命保了下来,甚至没有开口要任何报仇。
就在洪川感恩戴德的不知该如何答谢这位大恩人时,他却直言此法只可暂保其性命无忧,而且还以将来不问理由的为他做一件作为此次出手的条件。
喜难自禁的洪川满口答应,并且对于无法彻底治愈儿子的伤势也毫不在意。只要儿子能活下来,他便有时间再去寻找新的办法,可这一找便是二十年。
其实这二十年见着儿子身体恢复如初,修行境界也突飞猛进,他已经渐渐将当初神秘人的告诫忘却了大半。
那位叶家叶彤已经和伏?R川有了纠葛,重新寻觅一位阳火阴体谈何容易。他甚至生出了待到儿子修为精深之后,以强大的实力将暗疾彻底压制的想法。
可两个月前的一天夜里,离去十多年的伤病再次降临在儿子身上,给了他当头一击。与伤病一同降临的,还有当初治好儿子的那位神秘人。
他以出手拦下伏?R川为代价,让洪川出面对付石胖子和叶彤二人,并且直言叶彤如今依旧可以彻底治愈洪家幼子的亏损。他甚至还告知了洪川两人的行踪,让爱子心切的他没有丝毫拒绝的理由。
没了伏?R川的威胁,两个凡人的生死,又如何比得上爱子的性命。
“你见过那个神秘人?”
“远远见过一次,不过他一身黑袍遮住了身形,看不真切。”
近二十年相安无事,却恰巧在这时候出现意外。目标很明确的针对石胖子和叶彤,甚至连他们临时起意前往江州的行踪都一清二楚。
如此种种,让挚启不得不生出了被人算计的念头。
“我恰巧也会些医术,不如让我去瞧瞧你们洪家的小少爷如何?”喜欢花开泗京南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