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成亲那晚,你就对我有了小心思?”霍桐儿截断了她的话,目光里多了一丝得意之色。 霍桐儿必须承认,花九这人生得俊俏极了,尤其是脸上染了羞色的时候。自脸颊至耳根,都烧得通红,让人想凑上前去,不轻不重地咬一口。 花九觉察了气氛的变化,不自然地拿起茶盏,轻轻地碰了一下霍桐儿面前的酒盏:“妙娘,请。” “好喝么?”花九期待地看着她。 花九释然轻笑,再给她斟上一盏。 花九将小札再次展开,这次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真挚地捧在霍桐儿眼前:“往后余生,都只许我,可好?” 她喜欢她,这婚书便是许诺,是誓言,也是她给她的堂堂正正。即便,如今的大燕还容不下两女相悦的堂堂正正。 花九大喜,当初成婚时是忐忑多于欢喜,如今只有雀跃的幸福。 花九仔细听着。 花九哪敢不允,赶紧点头:“我保证,再不以身犯险!” “什么?” “其实好多了,你瞧。”花九捋起衣袖,伤口已经愈合,只是伤痕虬曲,实在是难看,有些地方还是一片红艳艳,似是随时会破皮出血。 “好。”花九拿起筷子,忽然从霍桐儿的神色里品出了另外一层意思。一直都是妙娘给她上药,妙娘怎会不知她的伤势? 花九暗骂自己,想到羞处,只觉自己实在是不解风情,偏生这种事也只能顺其自然,贸然提出,这不显得孟浪了么? 花九低喃两声,霍桐儿却听得分明。她暗笑花九终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来日方长,总能水到渠成。 到了上药时候,霍桐儿小心翼翼地给花九的伤处抹了伤药,道:“算算大娘的脚程,这两日也当回来了。” “说到此事,我给你个东西。”霍桐儿放下伤药,拿了追影香出来,“追影香已经制好,只等隼儿出现,你在它羽毛上抹上些许。” “珍珠的脚程有限,我们也只能追踪数里。”霍桐儿知道这一招不一定能寻到花九的娘亲,可也总比被动着好,“只能试一试了。” 这一口下去,霍桐儿满面羞涩,霎时气氛多了一丝暧昧的气息。 她忽然想亲亲她。 她吻得很轻,如鸿毛,如细雨,心间涌动的情愫却如烈火,如海啸,恨不得翻涌出来,直勾勾地剖给心上人看。 两情相悦,本就该抵死缠绵,偏生这小呆子这种时候还在“规矩”,就是不肯给她个痛快。 唇舌交叠的空隙间,逸出一声哀怨的轻唤。 哪知霍桐儿竟是揪住了她的衣领,低哑道:“要这样。”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如此热情的时候,可此时此刻,她缺的就是这么一个痛快。 人,本就该快活。 一吻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