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与商青黛故作气恼,狠狠地瞪了一眼花九。 “大夫莫恼,莫恼。”花九当即致歉,余光瞥见了门外一闪而过的人影,心道果然还跟着。 “是、是、是!”花九连忙作揖。 两人也不多作叨扰,当即拜谢离开。花九重新撑开纸伞,给霍桐儿遮住细雨,没有再说什么,便走远了。 这临淮城,还是有热心肠的小姑娘的。 “你说。” 呵。 “嗯。”商青黛看向腰间的悬壶堂牌子,至少,这位天子的已故皇爷爷,对悬壶堂是有过特旨的。 花九与霍桐儿走了一阵,那探子还在后面跟着。 花九赶紧求饶:“是我心急了些,妙娘勿恼呀!你还有身孕,大夫都说了,要静养,静养。” “是、是、是。” 探子一直跟着两人回到了家后,方才匆匆回去禀告。 花大娘 霍桐儿留在院中, 不必像过去那般仔细查算账目, 这空置的大把光阴,她自然不会浪费。等这个案子了结, 虽说陛下有言在先,可毕竟事关皇后, 涉及皇家脸面, 她们能多一个退路便是一个退路。 普天之大, 莫非王土。 这是一场豪赌,赌的是天子那颗顾念昔日情谊的心。 比如, 她想在临淮落脚,“真正”的落脚。 玳瑁跳到了书案上,舔了□□丫子。 旺财…… 这边霍桐儿开始规划后续的退路,那边花九已经到了郊外,寻了个岸边水草茂密处悠然坐下,抛出了鱼竿,开始钓鱼。 她按住鲫鱼取了钩,便将鲫鱼往鱼篓中一抛,提着鱼篓便往水边走来。她不动声色地拨开水草,瞧见里面熟悉的蛊虫,一边作势安置鱼篓,一边仔细查看可有捕食蛊虫的活物。果不其然,真有一只黄蜂样的虫子正抱着一只蛊虫大快朵颐。 “真不该穿这身出来!”花九故意放话,看着沾湿的长袖,重新卷了卷,将那虫子彻底裹在了衣袖里,再坐回原处,上饵、抛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