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似是听懂了人话,艰难地歪着头舔了几口,便又开始哼了起来。 霍桐儿越看越是心疼:“可有什么药能用的?” 霍桐儿心头难受,摸摸珍珠的脑袋,哽咽道:“会好的,一定会好的。”除了这句话,她也不知道还能帮上它什么。 霍桐儿帮忙擦干净小黄狗后,看着它们吮吸吃奶的模样,终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嗯?” 霍桐儿忍笑,看向旺财:“万幸旺财不是公的,不然又要挨一下。” “嗯。” “想好了。”花九微笑,抬眼看向霍桐儿时,满是期许,“花、好、月、圆。” 临淮城以东, 有座香火鼎盛的观音庙,据说来此求子的妇人们,大多是心想事成。一大早, 花九便张罗好了香烛, 赶车载着霍桐儿来到了观音庙外。 向来观音庙都是妇人相约来此求子, 这回竟有官人愿意跟着妻子前来,路过的妇人们忍不住往她们这边多看了两眼。 花九生得俊俏, 霍桐儿娇美, 两人携手沿着石阶走上庙宇,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花九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低声问道:“我是不是不该来?” 花九莞尔,才不是“显得”, 是本来就“该是”。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进展也只能慢慢来, 否则打草惊蛇,只怕她们都会有危险。虽说陛下来了临淮, 却也不能久留,张慎一旦调动临淮御林军,必定会惊动那些人,到时候鱼死网破,恐怕一个姑娘都救不回来。 霍桐儿祷告完毕,重重地对着观音像叩拜三下,刚刚起身,便觉察身边站了一个熟悉的人,并非花九,而是“马老板”。 陈骊微笑摇扇:“我娶了七个小妾,可一个孩子都没有,这不,干脆亲自来观音庙求子了。没想到竟在这里遇上了霍老板,不若去斋堂喝盏热茶,叙一叙?” 花九拿着签文走了过来,瞧见陈骊后,恍然记起他是谁人:“这位不就是那天……” “方才马老板请你我去斋堂喝盏热茶。”霍桐儿讲完后,给花九递了个眼色。这马老板那次突然到访,定有内情,不妨今日一起打探打探。 “请。”陈骊答话。 “霍老板这回打算在临淮久居么?”陈骊直接切入话题。 陈骊不动声色地笑笑:“有是有的,就这两日东家出去了,过两日应当能回来。” 陈骊的目光落在了花九身上:“这位相公,不知是作何营生的?” 花九顺势道:“娘子,你是不知道,那位郡夫人实在是……唉,如若真到了下旨赐婚那一步,我可就没有退路了。” “这也就罢了,今年除夕,你看你,还惹了官非,若不是知府大人明理,你让我怎么办?”说到这事,霍桐儿便觉得来“气”,“我家夫君就是个软心肠的,非要把那老头给带回来治好了,然后又是给钱,又是赔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