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九赶紧回应。 后面的话越来越小，花九听不分明：“开始什么？” 花九没有再问下去，壮着胆子覆上了霍桐儿搭在她腰上的手背，给她暖着。来日方长，大燕山高水阔，慢慢走，慢慢陈酿这坛女儿红，终有一日，或可再饮一遍两情相悦的合卺酒。 心安了，入睡也快了。 那是灞陵城的秋闱时候，各地士子纷纷入京参与科举。今日正是放榜之时，她跟着人群，往最热闹的皇城城门下看去，今科的三甲已经出了名次，那些少年一个一个春风得意，脸上都是灿烂的笑意。 “慕言。” 花九回眸，在人海深处瞧见了她。她笑意温暖，整了整衣冠，便大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妙娘。” 霍桐儿仿佛被她的目光烫化了，她想要躲避她的目光，刚刚低头，却嗅到了她的气息近在咫尺之间。 “别……这里……有人……” 她怎能，又怎会如此不管不顾？ 只见花九眨了眨眼，有些惊乱地望着她，双颊微红：“怎么了？”玳瑁从花九身后探出脑袋来，同样震惊地望着霍桐儿。 “没事。”花九并不是震惊霍桐儿的梦中推人，而是震惊于她的力气。她握住了霍桐儿的手缓缓站起，低声嘟囔道：“没想到你的力气竟这般大。” 花九忙摇头道：“没事，我无碍的。” “我没事，只是……” 花九尴尬地瞄了一眼床：“得换一换。” “妙娘莫慌！我这就给你打热水来！月事包就放在行囊里面，你先拿了用上！”花九赶紧安慰，匆匆套了鞋袜，身上裹了大氅便开门出去，给霍桐儿打热水去了。 不成，不能惊动客栈负责清洗的妇人！ 花九把热水放下，上前帮手：“妙娘，你先去用热水净身，这些都交给我，我换好就拿去给客栈的婶子。” “为何？” “误会？” 这真是越描越黑。 “江采菱？”花九愣了一下。 江采菱若是折返，那是真的有嘴说不清，只能暴露花九的女儿身了。 两人在镇子上又逗留了几日，待天色转晴后，两人继续往东走。霍桐儿不是没有走过山路，而是昔日穿山过水，为的只是生意，如今走一程，看一程，那些寻常山景也别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