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颖累惨了,即便灵力再灌入,也完全无事于补,她疲累得完全睁不开眼,唯有眼珠滚动,挣扎着似要清醒。 他的声音似有一番魔力,好似涟颖无数次在混沌的梦境中听到的,她无法细思,已沉沉睡去。 那么接下来,又该演什么戏呢? 毕竟现在已经是“梦境成为现实”了。 瘦弱的他、只有动物本能的他、阴郁的他、狐狸眼半眯,薄唇轻掀讥讽的他;到最后挂着温笑的他。笑是他做人的面具,不为友善温和。他说,人会有情绪,情绪藏在脸上,阴狠她不喜,哭丧着脸也不好,那便笑着吧。 他虽常常说话故意惹她怜惜,心疼,可许多话,并不假。 “师姐你沉睡许久了,需要醒了。” “师姐感觉如何?” 葛悬轻见她还呆呆,杏眼一会儿睁大惊喜,一会略显失落,复又再次睁大。显然是喜悦淫毒退去。 他捏住她的下巴俯首就要吻过去,刚触碰到哪软嫩馨香的唇瓣,他锋利的下颚便被抵住。 “只是此次而已,师姐果真是只拿我当解毒的药。睡完,立即翻脸无情。比凡间话本里,穿上裤子就不认的负心男还要绝情。”葛悬轻抓过她的手,俯身再次低头。 葛悬轻立即便乖乖不动了,他清楚涟颖这句话的认真。 什么都不会是他的掣肘,除了师姐。 “只是师姐你最好不要放下心神,时刻紧绷秘法的反噬,防止被淫毒的侵袭。不然,我期待着师姐骑在我腰上,求我肏的模样。” “诶。”葛悬轻坦然应她,“发生这样的事,是有我算计的缘故。师姐觉着是我引诱你踏入陷阱,可我又何曾不是因为师姐,失控崩溃,布下一步步的陷阱呢?师姐知道的,你对我很重要。是师姐先打破了你自己一直维系的平衡不是么?” “咕咕咕~”药炉开了,翻滚着热浪顶开了炉盖,葛悬轻起身,往药炉边去,“我知晓师姐想杀我,只是现在的师姐,只怕连凡人都不如。秘法我解不了,只能用药给师姐慢慢稀释淫毒。” 涟颖费劲抬头看他,见他身旁的地上搁置了数百瓶大大小小药罐,一些零零散散的放置,一些整齐的排列着,算是甄选出来的。他斟酌着,拿起一个白瓷瓶,打开药盖,闻了许久,打开炉盖,食指一点一点敲着瓶身,缓慢往里加药。 他刚在情欲中出来,眼眸还带着醉醺醺的欲色,苍白的脸蕴上了潮红,敞着衣襟,露出修长的脖颈,一下是难消的红痕。那件清雅的淡青衣衫此刻竟比迷情的红色纱衣还要风情淫艳…… 不对…… 葛悬轻说得对,是她“打破”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