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颖抽了几遍都没能将手抽出去,低头看了眼那修长如玉的手紧紧抓着自己不放,苍白干瘦,青筋都鼓了起来,那么好看的一双手,却是这样冰凉。涟颖心里滋味复杂,便由得他去了。 葛悬轻没在听,只是把玩着她的手。温暖的,小小的,他带着这双好看的柔荑干过不少坏事呢。 “还要再加一层吧,免得传染给我们宗内弟子。”说着酸溜溜的又加了一句,“师姐不是最宝贝他们了么?” 难道自己真是误会他了? 涟颖与四师弟百来年的师姐弟了,怎会不了解他,此时绝不可能与他无关! “可能是恶意戕害生灵,遭报应了吧。”葛悬轻笑着答了一句。 “人性丑恶,不配为灵。”葛悬轻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依旧挂着笑。 想到师弟幼年遭受的,他在魔域里因漂亮的皮色得以苟且偷生,被当狗一样养着。他被挖走的剑骨,断裂的经脉,残废的筋骨,他那一身不可逆的损伤,他被强制剥夺的一切…… “人性确实丑恶,却也心有光明之人。”涟颖沉重道。 “我知道,是刘晖不好,他口出狂言羞辱你。此事我宗不会轻拿轻放,我必将刘晖的行径告知天乾宗,由他们宗里处置。历练在即,若是中毒一直找不到缘由,就会猜忌四起,咱们宗里弟子与他们发生过争执,必然被怀疑。结私仇,在秘境里容易起生死争斗,这对宗门历练是大忌。” 涟颖知道葛悬轻的脾性,他一向吃软不吃硬,逼迫他,骂他只会适得其反。涟颖软和,坐下葛悬轻搁置在榻前的凳子,苦口婆心起来:“四师弟,师弟呀。刘晖被宠坏了,他迟早会栽跟头,可不能栽在咱们宗里呀,这次……就当小惩大诫好了。好不好?” 只是事发突然,又全无头绪,这才引起了慌乱。 葛悬轻并不在意一只苍蝇如何说自己,但那刘晖遐想师姐,觊觎师姐,那便是死罪! 涟颖对他的目光不明就以,被他火热的目光盯得无措。 葛悬轻双眸眯起,他是狠不得将涟颖锁在眼睛里的,她一丝一毫的反应怎会瞒得过他。好好好,好得很!他一甩袖撒开她的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