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砚问张晋岩,“你……跟他说过那家餐厅是我开的吗?”
“没有”,张晋岩赶紧否认,“我接您出狱那天,您说过不要告诉任何人,更何况......”
张晋岩从后视镜中去看池砚,触及到他的视线,又立刻躲开,“您当初赔上一切为沈总铺好路,不就是想要让他安枕无忧的接过胜实吗,你在狱中一直拒绝沈总探视,不也是想要跟他划清界限吗?”
但是他也同样有疑惑,如果这是池砚的目的,又怎么会在这两天跟着沈意鸣呢?
于是张晋岩揣摩池砚隐藏在心底里的心意,斟酌着开口,“沈总这些年过的很不容易,经常在公司里加班,有时候晚了就在公司住下了,我常常早上来上班的时候发现他在趴在办公桌上睡觉。
您和他的事情......有不少人是知道的,所以沈总身边也常有一些人借着合作的关系,跟沈总表明心意,沈总会直接做出拒绝回应,也会因此得罪一些人,带来生意上的,名声上的......麻烦。
他身边的朋友,夏云生和乔逸,吵吵闹闹,可是一个当红歌手演员,仍旧愿意和一个酒吧素人老板公开情侣关系,承受舆论压力,也从未有分手的传言。
昝楚予和谢扬晨历经万难,昝楚予甚至为了救谢扬晨差点废了一条腿,之后的手术不知道要做多少次,两个人打打闹闹,谢扬晨从不再让昝楚予输。
沈总的那个幼儿园同学,沈雀,他嘴上说话向来不饶人,所有的温情都给了那个做事一板一眼,神情严肃的律师......
这么几年里,沈总所有的朋友都成双成对的围在他身边,他们关心他,照顾他,他面上虽然不显,可心里忍不住的难过和羡慕,他其实……一直过得都不开心。
他把自己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也无非就是想要麻痹自己,这几年我跟在他身边,我都想不清楚他究竟是靠着什么来麻痹自己,做这些他不喜欢的事情。您不知道,从他接过胜实的那一天起,他就再也没有摸过乐器,没有张口唱过一首歌......”
车子停在南山脚下的公寓门口,池砚扭头看着小区门口的灯牌,有些出神。
他不想让沈意鸣知道自己如今住处的,但是方才并没有给张晋岩指明去什么地方,张晋岩也就默认池砚是要他把自己送到了这里。
张晋岩说这些出于什么目的,池砚大概能猜得出来,只是他曾经筑起得壁垒,坚硬得连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打破。
说到底,他不明白沈意鸣想要的是什么而已。
那一段时间的相处里,他也曾和沈意鸣共同快乐过,但是他知道,沈意鸣不过是利用自己而已,当年自己的利用和欺骗,在沈意鸣的心里从未过去。
而且,如果自己再走下去,以沈博为的手段,他可能连活着从监狱里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池砚护着沈意鸣的头,想要开门下车,张晋岩没忍住,又说了一句,“当年从被绑架的现场回来到今天,沈总就只有一个人了,他很不容易。”
池砚静默了一会儿,摸到了门把手,沈意鸣的手追着过来,攥住了他的手腕。
池砚低头看了一眼,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张口对张晋岩说,“我的车你开回去吧,明天早上来这接他,早点回去休息,今天谢谢你了。”
张晋岩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以前他从不会在池砚多话。
“您不用跟我客气”,张晋岩看着池砚抱着树袋熊一样的沈意鸣下车,有些后悔说了刚刚一番话,却又希望自己这番话没有白说。
池砚这间公寓有两层,面积不大,第一层是厨房、书房和客厅,休息的房间在二楼,他想要把沈意鸣放在卧室休息,自己在楼下沙发上窝一夜,但沈意鸣根本不放手。
他好像知道他们已经在足够安全的地方,行为也大胆了起来,不仅扯掉了池砚的衬衫,甚至去解池砚的腰带,池砚捏着沈意鸣的下巴看他,想要知道沈意鸣究竟还有几分清醒。
可他只能看见沈意鸣微眯着的眼睛一直涌着泪,他的眼尾一片红潮,发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来的谷欠望也湿了。
感受着自己腰上已经缠过来的腿,像是绞杀猎物的长蛇,自己甚至没有反抗的余地,他努力撑起自己的上半身,看着身子底下的人。
“这些不是你想要的吗,我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过得不开心呢?”
沈意鸣又把一双手缠在池砚的脖颈上,把他拉下来,寻着池砚的嘴唇又咬又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池砚去扯沈意鸣的头发,他这个长度的头发,很容易被扯到。
“痛……”
“痛才能清醒”,池砚狠了心,只想让沈意鸣看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你在什么吗?”
“你不是池砚……池砚不舍得这么对我……”
池砚情绪复杂的看他的脸,“我不是池砚,你不知道松手吗?还是,你知道我不是池砚,才肯这么做?”
第99章 坑深99米 酒店侍应生
沈意鸣已经三年没有跳过舞了,那些储存在肌肉中的记忆也已经陈旧,不过短暂的维持同一个动作,就会肌肉酸痛,大汗淋漓。
也可能是他喝的酒来不及被身体消化吸收,就已经随着他的运动从皮肤的毛孔中蒸发,整个房间里都是淡淡的,带着暧昧的酒香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