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林家那四个身手过人的家丁,已经联手将贼人都拿下了,陈知下了车,先查看章平的伤势,又才扶了许纾和下了。
林谨一也终于赶到,几乎是从车上跳下来的。
下了车立马就往这边跑。“阿和,你们没事吧!”
“还好遇上了你,再晚一点儿怕就要出事了!”许纾和也是心里还怕着,忙也快步上前,牵住了林谨一的手,“我真是要吓死了!”
林谨一也紧紧握着她的手,满脸后怕,“也是运气好,我与你相熟,我这四个护卫也识得你的马车,否则刚才远远瞧着这边有山匪,我们还不敢上前来呢。”
语罢看向陈知。
“你莫不是结了什么仇家,怎的遇上这样危险的事儿?”
“并无仇家。”陈知眉头紧蹙,也是觉得今日的事情不对劲,“我看这群人也不是山匪,像是拿钱办事儿的杀手,这祁州城外一带,不曾听说有山匪,且他们个个手拿同样的砍刀,山匪我是见过的,没有这般武器齐整的,大都是有什么用什么,各不相同。”
许纾和这会子也冷静了些许,“对,若真是求财,也不该选在二月二这天,在官道上下手,今儿这路上来往的人不少,祁州城里的权贵也有不少去清远寺烧香祈福的,这大白天的,山匪能如此猖狂,胡乱就下手?”
听着她们夫妻的话,林谨一的面色也严肃几分。
恰好这时候,林家的护卫押着一个受伤的山匪过来了,林谨一便立即上前冷声喝问。
“你们究竟是什么来路,为何装成山匪在此伤人?!”
那人看她一眼,就把双眸闭上了,一副任由处置,绝不张口的样子。
这番表现,更加让几人确定他不是山匪了。
陈知眸光冷下,“既然他不说,就送到官府去,让衙门好好审问。”
那人依旧是不动。
见状,许纾和眯了眯眸子,上前半步,沉声开口。
“我看不必送官府,谨一身边这些护卫身手如此好,想来用刑逼供这些事情也是会做的,只要他张了嘴,我们只管拿着证词去官府就行了,倘若他不说.”
话到此处,许纾和顿了顿,才又冷笑一声道。
“不说就流水般的刑具过上一遍,真不知对方是给了多少银两,值得你受了皮肉之痛,生不如死,最后还保不住性命。”
有了这番威逼,那人的眼皮子果然是动了动。
陈知便也立即默契的接话,“倘若你肯说真话,我们就放了你,冤有头债有主,想必你也是拿银子办事儿,我也不为难你。”
等到了这时候,那人才睁眼,打量了许纾和一眼,闷闷道。
“有人了银钱要我们杀这位夫人,我只是下头干活儿的人,究竟是谁银子请我们办事儿,只有上面的人知晓,我等是记住了这位夫人的画像,还有你们所乘坐马车,以及车夫的画像,按时守在这里的,想来你们得罪了什么人,自己也清楚。”
确实清楚。
到这时候了,是谁买凶要对他们不利,实在明显。
可不就是今儿约她出门来烧香祈福的冯氏么。
若不是,怎么偏巧冯氏和李明珠所乘坐的马车,出了城不远就坏了,又让他们先走,不必等呢。
许纾和跟陈知对视一眼,彼此心里都明镜儿似的了。
“跟我们走一趟吧,不伤你性命,但你得再帮我们做点儿事,事办完了,我就放你走。”
陈知对那男子开口道。
对方肯定是不乐意,但眼下的情况,他是被俘虏的,不配合就是一个死字。
所以想了想,还是闷闷点了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