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咱开的是啥馆子,门帘在哪儿?旁的不说,后厨的事你就放心交给我,保管没问题!”
不料,成绣却道:“阿达叔,店还没租赁呢。”
“啥?”
阿达的眼睛瞪的溜圆:“你说啥?”
可能是过于震惊,所以一时之间没管住自己的嗓门,吼的周围行人都纷纷向这边投来诧异的目光。
好在,他很快就收敛了。
“丫头,叔不是凶你,实在是太惊讶了。你,你这啥总准备都没有就嚷嚷着开铺子,这,这不是耍人嘛。”
成绣苦笑:“阿达叔,不瞒您说,开铺子这个想法,我真是方才才有的。可我并不是耍您,我仔细想过了,天香楼没了,可咱生意还得做不是。所以,为何咱不自己开个铺子算了。”
阿达直摆手:
“丫头,你还是年纪小,太天真了。这铺子哪是那么好开的,再说了,一个泥螺和泥鳅,早晚人们会吃腻。”
听到这个,成绣不禁睁大了眼睛:“阿达叔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不是。”
阿达一针见血指出来:“自打天香楼有了泥螺,好家伙,这段时间这东西跟卖疯了似的,街头巷尾处处都是。有自家拎着篮子卖的,还有街边摆摊位的,酒肆里头也有不少。我瞧着最近这段时间,卖螺的越发多了起来。丫头,叔把话说这儿,不消一个月,这泥螺就跟大街上的石子一样,再也无人问津了。”
见成绣沉默不语,阿达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的话,连忙扯出别人:
“这可不是我红口白牙啊,蔡掌柜也这么说。否则你以为你不送泥螺来,他为啥一口答应了。”
阿达急于解释,成绣连忙安慰:
“阿达叔,我知道呢,我其实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才把田给撅了,打算弄点别的。”
“哎,对 !”
见成绣相信了自己,阿达终于松了口气:“丫头,你开店的事,叔觉得你莫要脑袋瓜子一热就定。这样吧,我在镇上有个老乡,专门杀猪。我去他那儿住几天,也帮衬帮衬。”
成绣见阿达已经决定,便也不再勉强,问清楚地址之后,拿着阿达塞过来的银子,独自往家走。
从前每次回去,她都会抄近路,今日却是个例外。
她特意来到阿达说的这条街道上,果真,路边一排排都是在卖泥螺的。
人群中有熟面孔,也有生面孔,总之一个个都再跟行人兜售着自己的泥螺。而时不时还会因为抢生意推搡几下,让人看的不慎唏嘘。
成绣扭过头,又快步走到前面的米店,顿时心中又是一沉。
面价,已经开始上涨了。
如今正是收获的季节,按理说价格应该会从五文钱降到三文才对。可门外的牌子上却清清楚楚写着八文。
也就是说,不仅没有降,反而又涨了三文钱。
成绣的心中一沉,快速走到米店,将方才阿达给的四十五两银子全部换成了面粉,让老板打了条约好第二天一早来取,这才拿着条子往回走。
米价还会涨,只不过这种幅度她就不担心了。她怕的是,这才六月,离着过年还有半年,在这期间,乡亲们错过了插秧收成,这价格会不会翻上天去。
心中又烦又乱,就这么的,回到了家中。(未完待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