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三婶还要再求,却被成老太给生硬打断:“好了,这件事你就不再说了。就这么定了。”而后,扭过头拉着栓子的手,耐心道:“虽说叫你出去,可俗话说得好,撒翁失马,焉知祸福。这一回你出去,可得要改改自己的性子,不能什么事再犯这个混脾气。等出了事没人给你收拾,你可就知道难堪了。”
别看成栓子平素里总是张牙舞爪的模样,可那都是因为靠着家中。如今乍一听这个,顿时心里直打鼓,也跟着唯唯诺诺起来:“奶,我能不能,不出去啊。您去求求里正.....”
“栓子。”成老太一看他那个模样就来气,她喜欢的大孙子,应该是英雄气概,从来都是下巴高高扬起的,就像是那个人一样。哪里是现在这般,上不了台面。
“你记得奶的话,不管到了什么地方,都要挺直腰板了,知道吗?”
成栓子天不怕地不怕,却有些害怕这个小老太太。顿时,也有些萎靡了,点了点头:“我都听奶的。”
“这便好。”成老太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而后,拿起一旁的荞麦皮枕头,直挺挺的抱给了成栓子。
“奶,这是啥?”
不仅仅死成栓子,成三婶也不明白。
“这里面,埋着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话音刚落,成三婶跟栓子两人的眼睛都直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个破麻布一样的枕头里面,居然有百两银票。
“拿着这个,去京城试试,打拼打拼。几年之后,叫他们都刮目相看,我栓子往后,是成大事的人,要做大事。”
自豪感油然而生,成老太看着自己的孙子,越看越满意。
任凭你出生高贵又当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要一样被我踩在脚下?这辈子,你斗不过我,你的儿子,也注定活的不如我的儿子。
成老太心中得以,面容愈发的祥和,握着栓子的手,耐心道:“奶相信你,此去一定能成功。只是你凡事都要小心谨慎,你是咱们成家唯一的男丁,可不能再出任何事了。”
众人并没有仔细分析这句话中的不对,都以为成老太被成贵彻底的气伤了心,不再愿意去认他们。
想到这里,成栓子一口答应一定会小心,并且要做一番事业回来叫成老太接去京城过好日子云云。一时间,屋子里面的气氛十分祥和,竟然一点都不像是要离开的样子。
毕竟第二日要走,成栓子也不好耽搁太久。没一会儿成老太就让他回屋收拾东西去了。等栓子一走,她的老脸立马拉下来,训斥成三婶。
“你倒是愈发的活回去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怎么的,你是长了几个脑袋啊,就敢这么明目张胆,是打量没人能听见是吧。”
成三婶原本的幽怨与委屈都被这巨额的银票给砸晕了,这会儿听到成老太的话,才想起原先自己说的,顿时有些后悔。
那贵人给了银票,自己却把事情给搬杂了。倘若当真联系上,人家第一件事必定就是过来要银票的。
想到这儿,成三婶不言语了,任凭成老太的辱骂,端出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就是不还口。
毕竟几个儿媳妇里面,最疼的还是这个,所以成老太也没说几句,便手一挥:“算了,这事也不怨你。今儿我告诉了你,往后可不许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