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欧阳蕴和秦霜在清流坊喝完茶之后,两个人就赶了一辆马车往南城而去。
这时候,昨天晚上火爆的那家妓院又是人满为患。
“老鸨,别藏私啊,将昨天的美人再拿出来啊。”
“就是,那么好的货色,可不能藏着,爷们都带着钱呢。”
“老鸨快出来收钱了,爷等不及了!”
这里有昨天尝到甜头的,也有听昨天的入幕之宾吹牛而慕名而来的人。
“你说那个女人真有那么好看?”
“切,何止好看,我跟你说,我这辈子没见过那么白的肉皮!”
“何止白啊,那滑的呦,就跟那最嫩的豆腐一般。”
“就是,我昨天就是使了一点劲,就是一个青印子。”
“别吹了,说个跟仙女下凡一样!”
“你不信你走啊,少一个人更好,反正我要是能在跟那美人睡上一回,死了也甘愿。”
这边吵得热火朝天,可是里面的老鸨正在和龟公吵得不可开交。
“你疯了,今天那两个穿着丝绸的丫鬟来打听的明明就是她,你还敢让她接客!”龟公有些气急。
“找来了又怎么样?她现在醒了,没死就要给我挣钱!”
“挣钱挣钱!你不要命了啊!这摆明是咱们不该得罪的人,尽快把她扔出去吧
,就按那个人说的,扔远一点,扔在大街上,以后出了什么事也和我们没有关系。”龟公说着就想动手将昏迷的欧阳若若用被子卷起来。
欧阳若若现在昏迷是因为她醒了之后又要寻死,老鸨给她灌了迷药。
“哼,扔出去就找不到我们?别傻了,她见过你我的脸,就不能让她活着出去,过来今晚吧,就把她卖走,卖到深山里面,一辈子也出不来。”老鸨眼神狠辣。
龟公不是好心只是怕惹了麻烦,这样一说,也觉得可以,这天都黑了,明天一早自己就把这女人弄走。
“行了,我去前面收钱,你把这收拾收拾,给她好好擦洗一下。”老鸨扭着肥硕的屁股往外走了。
龟公看着床上的美人,摇摇头,叹息一声出门打水去了。
可是等他回来,床上已经没人了!吓得赶紧扔了盆去找老鸨!
拼命将收钱收的眼睛快笑没了的老鸨拉到一个墙角,“别看你的钱了!那女人没了!”
老鸨正咬着银子的嘴巴张的大大的,然后一巴掌拍在他头上骂道:“你个蠢货!两个半死的人都看不住!,现在怎么办!”
龟公摸着被打的只嗡嗡响的头说道:“能怎么办,把钱退给人家吧,昨天白挣了那么多钱,不亏。”
老鸨一听要把吃进去的钱吐出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死了我都不会把钱退回去!去,把大妞喊来,洗干净,蒙上脸,躺屋里去!”
“你疯了!大妞是咱们的女儿!”
“就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我才让她白吃白喝这么多年!她倒好,白白跟一个卖菜的睡了觉!既然破了身子,就别浪费,好歹我生给她一副好身段,比那女人也不差,快去!”
龟公还想说什么,可是最终还是往后院走去。
欧阳蕴看着马车里昏迷着的欧阳若若,脸上的青紫,脖子上的青紫,甚至手腕上都是青紫一片,还有那额头上的血迹。
哎,何必呢。
“小姐,你不用同情她,我记得清楚着呢,她把你,哦,把我假扮的你扔到那里面的时候,可是高兴的要笑出来的,还特意嘱咐那老鸨要找人可劲糟蹋你,哦,是我假扮的你。”外面赶车的秦霜听见欧阳蕴叹气说道。
“我知道,但是看她这个样子,还是觉得,挺可怜的。”欧阳蕴说道。
“可怜什么,她是罪有应得,对女人用这种招数,简直不是人,要知道,在世人眼里,女人名节大如天,甚至高过生命,她这比杀了你还狠。”,秦霜说完就轻轻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又多嘴了。
里面的欧阳蕴苦笑一下,女人名节大如天吗?
欧阳若若是毁了名节了,可是自己的名节在世人眼里是不是也毁了?
等到了永昌侯府附近,欧阳蕴让秦霜先把欧阳若若放回去,然后又将自己送回了清风院。
朱嬷嬷没有睡还在等着,等着秦老板回来,或者沈凌薇闹过来。
“咯吱”,门被推开了,欧阳蕴迈步进来。
朱嬷嬷看着眼前逆着月光进门的人,纤细的腰身,风流的身段,浮光溢彩的裙摆随着走路翻飞,明明是柔媚风情的桃花眼,偏偏带着清澈的恬淡的笑。
这和那位秦老板肆意张扬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朱嬷嬷眼眶忽的一下就酸胀起来,“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欧阳蕴点了点头说道:“嗯,我回来了。”
就在这时,清风院的门被砸的震山响!“欧阳蕴,你给我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