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站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也不说话。
中午的时候,皇帝到寿康宫用膳。
“母后,昨日小九和上次一样病发,太医院的人查不出原因,觉得可能是蛊虫。”皇帝轻声说道。
太后惊得手里的筷子都要掉了下去,“蛊虫?!是吴月国干的?!”
皇帝冷笑一声,眼底是愤怒的火苗,“能用在小九身上的,肯定不是一般的盅,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做的!”
太后面色深沉,说道:“你怀疑是吴月国的皇室做的?为什么?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皇帝心思转动,眼睛半眯着,为什么?是忌惮小九的领兵作战的威力?可是小九已经是残废了,为什么呢?
太后眼睛忽的睁大,说道:“他们什么时候下的蛊虫?是在岳麓山之战之前还是在岳麓山之战之后?”
皇帝也是恍然,心里一直觉得别扭的地方知道是为什么了,“如果,是在岳麓之战前面,那是谁,在哪里下的蛊虫?现在那个人在哪里?如果是在岳麓之战后面,是在军营里吗?能接触到小九的人都不是普通士兵,那会谁?”
皇上越想,思路越清晰,接着说道:“岳麓之战以后,小九就是个残废了,我觉得吴月国,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去给一个完全没有威胁的人下蛊虫。”
太后觉得心跳加快,看着眼前的饭菜,心中戚戚,说道:“所以,是在那个秘密商议之前,小九就中了蛊虫!”
母子俩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尽的悔恨!
是啊!如果早知道小九中了这样的蛊虫,那何必设计那岳麓一战!
损兵折将不说,西焰国和吴月国还有了自己的把柄!更重要的是,时刻背着一个炸雷,哪天秘密泄露,那些人来到这片大地,大幽王朝就会是第一把炮灰!
皇太后悔的攥着拳使劲拍了拍桌子,说道:“皇帝,咱们做错了。”
皇帝自嘲的一笑,是啊,是做错了,明明能借刀杀人,可是偏偏作死的自己上阵。
而且,皇帝心底有一种自己说不清的愤怒,那吴月国欺人太甚!
皇上的脸色慢慢变冷,恨声说道:“母后,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小九是大幽的王爷,吴月国这么做,是欺我大幽无人!”
皇太后点点头说道:“先派人查实,如果真是吴月国所为,是要让他们也见见血,不然,这皇宫里,吃饭都不能安心了!今日能在小九的身上下蛊虫,明日也就能在你我的饭菜里下毒!”
而此时的轩辕澈,送走了一波太医,泡在浴桶里,清洗着昨日病情发作时弄得一身汗渍和污秽。
看着身上的满身的随着筋脉长出的淤青,轩辕澈闭上眼躺在浴桶边上,上次发作还是相隔半年,这次仅仅是三个月,所以,如果找不到解蛊的方法,自己也活不久了吧?
一双修长的大手在水下捏了捏腿上的肌肉,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就算找到了方法,自己也是个残废。
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张明艳娇媚的脸,轩辕澈俊美的脸唇角轻勾,觉得自己可能不只是中了蛊虫,可能还中了毒了,那个小丫头的毒。
不过,现在不只是她要好好想想,自己也得好好想想。
轩辕澈洗好了澡,双手撑着浴桶一个发力,身体腾空而起,落在旁边已经放好的榻上,拿起旁边放好的白色锦衣穿上,穿好衣服,挪动身体到旁边同样高度的轮椅上,
手推轮椅,推开净房的门,就看到十七和王管家正急慌慌的把贴在门上耳朵收回去,王管家因为失去重心还差点摔倒。
轩辕澈皱着眉头看着俩人,问道:“你们偷听我洗澡?”
偷听一个大男人洗澡?这是有病吗?
俩人尴尬的笑笑,十七说道:“不是,我门担心王爷身体,怕你晕在里面,毕竟身体还虚弱。”
轩辕澈嫌弃的看着十七说道:“我现在单手也可以放倒你,信不信?”
十七呵呵笑着说道:“信,信。”,信你的大头鬼哦,看看你那惨白的脸吧!
轩辕澈小傲娇的抬着头,推着轮椅往书房方向走。
王管家小步紧追着说道:“王爷,别去书房里,去卧房歇歇吧。”
轩辕澈不在意的说道:“就自己一个人,书房,卧房有区别吗?书房没有睡觉的地?”
王管家听到这话,灵光一闪,急刹脚步,看着十七小声说道:“这人啊,说话都不是空穴来风,没事说自己单身,还嫌卧房没人。”
说完笑的神秘的说道:“咱们王爷啊,思春啦!”
十七眉心微皱,王爷?思春?可能吗?“王管家,不能吧?”
王管家嫌弃的“嘁”了一声:“你知道什么?你见过王妃吗?那真是,好看。”
轩辕澈扭头看着两人凉飕飕的说道:“你俩的嘴是不想要了吗?”
俩人霎时闭了嘴。
在大幽王朝的西南,吴月国的皇宫里,一位小麦肤色的大眼睛美女正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用一根银针扎在自己的左手中指指尖上,瞬时,一颗殷红的血珠就慢慢出现在指肚上。
大眼睛美女轻轻打开面前的小木盒,一只白白胖胖的虫子正在里面四处蠕动,像是在寻找什么。
大眼睛美女眼神温柔的看着那只白白胖胖的虫子,轻声说道:“你可真是个小吃货啊,比你哥哥爱吃多了。”
说着,就将手指尖的血珠滴落在小木盒底部的一个迷你小碗盏里。
虫子闻到了血气的味道,使劲的蛄蛹着身子爬着,最后脑袋拱在碗盏里,滋滋的喝着血,不一会,血就喝的干干净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