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宜笑似乎是感觉到他的郁闷和无奈,手指戳了戳他的手心,然后道:“毕竟大家都是爱美之人,我总不能图你长得丑,喜欢你丑吧,当然,若是喜欢你了,不管你是什么样子的,在我心中都是最好的。”
“若是你出身不好,那我倒是没什么所谓的,大不了我养你就是了。”
容辞:“...你这话说得怎么跟养面首似的。”
“养什么面首?我分明养的是我夫君。”谢宜笑转过身来,挨近他怀里蹭蹭,“面首是喜欢的时候就养,不喜欢了就不管了,可养夫君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而且只养你一个。”
其实她确实是挺喜欢他这张脸的,至于身份地位,她真的并不怎么在乎,以前觉得他出身容国公府挺好的,若是怀南王真的因为顾悠拿长宁侯府和她开刀,家里也能护着她。
可因为是他,就算是他出身贫寒,她也是愿意和他在一起的,就算是在一起之后会有很多困难和险阻。
她抬头摸了摸他的脸,葱白的手指在他的唇上按了按,然后忍不住抬头倾身亲了上去。
她是很喜欢他的啊!
虽然她总是嘴上说他要是喜欢上了别人,或是生了纳妾之心,想左拥右抱,她就和他拆伙,可是她心中实在是很舍不得他的,也不希望真的有那么一天会到来。
她想要与他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她亲完了正想退回来,却见他突然压了过来,俯首亲了上去,翻身将她压下身下,垂眸看着她愣了一下,然后又亲了上去。
口唇相接,相濡以沫。
他细细地亲着,她的唇软软的,似是有淡淡的香气,让人想一亲再亲,想仔细品一品到底是什么味道的,想知道她是什么味的。
床边灯架上的灯散发着昏黄柔和的光,随着风来微微摇曳了一下,落在遮光的床幔之上。
帐中气息渐热,他有些呼吸不稳地将她揽在怀中,她被他亲得浑身发软,感受着他不平的呼吸和心跳,红着脸安静地呆在他怀里不敢再动。
虽然她也挺想要和他在一起的,但她脑子也没糊涂了,若是这个时候真的做点什么,万一有了孩子怎么办。
她虽然喜欢他,想要和他在一起,可却不会因为一时的欢愉不管不顾。
就算是想要在一起,也需得解决一下会不会怀孕的问题。
这会儿既然他自己停了下来,她自然不会再傻到去招惹他了。
良久之后,容辞缓了缓,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压了压声音道:“睡了吧,不早了。”
谢宜笑嗯了声,然后靠在他怀里,立刻闭眼装睡。
她原本还以为这种状况之下,她是很难睡着的,可也不知道怎么的,听着他渐渐平稳的心跳,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
谢宜笑醒来的时候和往常一样,床上只有她一人,明心和红茶听见了动静便送来了洗漱的热水,准备她要穿的衣裳。
谢宜笑静静地坐在床榻边上,看着红茶撩起床幔和床帐挂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手指轻轻戳了戳,忍不住笑了起来。
“少夫人,今日院子里的杏花开了,可好看了。”
“杏花开了?”
“是的啊,之前枝头还是打着小小的花苞,还以为要过几天才开呢,没想到今日一早便开了好些了,夫人可是要去看?”
谢宜笑想了想道:“等我回来再看,今日有事情要出去,对了,你们家公子呢?是去武苑了?”
明心道:“公子去上朝去了,今日有朝会,朝会完了便要去兵部,少夫人您忘了?”
当下朝会是三日一小朝五日一大朝,官员逢朝会之日都要早起,平时倒是可以晚一些,在家中用了早食再去衙门。
谢宜笑这才想起来这事,她伸手拍拍额头:“瞧我,睡一觉脑子都懵了。”
她穿了鞋子起来洗脸漱口,然后换了衣裳用了早食。
自己一个人吃饭,她吃着吃着便觉得有些没有胃口,心想着若是他能陪着她该多好。
可是她也知晓,他总不可能是日日都陪着她的。
匆匆吃了一些,她便让红茶给她梳妆,然后便开始安排收集雪灵参的事情。
她让红菇、红枣都往帝城各个药馆医馆去找一找,若是碰见有的,便立刻买下来,她自己则是跑一跑亲近的几家,看看有多少可以换给她的。
一整日下来,她先是去了曹国公府,又去了宣平侯府,最后还跑了一趟长宁侯府。
曹国公府没有人要用雪灵参,库房里就存了三支,便都给她了,宣平侯有五支,徐娉婷也做主全给她了。
长宁侯府有八支,江氏给了她五支,余下的三支要留给周氏,她收了这一批之后,估计近期都不会有很多雪灵参了,要再收有点难度。
江氏给了她一个建议:“你若是要多的,便去武安侯府问一问,先前阿湘没了孩子,姜泽云又伤了腿,都元气大伤,需要补元气,武安侯夫人收了不少,现在应该还有不少。”
“武安侯府?”谢宜笑微顿,“他们那边有很多吗?若是少的话,我还是不要去问了。”
“应该不少。”江氏叹气,“阿湘的身子养了大半年了,也应该好得差不多了,至于那姜泽云,据说现在也能走路了,雪灵参他们应该用的不多了。”
江氏如今回想起顾湘难免心中后悔,既然顾悠逃婚,姜泽云心中有只有顾悠,他们就不该将另一个姑娘嫁过去。
“阿湘也是苦命,当初也是我们考虑不周,不该让她嫁过去的。”
第685章 哪里有那么多的不甘心
那些糟心事虽然过去了,但也遗留下了太多的事情,安静下来之后,江氏也时常回想过去,有时候也实在是后悔,觉得当初就不该为了与武安侯府的关系,再将顾湘嫁过去。
姜泽云义无反顾地和顾悠私奔,顾湘怀了六个月的孩子没了,在江氏心里也是一桩过不去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