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脑子不好。”沈太妃也是无语至极,“人家容国公府给了四千两,也就差不多了,她还说这种话,这不是得罪人吗?”
“姑母说得不错,既然是捐赠,这捐赠多少都看个人心意,不论多少都好,顾姑娘说这话,这不是强迫人家多捐赠吗?在这么多人面前逼得人家不得不多出钱,人家哪里能痛快的。”
沈明珠看了顾悠一眼,然后对李重阳道,“表哥,你真的放心将事情交给她吗?她这脑子,一不小心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那该怎么办?这可是足足十万两的银子。”
沈太妃点头赞同:“正是这个道理。”
“笑话,难道不交给我交给你们?”顾悠不屑,“若是交给你们,谁人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你们私有物了,到时候是一分也用不到北地百姓的身上。”
“要说我不懂,你们才是真的不懂。”
顾悠在提议筹资的时候也是做了计划的,计划书还写得不错,若不然李重阳也不会将事情交给她。
“总之这事情我管定了,谁都休想让我将事情交出去。”顾悠冷哼了一声,然后甩袖转头离开。
沈太妃指着她就对李重阳道:“你看看你看看,她就是个不知道是从哪里钻出来的野丫头,真真是半点礼仪规矩都没有!”
“你说你如此喜欢她,她但凡是有一点能上得了台面,我也不会这样阻拦你,伤你的心坏了我们母子的情分,可就她这样,想要做你的王妃,除非我死了!”
怀南王府的几人不欢而散。
另一边的谢宜笑上了马车就有人暖手,她坐在他身边,笑得眉眼弯弯:“你怎么过来了?也没几步远,等一会儿我和大嫂就回去了。”
“听说你们闹起来了,宁王妃和怀南王府抢这事,而且还牵累到你了。”容辞目光平静。
说起这个,谢宜笑都觉得牙疼:“顾悠可能脑子有病,算了,她脑子一直都没好过,竟然说什么我出嫁的时候嫁妆多,竟然只捐赠了区区两千两?”
“她自己一毛不拔,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竟然还谴责我捐赠两千两少了,是没有良善之心的人......”
第649章 大约是看我不顺眼
“等回去了我就让人去传话,说她一个铜板都不曾捐赠的事情,怀南王府不是想求名吗,我就让他们事情办了,什么都捞不着。”
说到这里,谢宜笑又犹豫了一下,最后又泄气反口:“算了,还是先放过她吧,这钱我们都给了,管她要名也好利也罢,还是这笔钱用到该用的地方重要。”
若是顾悠出了什么事情,这钱还不知道落到谁的手里,再来北地的百姓受灾,眼下日子艰难,这才是最重要的,这些还要等着顾悠去办事呢。
“希望她别再闹什么事情,顺顺利利将这事情给办好了。”
“你放心。”容辞见她担忧,便劝了一句,“就算是她不靠谱,但还有怀南王府在,只要怀南王府还想在帝城立足,定然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若是真的出了事,自有怀南王府掏钱填补。
以捐赠的名义筹钱确实是很好的方式,但是也有诸多有些弊端,这些出了钱的人家不知道多少盯着这事,生怕这笔钱没有用到该用的地方,被人贪了去了。
谢宜笑想想也是,也不纠结这事了。
夫妻二人一同回了家,然后去了木兰苑,谢宜笑将这事情说给容国公夫人听,容国公夫人虽然修身养性多年,但热闹的事情还是有些好奇的。
谢宜笑口才不错,将事情说得跌宕起伏,很是精彩。
容国公夫人呵呵直笑,心情非常的不错,但又因为顾悠针对谢宜笑有些不满:“她怎么就和你过不去呢?你嫁妆多少,和她有什么关系?”
“大约是看我不顺眼。”
谢宜笑其实有些明白,顾悠心中很可能有些嫉妒她。
明明是一府姐妹,谢宜笑得了好亲事,嫁得好俊美的好郎君,夫家还地位尊贵,这未定亲之前有陛下赐婚,定亲时夫家给足了仪式面子,出嫁的时候十里红妆,风光无限,人人羡慕。
而她分明是穿越女,可是总是陷在这样那样的事情里狼狈不堪,这个与她气场不大对的表妹竟然过得这样好,这样风光,这样的令人羡慕,就如同嫁入顶级豪门一样。
虽然顾悠自己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有这样卑劣的嫉妒,但谢宜笑觉得她是真的嫉妒了。
容国公夫人只与顾悠接触过一次,只觉得她脑子有坑,或是装着一副善良无脑的样子,其实是用心歹毒:“我看她是想欺负你才是,不是脑子有病便是用心歹毒,你日后再遇见她,需得小心一些。”
谢宜笑自然是点头:“母亲,您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说起来怀南王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非要喜欢她这样的女子,或许这天下的女子各有各的美好,婚姻之事,只要他自己喜欢就行,可是我实在是想不出这位顾姑娘有哪里好的。”实在是欣赏不来。
李重阳想娶顾悠借运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除了李重阳那边的人,便只有容辞容寻兄弟、陛下太子,再有便是谢宜笑、无常大师、慧缘大师了,容国公夫妇都是不知道的。
“或许有哪里正好是戳中了怀南王喜欢的那一点,让他舍不得放不开罢了。”
“也是。”容国公夫人觉得她是越来越看不明白这些年轻人了,干脆就不想了,“对了,你大嫂呢?怎么没有与你一同回来?”
“大嫂和卓夫人去江上清风楼去了,他来接我,我便和他回来了。”
容国公夫人见他们在夫妻俩相处得融洽又温馨,笑呵呵的:“小九做得不错,还知道去接你媳妇回来,日后也要这样用心才行。”
容辞与谢宜笑又坐了一盏茶的时间,陪着容国公夫人说了一会话,然后便告辞离开了,他们走后,容国公夫人便与早春嬷嬷说悄悄话:“他们现在这样,也是极好的,可是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夫人担心什么?眼下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眼下确实是挺好的,他们感情深厚,相濡以沫,相守长久,虽然是与寻常的夫妻有些不同,但他们确实也过得很开心,可是......”
“可总不能一直这样的,你说一个女子十六七岁,正是韶华最好的时候,她们更渴望得到感情,觉得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只要是两个人相守在一起,就能很高兴很开心了。”
“可再过一些年,那就不同了。”她可能想要孩子,想要别的什么。
早春嬷嬷自是明白容国公夫人的想法,这一对小夫妻俩成亲也有两个月了,虽然天天睡在一起,但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虽然瞧着他们夫妻感情也是极好,但是女子嘛,做姑娘还是做妇人,总是有些不同的。
容国公夫人虽然不想插手儿子儿媳之间的事情,可这心里总是有些担忧将来这两孩子过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