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蠢货!
谢怜心中暗骂,她想要收敛脸上的表情,可也遮掩不住一会青一会白的,有些难堪,想要反驳,可她这会儿又拿不出贺礼来。
这会儿谢愉赶紧上前去,将谢怜的手从谢悦手里解救出来,小声嗔怪道:“人来了便是心意,谈什么礼物啊,你来得正好,我正想与你说说话,咱们出去说吧。”
谢怜原本是想留下来同谢宜笑套套近乎的,但这会儿大家都盯着她没有带贺礼的事情,看她的眼神似乎都带着嘲笑,也呆不下去,听见谢愉这样说,如蒙大赦,忙是点头应下,而后匆匆逃离。
谢悦见她走了,噗哧地一笑。
也不是她们不乐意与亲戚往来,但这谢怜明摆着想攀谢家的势想要占便宜的,她们哪里是乐意的,而且以前尽山城谢家还想举族搬来帝城,说什么两家合为一家的事情,实在是令她们大为膈应。
既然人不要脸,也就不需要给他们脸了。
谢珠轻咳了一声:“虽然咱们也不贪图这一个两个礼物,可空着手她也好意思来,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赶紧回尽山城去,真的是不想与她们折腾了。”
谢宜笑道:“既然来了,又眼见着帝城的好,哪里是愿意回去的。”他们还想攀附谢家呢,少不得等这日子实在是熬不下去了,才会歇了心思回去。
“说的也是。”谢珠点头,但心中隐隐地有点担心,“她来谢家就算了,等小姑姑今日嫁了之后,我怕她三不五时地就往容国公府跑。”
“这不可能吧。”有人忍不住脱口而出,这都是多疏远的亲戚关系了,他们来谢家,到底和谢家是同出一脉的,来了就来了,就当是亲戚。
可这要时常往谢家出嫁姑娘夫家跑,人家还不欢迎的,这也太没有分寸,也太不要脸不要皮了。
谢宜笑微微挑眉:“指不定真的有这个可能。”
谢珠想了想道:“若是来了,说是没空见就成了,别是为她费心费力的,我瞧着她心高眼高的,都看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底子,就怕是她将来求过来,说是让你帮忙这个帮忙那个的。”
谢宜笑点头。
谢愉和谢怜离开之后没多久,温氏便来了,她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一位谢家请来给谢宜笑梳头的全福夫人。
这位夫人夫家姓谷,称谷夫人,是谢夫人几位好友中的一位,她男人官拜刑部侍郎,家中父母高堂皆在,儿女双全还有一孙,按照世人说的,是非常有福分的女子。
她一来,屋里的姑娘们便起来行礼。
“见过谷夫人。”
谷夫人年岁虽然也算不上大,但生得一张圆脸,面如满月,笑容温柔,看起来非常慈祥爱笑,她也最喜欢的便是这些年轻好看的小姑娘。
谷夫人见了这一屋子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忍不住笑了起来:“无需客气,姑娘们快起来,瞧瞧你们,这一个个的,生得是一个赛一个好看。”
“哎哟,这便是今天的新娘子了,模样生得可真是好啊,这多瞧上一眼,这饭都能多吃一碗了。”
谢宜笑:“......”
等等,这言论似乎在哪里听过。
第569章 希望她人生的后半程和顺美满,终得圆满
谷夫人是真喜欢这些花一样的小姑娘,不一会儿便将这些姑娘说得咯咯直笑,打成一片。
谢宜笑心中啧啧了两声,心想这位夫人幸好是女子,若是换做了男子,怕不是要做一个风流公子到处勾搭美人儿。
再指不定某一天被打了。
啧。
“我先前便听谢夫人说过她家十三,一直无缘相见,今日总算是见着了。”先前谢家办满月宴的时候,谷夫人不在帝城,后来回来了,倒是来过两次谢家,只是凑巧,都没碰见。
她也早想见见这位摘了容九公子这位冠上明珠的姑娘生得到底是怎么样的,今日一见,虽非牡丹倾国色,却也犹如秋日芙蓉,温柔优雅,美丽端庄,宜家宜室。
像是谷夫人这般年纪的妇人,最是喜欢这样的姑娘的,是最最上等绝佳的儿媳人选。
谢宜笑笑了:“大概是缘分如此,我也是听闻谷夫人大名已久,今日一见......”
“今日一见你觉得如何?”
“果然名不虚传。”你喜欢好看姑娘的名头,确实名不虚传。
谷夫人哈哈大笑:“谢姑娘也很有眼光。”这姑娘说话真是令人觉得高兴。
明镜道:“谷夫人来得早了,便请坐下来喝口茶吃个糖吧,我先给姑娘上妆,一会儿还请谷夫人为姑娘梳头,也好让姑娘沾一沾谷夫人的喜气。”
谷夫人道:“成啊,我在外头应对一群老娘们实在是觉得无趣,还是这里好,看着你们这些姑娘热热闹闹的,就好似处在这百花丛中一般。”
姑娘们闻言又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温氏领着谷夫人在一旁坐下,有婢女送上了茶水点心,屋里的姑娘又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说话,明镜便取了脂粉给谢宜笑上妆。
谢宜笑也是亲眼见过好几个新娘子出嫁的装扮了,那妆容都比较浓,有些更是夸张得都要看不出原来的肌肤是什么颜色的。
谢宜笑想到自己的脸被这样折腾,简直是头皮发麻,于是便与人商量了,出嫁这一日的妆容可以稍微重那么一丢丢,但绝对不能刷了一层又一层,明镜要给她上妆,她也同明镜强调过好多遍了。
她真的是不想连自己都不认得自己这张脸,要是那样,一会儿九公子见了,怕不是吓得连连后退,怀疑自己接错了新娘。
明镜的上妆梳头的手艺自然是没得说的,虽然她也半年不做这事了,但很快也找回了手感,给谢宜笑脸上先涂了一层香膏打底,然后涂上脂粉,描眉,贴花钿,点唇。
说起花钿,西子阁还闹了一个笑话,那花钿粉就在新推出的时候卖了一些,后面零零碎碎卖的很少,目前暂且停产了。
这原因也无它,这花钿画的委实没有贴的方便,而且十分的考验技艺,这要是画歪了一点,那差不多都要洗掉了重新画,要是讲究一些的,连整张脸都洗掉重新上妆。
委实有点麻烦,用了两三次,大家便不喜欢用了。
谢宜笑听了种种反馈,抖了抖手,心中暗暗叹气,只能接受‘失败是成功之母’这样的结局,暂且搁置了花钿粉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