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是表演完毕,便要开始比试。
木管事安排了比试的场地,临湖这边的茶楼三楼不做比试场地,二楼则是用来比下棋,一楼比诗词,斗茶则是在另一栋茶楼的一楼。
至于投壶猜灯谜则是安排在茶楼前面的空地上,虽然已经出了太阳,但四月的阳光并不热,也正正好用得上。
参与比赛者前三十名都可以获得江上清风楼的奖励,第一名夺冠者有彩头可拿,都是价格不低的东西,第二第三也各有东西,也很不错。
四到十名则是能免费获得江上清风楼的五样吃食,十一到三十是两样。
比试开始,楼里就更热闹了起来,有不少学子是冲着镜湖先生的《风雨山川图》来的,于是涌入比试诗词的人就特别多。
下棋、投壶、猜灯谜的也都不少,人数最少的当属斗茶,前朝大秦中期,权贵生活尤其享受,世人也喜好喝研磨茶粉,擅长此道之人不计胜数。
后来到了大秦后期,泡茶才兴起,慢慢地,便少有人玩这个了,如今钻研此道之人都是难得。
三楼之中,木管事请来的两位先生已经站在准备好的书案前面,该是作画的作画,该是写字帖的写字帖,也有不少人涌上三楼来观看。
这两位也算是帝城有名的画作先生和书法先生了。
“我眼瞧着,日后长安楼与你们这江上清风楼怕是要打上一场......”
第495章 谁和她很熟?
“若是有那一日再说吧。”
“定然是有那么一日的。”
“那就借你吉言,若是有那么一日,我便好好会会长安楼。”
谢宜笑觉得江上清风楼和长安楼不一定能打到一起,毕竟江上清风楼走的是文雅路线,来往大多数都是学子姑娘们,而且位置比长安楼要差一些,普通人应该不爱往这边来。
不过若是长安楼有意见,觉得她抢了生意,要做点什么,那也别怪她不客气了,毕竟大路朝天,大家都是开店的,那就各凭本事就是了。
她不敢和樊月楼争锋,一来路子不同,而且还争不过,二来樊月楼的收成估计都进了国库了,这实在不好争,但长安楼,她还是不怕的,管他背后的东家是谁。
谢宜笑等人在三楼看了一会儿先生作画,然后便去了二楼,坐在二楼栏杆边的位置上,一边可以看二楼棋艺比试,一边又可以看一楼诗词比赛的热闹。
木管事亲自主持了比试比赛,又请了几位先生做评判。
因着参加的人太多了,先出题按照规定的时间做出一首完整的诗词,若是做不出来,便要淘汰,如此来了三回,将参赛者清理了大半,留下的都是有些真材实料的。
边上围观的人都在议论今日诗词比试的榜首到底属谁,谁人能赢得这镜湖先生的《风雨山川图》,这幅画作现在就展开挂在一楼大堂的正中央,令人眼热到不行。
原本只是年轻人的打打闹闹,因着这一幅画作,一些三十多岁四十多岁的人都厚着脸皮报了名混进了比赛,虽然被人说起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这一幅画作,丢脸就丢脸了。
“徐状元谢大公子还有顾世子都不来,若是他们来了,定然是能拔得头筹的。”
“那可未必,虽然这几位读书厉害,科举也厉害,可未必作诗就厉害了,有一位宋文史先生,作诗词堪称了得,宋先生今日也参加了。”
“柳先生也不差。”
“程先生也未必不能赢。”
诸位各持己见,说着说着都要拍桌子吵起来了。
徐青亘谢瑾顾知轩自然是不能来的,这《风雨山川图》他们固然也都想要,可这三人如今都在翰林院做事,今日又并非是休沐的时候,他们不可能是为了凑这个热闹告假。
尤其是谢瑾顾知轩二人,知道这《风雨山川图》是谢宜笑拿出来的,自然不会再参加去赢回来,省得旁人说她输不起,拿出来之后又让自己人赢回来,再然后以此为理由,质疑是否公正。
谢宜笑将这一幅画拿出来便是为了江上清风楼,若是闹出了这些事情,对江上清风楼的名声不好,于江上清风楼没什么好处。
四人在楼里临着栏杆的位置瞧着一楼的热闹,不多时,便遇见了好些个熟人,有秦茵晴有徐娉婷曹丝锦等等。
谢宜笑看到曹丝锦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遗憾,若是曹丝锦能嫁入长宁侯府,她外祖母指不定就能安心了,将来不用管这些糟心事了。
不过她站在长宁侯府的位置上觉得遗憾可惜,可站在曹家和曹丝锦的位置上,估计他们觉得庆幸没有跳这个坑。
各有各的立场和选择罢了,也不影响她们这些小姑娘之间的感情。
几人坐了下来,谢宜笑亲自给她们倒了茶,曹丝锦目光投向楼下,笑道:“你这茶楼当真是办得不错,日后也可以常来。”
谢宜笑赶紧道:“这我可得多谢你的捧场,求之不得。”
徐娉婷道:“你未出嫁就办了西子阁与江上清风楼,我母亲瞧着都眼热了,竟然还想给我个铺面让我学着,你说让我做别的是没问题,可这开铺子实在是学不来。”
秦茵晴对此倒是不在乎:“学不来就学不来了,不是有管事吗?将来交给管事就是了,平日里就对对账本。”
秦茵晴定亲之后,她母亲也教她学着经营铺子,但她实在是学不来,直接将一家经营得不错的铺面弄得关门大吉了,最终只能躺平放弃。
徐娉婷也想躺平,她毫无形象地靠着椅子摊手:“我也想交给管事,奈何某位做娘的不死心,我这些日子都要被她给折腾瘦了,我今日都是找了借口跑出来的。”
她这话一出,几位姑娘都笑了。
谢宜笑笑道:“难怪今日是你一个人,你的那些个姐妹都没来。”
徐娉婷摆摆手,不想提那些人,那些人虽然时常与她混在一起,对她阿谀奉承拍须遛马,但她心里也有数,一起玩可以,但也不曾将人家当成什么好姐妹儿。
“还是和你们凑在一起比较高兴。”
至少说话都是真诚的,对她没有虚情假意,也没有不喜。
“听说你拿了一幅镜湖先生的画作出来当比试的彩头,真的是阔气,不过有失必有得,若不是有这幅画,今日的客人应当要少上不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