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边立刻解释,几位王爷的举动,不同寻常,会不会是鸿门宴来著。
张瑾瑜摸了摸下巴,瞧了一眼外面天色,天刚刚亮堂,著什么急不说,歷来就算是百姓家中,不管是喜事还是丧事,也都是晌午或者晚上办理,哪有一大清早就买菜做饭,著急吃呢,
这里面,可有说法,想到和这几位王爷,结下的梁子,宴无好宴,有道是什么来著,这一著急,想的事也没想清楚,
“既然你都看出来不对劲,本侯也觉得,所谓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些王爷吃大亏,不应该找回场子吗,再说了,咱们拿的请柬,乃是殿下给的,什么时候赴宴,不应该是几位殿下做主,就算是改了时间,也应该晋王通知,所以这里面的事还需要嘮叨一番。”
“那侯爷的意思是?”
寧边不明所以,若真是如此,北静王和东平王若是去了,这酒宴的时辰,是变还是不变。
“不著急,你去招呼人,多买一些吃食带上,再拿著军中水囊,多灌一些好酒,今日,就闹一闹这个宴席。”
“是,侯爷,”
寧边眼神一亮,又问道;
“侯爷,带的人去多少?”
“府上四百金甲亲兵,全带上,顺便让弟兄们也带点吃食水囊,今日的宴席,怕是不好散啊。”
“明白,侯爷。”
张瑾瑜嘴角微微翘起,鸿臚寺的饭菜,是一定不能吃的,但又不能饿著自己,所以要自带乾粮,这街上小吃比比皆是,算是换换口味,眼看著寧边出去,自己就去了外间屋子,桌上,早已备好早膳,坐下来,拿起筷子,心情愉悦的就吃了起来。
而府外,
西街口的位子,
晋王车驾,已经快到了侯府门前,却在这时,车队后面,有甲士骑马赶来,到了马车旁勒住韁绳,衝著车內匯报;
“报,殿下,鸿臚寺几位王爷,重新下了请柬,说是今日宴席,改在辰时开宴,並且还通知了二殿下,和三殿下,”
“什么,辰时,”
车內,
晋王周鼎眼神一凝,鸿臚寺的宴席,可是自己定下的,何时会改变,几位王叔,难道是想反客为主,
“宴席时间岂能说改就改,另外,若是变了时辰,鸿臚寺那边准备宴席的菜品,这么紧的时间,怕是做不好,孙大人那边怎么说?”
“回殿下,鸿臚寺孙大人来信说,宴会隨时可开宴,”
亲兵急促的话语从外传了进来,一瞬间,晋王脸色铁青,鸿臚寺卿孙伯延,这是何意,
“不必管这些,去侯府,快一些,”
“是,殿下。”
隨著车夫抽打马匹,整个晋王行进的车队,前行速度就快了许多,几乎是茶盏时间,洛云侯府邸,已经遥遥在望,
只等著到了府门前,晋王在禁军护卫下,下了马车,看著朴素无比的府门,只有简单几个楠木支撑,府上大门刷了新漆之外,並无多大改动,心生感慨,
“都说洛云侯威势威风,孤倒是觉得侯爷醇厚,这府门算是在京城里,有些寒暄的,”
“殿下,关外苦寒,百姓眾多,就算侯爷底蕴深厚,也不够关外填补的,”
皇城司贺百户,小心在一旁陪著话,惹得晋王频频点头,言之有理,就在晋王打量府门前大门的时候,门房管事早已经开了中门,领著一眾人在中门外跪拜,
“奴才拜见晋王殿下,晋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孤和侯爷引为知己,不必那么多虚礼,侯爷在何处?”
晋王摆了摆手,今日心情尚好,洛云侯府自己还是第一次登门,想到此,记得车上还有一副李白手书,便吩咐道,
“虞尚,去把车中那一副字画拿出来,”
“是,殿下,”
身后的虞公公小步退下,回了车里,那处一副捲轴,跟在后面,前面,则是管事亲自带路,
“殿下,侯爷昨日在西苑留宿,想来应该是醒了,”
磕磕绊绊回话,眼神去给四周人使了眼色,有心腹小廝,赶紧去了西苑传话,晋王笑了笑,脚下步伐也慢了许多,缓缓而行,
西苑厅中,张瑾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不说酒足饭饱,但也吃的满嘴留香,
此刻,前院门子小廝,急匆匆跑进院內,
“侯爷,侯爷,晋王殿下来了。”
嚷嚷一路,自有院中侍卫通传,
“侯爷,门子来报,晋王殿下,已经入了府上。”
“哦,怎么来的那么快?”
张瑾瑜有些诧异,但一想到今早听到的消息,这才恍然大悟,几位王爷想反客为主,弄了这一出,
“走,过去瞧瞧。”
吩咐一声,遂起身,脚下一动的时候,里屋的杨寒玉,忍著酸痛,起身开始更衣,听到动静还想说什么,只见门帘处人影闪烁,不见了踪跡,眉头一皱,话还没说上一句。
“火儿,人呢。”
“主子,主子,这呢,”
火儿急匆匆回了声,从外屋跑了过来,见到主子正在更衣,赶紧搭把手,
“跑哪去了,外面什么事再吵吵,”
“回主子话,奴婢在外面给侯爷收拾碗筷,说是晋王来府上,”
多的话不敢说,只把主子的红色罗裙拿了过来,
“行了,一会和我去老夫人那边请安。”
“是,主子。”
前院,西厅內,
晋王已经带著人进了堂屋,正坐在主位上品著茶水,一路走的急,口中有些干了,
眼见著侯爷还未到,四下打量起来这间屋子,砖瓦全是新的,並未有雕樑画栋的修饰,反而朴朴素素,就连桌椅板凳,也是规矩如一,所用茶碗瓷器,虽是上好,但与宫中而言,还是差了许多,
偶尔有几个屏风,也是寻常之物,看来侯爷还真是节俭。
“贺百户,鸿臚寺那边,你可有派人盯著。”
贺以修闻言一愣,他一直在身边站著,还在想著手下那些人的匯报,乍一听到王爷所问,心中一突,
“回殿下,鸿臚寺那边,已经被几位王爷重新布置,並且几位王爷带的侍卫可不少,昨日的时候,並无多少变化,今日清晨,臣手下的人,忽然来报,说是鸿臚寺后厨那边,炊烟渺渺,所有厨子,连同宫中请来的几位,都已经掌勺了,细细打听,这才察觉出来有异样。”
其实当时候,贺百户也是不信的,哪有早上起来,就吃酒宴喝酒的,不合常理。
“那鸿臚寺卿孙伯延,为何会听命几位王爷的话?”
“这,这,臣就不得而知了。”
贺百户脸色一白,这里面的事,他怎么能知道,王府上皇城司就这么些人,只能做一些盯梢的事,多了也没人手。
可这番话,却被刚到屋门的张瑾瑜听见,顿了一下脚步,想到鸿臚寺卿孙伯延,乃是首辅大人的门人子弟,这样看来,是不是大公子那边,有了安排,或者说,今个一早,可以叫人了,俗话说,独乐乐不如眾乐乐。
“殿下今日真是好雅兴,竟然来的那么早,臣在外面,可听到殿下说的话了,这位鸿臚寺卿孙伯延,可谓是心眼极小,加之任职鸿臚寺要职,为的就是伺候好几位王爷,他哪里敢不听,或许,他觉得此番宴席,乃是几位王爷做主的,哈哈.”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