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齐老將军,还有云將军叫来。”
“是,王爷。”
亲兵各自散去,没过多久,同样疲惫的齐云,还有云光,已经从后军赶来,二人到了近前,抱拳道;
“末將齐云,云光,拜见王爷。”
二人行了军礼,虽然面色疲惫,但眼神里,显得极为亢奋,没想到王爷,竟然立下不世之功,白莲教十余年的赫赫威名,败於王爷手中。
“来的正好,二位不必多礼,明日清晨,老將军要整军耀武,替魏王造势。”
话不多言,说到整军造势,水溶就把目光落在云光身上,相比齐老將军,云光有些心思不定。
“是,王爷,末將遵令。”
齐老將军快言快语,眼中略过一丝思索,难不成王爷是支持二皇子的,还是说,王爷和二皇子,达成了协议,这样一来,大皇子和洛云侯,还有东王那边,定然也是支持三皇子的,夺嫡之路,这就要做选择了吗。
云光则是不然,被王爷盯著的,有些心惊胆战,想到王爷和二殿下的亲密,定然是做出了选择,若是他也跟上,以后就是二皇子的人了,但此刻,也容不得他不答应。
“是,王爷,末將遵令,但,王爷,末將也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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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云將军请讲。”
水溶面带微笑,让人如沐春风,如今京城就在眼前,这一场大胜,解决了不少问题,想来穆蒔,也是一般。
“王爷,如此大张旗鼓的回京,会不会被朝廷那些言官参上一本,末將在长安县,可听说了不少传言,那些言官,宛如老狗。”
“哈哈,也只有你云光敢说,换成其他人,谁敢说那些言官的事,”
水溶哈哈一笑,说的也对,朝堂上,越来越多的言官,开始上摺子了,几乎涵盖了京城大小事,就连不少文臣,见了他们也退避三舍,不是宛如老狗一样吗,甩了甩衣袖,伸出手,拍了拍云光臂膀,又道;
“明日大朝会,就算有言官上摺子,那也是衝著洛云侯和大皇子殿下去的,昨日,洛云侯率精骑护送晋王回京,路遇藩王车队,两军竟然在城南驛站交手,若不是有確切情报,本王还真是不敢相信。”
说到这,水溶嘴角的笑容,怎么也遮掩不住,齐老將军心中一惊,有些不信,藩王入京,能带的兵丁並不多,洛云侯领军入京,若是想给晋王造势,所带兵马必然不会太少,所以,若真是动手,那些藩王怎会是对手,
“王爷,万不能掉以轻心,以洛云侯的军力,对付几位王爷,还不是手到擒来,”
“齐老將军所言不差,但驛站那些各王府的精锐,老將军可能忘了,那几位世子带来的甲士可不少,甚是精锐,洛云侯最后都动用了床弩,可惜,兵马司和指挥使来得太快了,”
这一点尤为可惜,若是再晚一些,郑王他们,还能留下多少精锐,
“这,这么说来,洛云侯胆子也太大了,那回京后,各位王爷,岂能善罢甘休,”
齐老將军也是暗自咋舌,还真敢下了死手,也不知是不是宫里交代的,毕竟按照回京的路程,洛云侯回来的太急了,
“入了京城以后,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
“是,王爷,末將受教了。”
眼看著营帐已经搭建好,北静王水溶,带著亲兵到了马车前,把魏王殿下唤醒,护送下马车,入了营帐之后,魏王不断地打著哈欠,瞧了一眼营帐,坐在软榻上,问道;
“王爷,可到了地方了。”
“回殿下,已经在京城东城门外了,明日一早开了城门,就回京。”
话音刚落,外面亲兵,则是端了饭食走了进来,不过是一些燉肉,和饢饼,好在还有几碗粥。
“殿下,先吃点东西,一日劳顿,万不可亏了身子。”
“嗯,听王爷的,紧赶慢赶,总算是回来了,对了,郡城那边,还有白莲教那些贼子的银子,还没收缴完呢。”
魏王一脸的心疼,没想到白莲教大营內,竟然有那么多银子,这搜刮能力,世所罕见,
“哈哈,殿下不必忧虑,臣不是命薛狩在郡城整军吗,那些银子,一两都不少,到时候,臣亲自给王爷府上送过去,倒是明日里,殿下应该换一副甲冑穿在身上,大皇子已经入京了,想来,二皇子,就在西城门外等著了。”
一番提醒,让魏王回了神,原本还有些困顿的面容,不见了踪影,
“果真是行军神速,这样看来,咱们怕是来的最晚的,好在城门未开,但不知洛云侯为何来的那么快?”
这一点,倒是让魏王有些不解,从汝南绕道京南,这一大圈,走的再快,也不可能在他们前头,
“殿下,確有蹊蹺,洛云侯以骑兵护送大殿下回京,並且在南城驛站,杀了藩王护送的精兵,虽然未能尽全功,但杀的人可不少,臣觉得,不是偶然,现在城里传来消息,各位王爷回了鸿臚寺休息,洛云侯和晋王入了宫,说是被斥责一番,就回了府邸,”
最后一句话,水溶並未多言,欲盖弥彰。
“哎,看来,我那位大哥,也是心思灵巧,洛云侯他都能说得动,一步为先,步步为营。”
说到底,自己还是有些羡慕,洛云侯如此人物,竟然被父皇安排在皇兄身边,怎能不嫉妒,好在北静王手段了得,看来,东平王是支持三弟楚王了,
“殿下不必担心,臣既然做出选择,自然会替殿下考虑万全之策,为今之计,当以白莲教大胜为由,为殿下耀武,这样一来,天下皆知,”
之所以全力以赴,也是冷老所言,既然陛下都已经这般安排,何不就此机会,假戏真做,夺嫡之路虽然凶险,可是如今三位皇子,乃是嫡亲,只要宫里娘娘在,就算最后,不过是做一位閒散王爷,但若是成功了
“好,一切听王爷的,”
黑夜隨行,
幕布遮天,原本还有些寂静的夜晚,隨著北静王和东平王的大军扎营之后,早有城门守卫兵丁察觉到,西城门和东城门的守军,隨即整军戒备,直到皇城司的人回来,进了侧门之后,匆匆往宫里而去,
不少城门兵马司的人,这才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刚刚睡了一会,就被喊起来,京城地界,哪有什么事。”
“谁说不是呢,就算是一些流窜贼寇,也不会往京城这边来啊,”
“你们说,那边扎营的,会是谁呢。”
不止他们,许多兵丁閒得无聊,相互嚼著舌头,刚好被巡逻校尉瞧见,
“说什么呢,一点规矩都没有,这些事是你们能议论的吗,站好了。”
一声大喝。
原本还有些懒散的士卒,尽皆握著兵刃站好,也不知过了多久,临到最后,眼见著城外无事,校尉接到消息后,便解除警戒,著人轮换。
心中也是有些不痛快,昨日的事,他也听说了,但愿明日清晨,此处能相安无事.
也不知明日里,同知大人还来不来了,正想著,准备和衣而睡的时候,城楼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屋门推开,就见吴大人已经带兵走了进来,神色匆匆,身后跟著的僕人小廝,竟然还带著被褥,这是何意,
赶紧起身迎了过去,小声问道,
“吴大人,深夜以至,您这是,做什么。”
“能做什么,自然是守著城门了,来人啊,寻一间屋子收拾一下,本官这几日,哪也不去了,”
“是,大人。”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