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到底发生了何事儿?”
宝钗先是向宝琴点了点头,两女视线交汇一触而收,宝钗继续开口说道:“母亲,妹妹方才和我谈起马车里那位公子,提到一些细微之处,我大感惊讶,那人身份绝不简单,我们怕是要惹上大麻烦了。”
薛姨妈听到此话,顿时一愣,宝钗这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救人还救出错来了?
“蜀锦织金,穿得起这样富贵东西的人,岂能是常人?”
宝钗一语道破天机,薛姨妈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宝钗到底说的是什么,不过等她反复咀嚼了这四个字,忽然脸色猛地一变。
“蜀锦,织金。”
这可是京城内少有的贵人才用的起的东西,更确切地说只有从宫里赏赐之物,才能使用这等工艺。
而事情一旦与宫里牵扯上关系,那就不再是寻常的事情了,这些年但凡与皇室牵扯上关系的事情,哪个能有好果子吃的。
“我的儿,虽然我猜到了你们救得人定然不是普通人,但是怎么就和那个去处牵扯上关系,你们这是疯了吗?”
看着手足无措的宝琴,薛姨妈差点没有忍住骂出来。
宝琴之前对织金工艺有所了解,但是却并不知道在京城附近,织金工艺成了皇室独有的东西,用来赏赐和自用。
或许也知道,但是却没有意识到皇室对寻常人来说代表的究竟是什么。
“母亲,王太医怎么说,那个人可否还有救?”
宝钗又出声问道。
那个未曾谋面的公子对他们来说,一下子就成了烫手的山芋,扔又不敢扔,一旦被皇家的人查到,他们的举动,那他们绝对会被皇帝清算。
别看平日里皇室在京城之中似乎也没什么,贾琙都将京城掀翻了,也不见两位圣人怎么样他,但是整个京城又有多少个贾琙,真相是残酷的,只有一个。
若是换了另外一个人,打了使者,杀了朝廷命官,打了宰辅,激怒了皇后,早就被秘密处置了,甚至连个浪都翻不起来。
这才是京城,这才是巍峨威严的皇城下真实的面目,皇权至上,无人敢侵犯。
不见那四个藩王世子来京城之后,也不敢将事情搬到明面上来,只敢在暗地里搞一些小动作,这可不是他们阴险狡诈,而是不敢。
他们知道皇家的底线在哪儿,一旦他们碰触那个底线,那等待他们的就会是不顾一切。
就像是有人在种树养树,另外的人摘了几片叶子,又或是折了一条树枝,那对整棵树来讲都是无伤大雅的,但若是将树连根拔起,那栽种之人可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会变得很疯狂,不惜代价也会弄死拔树之人,因为那还是绝户之计。
“情况很复杂,王林甫说他无能为力。”
薛姨妈叹了口气,心气好似被一棍子给打没了,薛蟠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她可真的不愿意与那些得罪不起的权贵有交集了。
“母亲,此人我们决计是不能留了,薛二叔那边也绝对不能留,得想办法将此人送走,一旦他与皇室有牵扯,我们薛家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姐姐.”
“宝琴,你宝钗姐姐说的不错,我们惹不起啊!或者说我们不能赌,也不敢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