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贾琙问妙玉,“怎么样,我母亲的坟冢安置在那里合适吗?用不用迁移??”
妙玉想了想说道:“目前来看并没有多大的问题,不过夫人的陵寝在那里只能说不好也不坏,现在讲究的是人死为大,入土为安,若是可能,还是不要再迁了!”
贾琙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本来也不想打扰她的安宁!等开春之后,再找人来修缮一下.”
说完这话,贾琙又将目光放在坐在对面的彩鸾和香菱身上。两女自从和他祭奠完之后,来到马车上就一直在沉默,贾琙有些好奇,她们两个这是怎么了,一句话都不说了,这与平日里两人的表现大大不符啊!!
“你们这是怎么了??”
彩鸾抬起头,看向贾琙,轻声道:“我就是觉得你不该答应那两府帮助他们三次,这些混蛋连夫人的墓都不来修葺,凭什么要帮他们~~”
香菱并没有说话,只是小脑袋像是小鸡吃米一般,点个不停,显然,她也很赞同彩鸾的话,只是胆子有些小,不敢像彩鸾说出来。
贾琙听到彩鸾的话,摇了摇头,他自己心里有一把尺子,到底要不要做,他早就已经衡量过了,自己的母亲是妾室,还是一个支脉的妾室,在两府之中他们母子两人,可以说是最边缘的人物了,两府若是真的能看到,那就怪了。
其实现在这个情况他早就有所预料,上一次来的时候,这里就没有动静,除了多了一些尚未融化的雪,可以说是半点没有变。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彩鸾不解地问道。
贾琙并没有回答彩鸾的这个问题,而是看了一眼妙玉,然后说道:“玉儿,你说呢??”
妙玉听到贾琙的称呼,脸颊微红,虽然之前贾琙有这么喊过她,但是在彩鸾和香菱面前,这还是头一次,她不免有些害羞。
不过很快她就适应了下来,方才拜夫人的时候,她也一起拜了,彩鸾又早就知道了贾琙和她的事情,如此一来,事情倒是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种善因,得善果,若是他们来修缮夫人的墓,公子自然不会吝啬,若是他们未来,那就是他们自己的损失,一报还一报,三次过后,救人就是情份,不是本份,心关便能一步而过!!”
彩鸾听到这话,似懂非懂,香菱听到这话,迷迷糊糊,前半部分还行,但是到了最后的那一部分就感觉像是听天书似的。
香菱摇了摇头,“妙玉姐姐是在说什么,最后的一句话,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妙玉笑了笑,继续说道:“有缘而来,无缘而去。世上之事,就是这样,该来的自然会来,不该来的盼也无用,求也无益。有缘,不推,无缘,不求。来的,欢迎,去的,目送。一切随缘,顺其自然”
贾琙轻轻一叹,妙玉这话已经深的禅机,怪不得原著之中能有那么出彩的表现,说起原著来,倒让他想起了原著中关于妙玉的一些事情。
比如说那个判词。
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
可怜金玉质,终陷淖泥中。
诗词的本意很直白,是说她尘缘未了,动了凡心,最后的结局也是不好的,他记得最后这个姑娘是落在了一帮强梁手中。
好一似,无瑕白玉遭泥陷;又何须,王孙公子叹无缘?
说到这里,贾琙不由有些恍惚,眼前之人日后是否真的还会落到那种地步,也不知在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的放春山遣香洞的太虚幻境的那些判词现在会不会已经改变了。
若是真的改了,又是怎么来说眼前的姑娘的。
会不会就成了,“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大士日求道,一朝入凡尘!”
想到这里,贾琙的嘴角不由就弯了起来,看到贾琙的表情,妙玉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别忘了,他们是有过双修的,对于另一半得到心思大都是有感应的。
“你在想什么呢??”
妙玉语气有些嗔怪。
贾琙哈哈一笑,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的心思,只推说没有什么,随后贾琙就靠着马车,轻声对一旁还迷糊的彩鸾和香菱说道:“不用想那么多了,你们顺其自然就好,那些与天地挣命的事儿还是交给我来吧!”
彩鸾听到这话,心头忽然升起一丝莫名的恐惧,似乎是感觉到了一丝不同的意味,不过这感觉来的快,去得也快,她随后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却丝毫没有头绪,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
香菱在贾琙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同样也升起了一丝恐怖,像是有一个恐怖的存在看了她一眼一样,身体不自然地打了个颤,但是那种惊慌的心理也是一闪而逝。
妙玉倒是没有感觉到异样,但是她听明白了贾琙的话,眼前两女,甚至包括自己其实都已经脱离了原先的命格了。
就像是彩鸾,本来就是一个天煞孤星的命格,照一开始的命格来说,现在恐怕她早就已经香消玉殒了,那里还能像现在一样,不仅还活着,并且还活得非常好。
另外的香菱也是,甚至是她自己也是一样,都是因为贾琙的原因,这才踏上了与她们原先命格决然不同的一条路,前途虽然未知,但是却是一条生路。
“我会陪着你的~任何时候~~”
妙玉,看着眼前的男人,轻轻在心底说了句。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