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对于这个问题,纪晓低头想了想,但随即,他却是满口轻描淡写的说道:“或许,我也是与我父亲一样,不爱江山爱美人!”
“唔……”
很显然着,沐杳并没有的想到在他纪晓的口中,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毕竟,在她的印象里,眼前的这个孩子一直着都是一个十分懂礼,且聪慧的孩子。
以至于的此时此刻,她像是看到了一个完全猝不及防的陌生人。
但好在,眼前的少年模样,仍旧是难以让她生出几分戒心。
反而……竟还有一丝得意!
“哦,是嘛,我记得晓儿哥,汝之父乃昌平伯伯府,今王朝二等将军大人是也,如何能算说爱美人不爱江山!”
“呵,那……姑姑您可知,吾父可是有整整六房姨太太?”
“六房?不是说只有五房吗?”
沐杳再一次的有些愣神,仔细的回忆一下,发现自己的记忆确实并没错。
而此时,她见到纪晓却则是一脸难以启齿的说道:“可须知,家花不如野花香……”
“……”
沐杳默然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沉默了许久之后,她才是讪讪的开口问道:“那……你家母亲,我是说主母大人,是如何忍受的?”
“晓,不知!”
纪晓摇摇头,他的确的是不知道自家主母大人,这么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也对……”
眼前的少年,终究的也只是个孩子,是关于家庭伦理之事,又怎能轻易看清。
“姑姑还是先抬腿吧!你这症状,小子我的小时候可经历多了,若不是赶紧按摩一番的话,明日里,怕是连路都走不好了。”
“可是……”
“姑姑是担心此处会有人来,那……就大可不必了,小子我在这里,整整的可是待了一下午,所见之人都不超过三个,如此之荒僻之偏僻之庙宇,说实话着,我都有些好奇姑姑你是怎么找到的?”
“嗯,这里……这里是素慧师太之前带我的,此地是她的师叔祖之清净地,是整个寺院最初的建所地之一,清净狭小,却是古刹。”
“原来如此……”
纪晓点点头。
但此时,他已是直接伸手,将对方的一双玉腿,直接的给揽到了自己盘着的大腿上,不由分说,便开始细捶。
沐杳本想拒绝,但奈何,眼前的少年似乎确实是出于一番好意,她也就随他去了。
“姑姑可有想过和离?”
双方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纪晓忽然开口,语出惊人,着实是让沐杳突然为之一愣。
但……
随即,她便是也反应了过来,轻言低闷的说道:“晓儿哥,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与夫君乃是儿时之亲,自幼时便已是定好了的亲事,我们两家本就是同家之好!”
“嗯,那为何……”
“但是,我与夫君从小的感情其实并不好,概……是因为他有他的志向,而我,却只想着相夫教子,只求安安稳稳罢了。”
“啊?”
纪晓有些愣神。
什么时候……安安稳稳还能有错了?
“呵……”
“你不了解他,晓儿哥,事实上,其实我不是着……很了解自己的这位夫君。
在此之前,一直到大婚,我都从未见过他几次,更不要提的有何特殊感情,我只知道,从小到大我阿娘都在告诉我着,到了夫君家一定好好的相夫教子,以及侍奉公婆。”
“……”
纪晓无言。
包办婚姻,就一个现代人而言,多么令人羡慕,而又可怜的社会型产物。
因为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也无法知道和自己结婚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很显然的,张质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为了梦想,他可以抛妻弃子,但……换个角度上的来说,张质又是一个勇士,反正令他纪晓十分佩服!
这样的人,适合当个将军,当个国王,当个谋士,当个匹夫……但唯一不适合的,就是当个丈夫。
无他,容易被人挖墙脚尔!
“害……”
纪晓努力的摇了摇头,以避免自己会多想,说到底的,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屁孩而已,脑子里容不得的过多思考少儿不宜的东西。
纪晓没有说话,但此时,他却听到身旁的女子幽怨至极的说道:“晓儿哥,你说,我可有做过半点对不起他的事?你说他为何?为何……”
“额,这……”
纪晓不敢多说,也没有什么好多说的。
毕竟,他总不能的,直接开口就说“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大丈夫何患无妻”等等,须知,“志向”这个东西在于男人与女人心中,地位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是事实,故而他纪晓可以放心大胆的张口说,况且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是比这种话更得人心的。
“说的好!”
沐杳翘声呼应,反正此时此地的也没什么人,眼前又只有着一个小孩,她可以放心大胆的,将自己心中的委屈与不满,通通发泄出来。喜欢红楼:问君能有几多愁!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