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命该如此。】【命真该如此么?我不信。】【我不信。】讲的是,迎春看见一个和自己性子不同的姑娘。淮南月倚着门框沉思了会儿,一抬头,看见八只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炽热得活像八只上千瓦的电灯泡。淮南月:……“接下来咱们该干嘛?”薛西热切地问。淮南月:“等晚上八点。”“八点?那还有好久。”“期间四处逛逛,看看有没有别的活儿。”支线任务不仅有“穿花绳”“猜灯谜”等与日记相关的活动,还有一些略微莫名其妙的、与主线毫不相干的任务,比如“抵挡绣桔的尖叫十分钟”,只是积分收益不比前者,相对的,难度也没有那么高。但蚊子再小也是肉。淮南月打算碰碰运气,带着薛西和兔子在院子里四处转,试图再囤点积分,结果转了俩小时也没遇上什么支线任务。淮南月:……约莫是自己的非酋体质起了作用。现实世界里,她抽卡从来靠保底,抽奖这种东西更是于她无缘,上半辈子中过最大的奖是五块钱的刮刮乐,还是她不信邪刮了五百块钱换来的。此前碰到“绣桔的尖叫”,大概是兔子和薛西不知谁欧皇体质显灵,和她的非酋体质对冲了一下。本着“自己苦了就苦了,不能连累俩小姑娘”的思想,淮南月坚决拒绝了俩小尾巴“誓死跟自己一道儿”的哭号,孑然一身上路了。她从西厢房蹿到东厢房,想着或许能碰上些别的NPC,结果一抬头,看见房梁上趴着一个人——瞳仁大大的,脸白白的,正是那没名字的NPC。淮南月:……不知该说自己是运气好还是运气背。一方面,现在的场景实在诡异,那NPC看上去随时会突脸下杀招;另一方面,这儿似乎又能赚点积分。然后淮南月眼睁睁看着那NPC的脖子扭了三百六十度,青筋暴起,终于给灰白的脸上添了点颜色。她手脚并用地爬到淮南月头顶,脖子再次扭了三百六十度,像是拧了好几圈的毛巾,长长地垂下来。她的脑袋一直往下垂,垂到了距离淮南月几十公分的地方,声音却仍旧很甜很娇。“陪我下棋。”她说。淮南月:……淮南月淡声:“大可不必搞这么隆重的仪式。”NPC把脑袋缩回去,往回转了两圈,恢复了正常的模样:“我怕我不吓人一点的话,你就不听我的了。”淮南月:……你吓人也不一定听你的。NPC瞪着眼,瞳仁显得更大了,近乎看不到眼白。她抱着房梁,撑起身子,紧紧盯着淮南月看,半晌,咯咯笑起来了:“毕竟你胆子一向很大,连绣桔姐姐都敢上手。”淮南月:“过奖。”“不过我喜欢胆子大的。”“承蒙喜欢ῳ*Ɩ 。”淮南月说着,直接顺着桌子往上蹿,速度快得像鹰。以至于NPC还没反应过来,她便也挂上了房梁,和NPC排排趴。“不是要下棋么?”淮南月问,“你不下来,那就我上来。”NPC愣了一瞬,继而一动不动地地盯着她,唇角咧得更大了。“你太勇敢了。”她道,“这下,我更喜欢你了。”话音落下,电子音随即响起,毫无起伏平铺直叙,但淮南月无端从中听出了一丝丝扭曲——【触发支线任务:与***下棋】电子音似乎顿了一下,接着如无其事地说:【完成奖励:无】【失败惩罚:死亡】【任务积分:0】淮南月:???不是?没有积分,还完不成任务直接死??这破系统是不是针对她???第7章 血嫁衣没有外人在场时,副本就差直截了当地对她说:“我想要你死。”淮南月眨了一下眼,倏然抱着房梁往前蹿了蹿,离NPC更近了一点。她紧紧盯着NPC看,轻声问:“你觉得我该输还是该赢?”NPC的瞳孔一缩,瞳仁慢慢晕开,挤掉了所有眼白。淮南月分毫没退,继续问:“假如我让你不满意了,我就死了,对么?”这回的任务是“与***下棋”,而非“赢得这盘棋”。所以该输还是该赢还有待斟酌。先探探NPC的意思。NPC和系统紧密相连,又有所区别。系统可以制定一系列规则,颁布一系列任务,假如玩家违反那些规则,或没有完成相应任务,他们便会倒霉。而NPC则会将那些任务带到玩家跟前。NPC无法直接杀死玩家,但……只要引导玩家犯一点小错,就行了,不是么?这位NPC的恶意向来不加掩饰。她的嘴越咧越开,一张一合,说:“你该赢。”淮南月挑了一下眉:“我觉得你在骗我。”“我如此喜欢你,怎会骗你?”NPC的嘴大得像是要吃人,“你的确该赢。”淮南月点着头说:“那便如你所愿。”“可是——”她话音一转,“我不会围棋,我想要赢,恐怕有些难。”NPC舔着嘴唇,缓缓道:“无事,下了再说。”顿了顿,她又道:“我先下。”古代执白子者先落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