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侯爷,有你什么好处?真不明白,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李德辉放下茶盏,随意道:“一个侯爷,设宴连个节目也没有,一直在那侃大山,有什么趣味。我只是笑不出来罢了,哪有什么脸色。若是真有脾气,我早就操起家伙了。”
“再说,我们只是雇佣关系,我给你送到沧州赴任,保障你的安危。我又不是你的下属,为何要听你说教?讨好侯爷是你要做的事,又不该是我。”侯耀冷哼道:“不知天高地厚,还操起家伙。侯爷早些年未入王府的时候,靠的就是打遍京城无敌手。京津两地踢馆无数,未尝败绩,这都是我跟在林大人身边才知道的。”
“你就是单打独斗,也不是侯爷的对手,别自以为有几分勇力,就敢小觑所有人了。”
李德辉撇了撇嘴,不将侯耀的话当做一回事。
侯耀见得也是心烦,不知是谁人推选出来的,与这班人合作,实在是没眼力。
如此,侯耀便打算修书一封,让林大人与这些人断绝了来往,免得以后生出祸事来。
“行了,你自去歇息。我要掌灯与林大人修一封书信。不论怎么说,我们如今是在府衙,是在侯爷的地盘上,你做事,当该有几分分寸。”
李德辉摆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旧时见你也是个痛快性子,一见侯爷,又和酸儒无异了。罢了罢了,我不扰你的眼,我自去歇息,你也别来烦我。”
一处僻静小院,倒是有着三间正房,两间厢房。
李德辉气恼的往厢房里睡下了,侯耀正也不想管他,横了一眼,便往书房,用起了笔墨纸砚。
夜半三更,原本躲在乌云中的残月,此刻更是见不得一点亮光,令这夜更加深沉了些。
微风吹过,庭院间的树枝沙沙作响。
适时,在其中混杂了些细微的声响,厢房的窗户被推开,李德辉身着一席夜行衣,蒙着面翻身出窗。
他的身影极为矫健,更因身材短小,活动起来也更加隐蔽。
跃出窗外之后,无声落地,望着高数丈的院墙,他也不觉得棘手。
先跃上了厢房的屋顶,屈身跳向院墙,双手扒在墙头。
李德辉探头去望,西北角的岗哨中,无人在巡视,心下稍宽,便一个纵跃起身,翻出了院墙。
屈膝落在地面后,又滚出了好远卸力,只留下了如同石子落地般的些许声响。
便是这一点声响,在寂静的夜中也有些明显,果然惊动了岗哨中值守的士兵。
士兵往下探望一遭,早不见了滚入阴影中的李德辉,未察觉出异样,便就又退了回去,继续打起盹来。
黑暗中的李德辉,见得这一切,不由得心底生笑,“治军无方,若是在战场上早死了一万次,我看这侯爷也是徒有虚名而已!”
“若不是我有任务在身,早去摘了你的狗头,带回去与家主谢罪!”
冷哼了声,李德辉又迅速隐匿入了街道,往黄家的方向去了。
白日的时候,他已经往这边走了一遭,对于路径也有了了解。
即便是深夜,也熟络的靠近了黄家。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深夜中,黄家门外也少了许多戒备,正是他摸进去的好机会。
黄家内帏,
黄文华正在榻上卧着,却久久不能安眠,甚至可以说他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一步错,步步错,他和沧州的商贾被岳凌算计全了,大败亏输。
如今沧州已经换了新天,不只是薛家丰字号成为了城中商贾的龙头老大,而且他黄家囤积的货物,也亏了个底朝天。
但幸亏有累年下来的积蓄,更是有吉庆的赃款,还能支撑一二。
沧州商贾除了最初就投靠的一批,如今是下牢的下牢,出逃的出逃,他黄文华也想逃,可却逃不掉。
窗户从外被撞开,果然这一日还是来了。
黄文华挣扎的坐起身,却是一道寒光直接砍进床榻里来。
黄文华早有心理准备,往榻里躲闪开。
他连日里睡不着的原因,就是这个。
“且慢,我还有话说!”
一击不成,是连翻进来的李德辉也有些意外,既然已经暴露行踪,对面也无意声张,他倒不介意听听看,这人还有什么遗言。
“你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抖开了床帏,黄文华双手抬起,表现出无害的模样。
“我败是败了,但目前还没被查到头上来,交代给我的事,并没泄露。因此,我有更好的计划。”
“我恨透了岳凌,我有计谋,可置他于死地!”
被和谐过了……大家见谅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