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魏国公这个封号……”夏守忠有些迟疑道。“怎么?你莫非还有什么话说?”
“老奴不敢!只是……坊间那些流言……”
“他年纪轻轻便封了国公,难免行事骄纵,朕也是敲打他一下,你记得……”
“是!老奴立即去办!”
……
“魏国公?”
隔天,正在接旨的张云逸,听到这个封号,不免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皇帝这是要把他曹贼之好给坐实了啊!
他心下暗自腹诽,却听夏守忠催促道:“魏国公,还不快快接旨!”
“谢陛下隆恩!万岁万万岁……”
张云逸接过圣旨,夏守忠却压低声音道:“清者自清,国公爷的事,陛下心中有数,陛下知道你忠于国事,断不会听信外头的谣言!”
张云逸心中一凛,知道夏守忠不会无的放矢,多半是皇帝的敲打。
“多谢公公提点!”
他虽听出了夏守忠话里的深意,却顺水推舟道:“对了!有一事一直想要告诉公公,上次承蒙公公赏脸,给了三粒药丸,不想,那薛家兄弟吃了竟然昏迷……”
他乘着给夏守忠塞银票的机会,将薛蟠的情况,以及纳妾的缘由,大致说了一遍,方又道:“小心无大错,虽说并非因为那药所致,却也是个导火索,公公那侄儿,也得好生请大夫查一查才好!”
“你怎么也不早说!”夏守忠脱口而出,方察觉自己失态,忙又解释道,“不瞒魏国公,似杂家这等无根之人,却也希望百年之后……”
太监虽不能延续香火,可古人迷信,谁也不愿百年之后,无人祭奠。
故而,太监除了热衷黄白之物,对于认干儿子,也十分热衷。
只是,做太监做到夏守忠这种层次,却也不满足于,只认同样无法留后的太监。
而家族里也不无觊觎他钱财的族人,说是侄儿,与儿子也无异。
所以,他表现的这般关切,倒也不担心露了痕迹,引起张云逸的怀疑。
张云逸虽心知肚明,却也不可能戳破,反而顺着他的话头,一脸惭愧道:“夏公公见谅,实在是近来诸事繁多,一时间也没想起来,好在亡羊补牢,未为迟也。”
夏守忠也知道,一昧埋怨,反而露了痕迹。
只是,他此刻心急如焚,面对热情招呼的张云逸,哪里还有心思,留下来喝什么喜酒?
忙借口开溜道:“牌匾既然已经重新装好,杂家就不耽搁了!”
张云逸却故意挽留道:“这会子时辰尚早,公公喝杯水酒,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回去再请太医,也来得及……”
夏守忠也陪着演戏道:“陛下虽格外开恩,准我喝杯喜酒再回去复命,可毕竟不好耽搁太久,还望魏国公见谅,容我开个小差,再帮忙遮掩些个,杂家感激不尽……”
张云逸把戏做足,也不再坚持,叹道:“罢了!既然如此,这顿酒就先行记下,改天再单独宴请公公!”
“好说,好说!”
张云逸一路将夏守忠送出了府,见他翻身上马,方松了口气,冲着夏守忠略一拱手。
而夏守忠待离开牌匾的魏国公府,方片刻不敢耽搁,立即快马加鞭,赶回了宫中。
……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