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之下,只得吩咐下人,拿了被褥以及洗漱用品,摆在门外,并将下人全部打发了。直到早上,灵堂的大门依旧关的严严实实,若非被褥毛巾都没了踪迹,喊了也有回应,他都差点要喊人撞门了。
张云逸昨夜刚回,今日不到中午,便迫不及待的去而复返,足以说明十分对张云逸的胃口。
这对于梅丕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好消息。
只是,昨夜和今早他喊了几次,也不知会不会把张云逸拒之门外。
万一不肯开门,可就……
他心怀惴惴,领着张云逸来到院中。
还不等敲门,张云逸却皱眉道:“门怎么关着?”
梅丕生怕让张云逸误会,母子不睦,只得硬着头皮,扯谎道:“母亲昨儿在里头歇息,也不知起来了没有!”
“罢了!”张云逸摆手道,“这里不需要你守,你出去候着吧!没我吩咐不许进来!”
院中并无下人,倒也省了他的事了。
梅丕看了夏守忠一眼,略一犹豫,连忙低头出了院子。
待到梅丕走后,张云逸对夏守忠略一拱手道:“还是别叫她知道公公的存在,免得放不开!”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也不好解释。”
夏守忠点了点头道:“侯爷自便,杂家虽不是敬事房出身,却也知道规矩,大人尽管放心!”
天子无私事,即便是临幸妃子,也得有敬事房的太监,躲在暗处记录。
张云逸闻言撇了撇嘴,没想到自己也能享受到皇帝的待遇,只是这待遇,不要也罢!
见夏守忠绕到了屋后,他也不再矫情,来到门前敲响了灵堂的大门。
屋内的梅夫人只当是梅丕敲门,不耐烦道:“不是说过……”
“夫人是我!快开门!”
屋内的梅夫人闻言,只觉得双腿一软。
心下暗道,这冤家怎么又来了?
她并不知道张云逸提前打发了梅丕,心下迟疑,儿子叫了几次门,自己都不为所动,若是张云逸一喊门,自己便上赶着去开……
屋外的张云逸见没有回应,若有所思道:“贤侄和下人都走了!”
虽说太监并不完整,可也不能不拿夏守忠当人,便避重就轻。
梅夫人闻言,这才拔掉门栓,缓缓打开一条缝。
可还没等她往外观察,张云逸已经迫不及待的挤了进去。
进到屋内,张云逸不由一愣。
眼前的灵堂与昨日相比,明显已经名不副实。
不但供桌上没了贡品,就连挂着的白色帷幔,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原本,他还担心,外头的夏守忠,找不到角度。
这下倒好,视野开阔,少了许多麻烦。
梅夫人见他怔怔的看着屋内,眸中闪过一抹错愕,冷艳的俏脸,顿时泛起了红晕。
昨夜,她直到后半夜才把痕迹清理干净。
只是沾染误会的帷幔和擦拭的毛巾,她也不知如何处理,只得拿了个火盆,烧了个干净。
只是,她光顾着处理脏物,却忘了这是在亡夫的灵前,也不知在天有灵的梅廉,收到她烧去的这些脏物,是怎样一番心情。
梅夫人虽忙到后半夜才睡,可劳累过后,却睡得异常香甜,加上久旱逢甘霖,倒是比平日更加水润,容光焕发。
此刻,含羞带怯,却又欲拒还迎,愈发引得张云逸蠢蠢欲动,不禁吞咽了一口。
那‘咕噜咕噜’的吞咽声,虽然微不可查,可在梅夫人耳朵里,却宛若雷鸣。
她到底抹不开面子,糯糯道:“怎么……怎么来的这么快?”
梅夫人一开口,张云逸却惊觉外头还有个夏守忠,他生怕梅夫人说出薛家婚约,亦或是常来常往之类的话,忙猛然将其拦腰抱住。
跌跌撞撞,直奔供桌而去,同时一脸猴急道:“本侯能与夫人这般妙人春风一度,实在是三生有幸,昨夜回去便彻夜难眠,总算知道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儿在衙门魂不守舍,便来找夫人一解相思……”
说到这,梅夫人的后背,正撞在供桌之上,他也不等回应,便冲着那娇艳的双唇印了上去。
他这么做也是深思熟虑,既堵住了梅夫人的嘴,又把日久生情摆在了台面。
只要夏守忠把这番话向皇帝复述,以后即便知道自己常来梅府,也不会有什么不妥。
如果说,昨日张云逸是择人而噬的猛兽,这会子虽依然择人而噬,可相较于昨日,却显得有血有肉了许多。
昨日的旖旎历历在目,梅夫人情不自禁的迎合起来。
察觉到梅夫人的反应,张云逸双臂微微下探,兜住梅夫人匀称的双腿,将其抱坐在了供桌之上。
……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