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等待的变数太多,白泽自诩为一个聪明人,而聪明人从来不将希望放在等待上。
“且就如你意便是,至于能蹦达个什么样,且就看你的手段了。”
白泽低语的同时,手上笔不停歇,也开始揣摩祈等人之意,想要猜出几位帝君的态度。
毕竟此番行事的方法,对天庭并不重要,但却是一个极为难得的机会,一个难得不受攻讦,出错了不会有影响的,揣摩上意的机会。
这些都是他将来在推断天庭局势变化时,能够当作参考来做出决定,所积累的宝贵经验。
云梦泽中,祈也唤来了屏翳,等到了将要前往西方的一众神将。
看着眼前行礼的几人,祈伸出一只手作抬起状,以神力将众人扶起后,言道:
“此去西方,其目的为何羲皇应当早已交代清楚,此番你们前来拜见,我也就不过多叮嘱。”
“只是希望尔等,在局势危急之时,能够保存有用之身,在行事之中,也莫要太过急切,省得落入外人的陷阱。”
“西方大陆的舆图,需要力求真实,其中各个种族的人口和实力,都需要仔细考察评估。”
“对于巫族和西方生灵的争斗,你们也不可出手参与其中,只要给双方提供些许情报即可。”
“更不需要你们推动二者战争的烈度,作为天庭之人,在西方大陆需要保持恰当的中立姿态。”
“毕竟眼下的西方大陆,名义上虽然归于天庭统治之下,但终究只能算是诸侯之所,实际上与天庭除赋税之外,并无太大瓜葛。”
“切记,凡遇事,优先保存自身,能不动手,就尽量不要动手。”
屏翳和奢遮,滕昊,风柌三位神将立即点头道:
“我等必将谨记陛下之言,此去西方大陆必会小心谨慎,避免与外人冲突。”
祈见他们态度认真,应是听了进去,这才又开口道:
“当然,若是有不明事理之人,冒犯天威,也可惩戒一二,让他们明白,这西方大陆,终究是属于天庭的管辖范围之内。”
“诺。”
四人异口同声,祈这才屏退三位神将,让他们且先休息,养精蓄锐一番,只留下屏翳一人。
“尊上,不知留下屏翳可有何事交代?”
屏翳有些疑惑,不知道祈为何会将留下,毕竟只是前往西方大陆绘制舆图,然后给巫族提供些许西方大陆的情报,也没什么危险。
祈只是静静的看着屏翳,半晌之后才开口言道:
“你的身份不同,未来尚有大用,云梦泽的权柄终究会交于你,此番让你去西方,所求不过历练。”
“遇事需要谨慎,不可肆意妄为,如有危险,保命为重,你作为云梦泽权柄的继承人,关系重大,不容有失。”
“不然届时你死是小,待我超脱后,云梦泽意识无人为祂分担天道的压力,那就真的百死难逃其咎矣。”
“你我皆是云梦泽所处,乃事作为兄弟之人,泽水便是我们的母亲,其中恩义,你自知之,当不可妄自尊大,弃母亲于不顾。”
屏翳见祈说的认真,神色也变得庄重起来,承诺道:
“尊上之言,屏翳必当牢记于心,遇事必会以保存自身为优先,绝不兵行险隘。”
祈这才点了点头,放心下来,但又看见屏翳如今的修为,不由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
“还有便是多放些心思在修行之上,那些个神女,就当真能让你痴迷如此乎?”
“不过是鱼水之欢,修行者当不被欲望所控,操持身心。”
“断情绝爱不可取,但恣意放荡,不加节制亦不可取,你瞧你如今的模样,一身的脂粉气。”
“这几个元会之中,我曾听闻你除了炼制金丹之外,便是在酒水神女之间打滚,就连放在修行上的时间也少了许多。”
“你虽然是先天神圣,却也不应该如此荒废自身,不然如何有希望窥见大道,担任起云梦泽司水之神的重任。”
面对祈的苦口婆心,屏翳第一个反应便是在想究竟是哪个小人,趁他不注意,在背后告他的刁状。
若是让他知道,非叫那人明白,背后告状之人是何下场不可。
但是见祈的目光灼灼,死死盯在自己身上,屏翳最后也只能面露苦涩,无奈的承诺道:
“吾知矣,后续屏翳必然多将心思放在修行之上。”
随即,屏翳又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开口问道:
“尊上,您近来少在云梦泽中行走,我又时常发信问候,竟不知自己会有您所言的这般放纵。”
“不知尊上能否告知,究竟是何人在背后诬蔑屏翳的名声,不过其虽然是小人之举,却也是为屏翳专心修行。”
“尊上请告诉我其名字,屏翳发誓绝不追究其责任,并且还要好好感谢对方一番。”
祈闻言白了屏翳一眼道:
“莫做那小孩姿态,你的身名,整个云梦泽广为流传,还需外人告状?”
“在这云梦泽之中,随意寻一普通农户,都不用吾故意打听,你那风雪月的故事,便自己飘入了吾的耳中。”
“梦入神女,巫山云雨,如此典故不知几何!”
屏翳听见祈这般明了,不知如何开口为自己辩解,最后只能讪讪开口道:
“尊上,你是知道我的,我不过是喜爱玩闹了些,并没什么坏心思。”
“只是我实在难以拒绝这鱼水之乐,那些个神女对此也是甘之如饴,二者之间情投意合,若是拒绝,岂不是暴殄天物。”
祈看着屏翳的这副无赖模样,竟亦不知该如何表达,沉默片刻后,开口怒斥道:
“且给吾滚一边去,莫在这污了吾的眼!”
屏翳落荒而逃,又在祈的目光中,不知跑到了哪一户神女的家中。(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