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夭谈的恋爱不算少,甚至可以说很多。毕竟她软硬条件都摆在那儿,甚至不用招手,就一堆人前仆后继主动贴上来。 柔柔弱弱、哭哭啼啼,一个话说重了就故意卖惨,阵仗大得还以为她怎么着他们了呢,真以为自己是林黛玉啊。 经济独立,有了空闲后她一直在谈朋友,几乎没有空窗期,算得上无缝衔接,少说也换了二十来任了,没一个能坚持满一个月的。 她以为好友会陪她一起寡下去的,结果人家二十岁就抱得美人归,留她一个小学鸡在茫茫人海里捞老婆。 好不容易碰见个能让她眼前一亮的,结果人家名花有主,她是摘不下来了。 玷污了良家妇男,罪过,罪过啊。 就是有劝过,下次谈朋友要擦亮眼,别看人家漂亮就答应了,这前任的数量蹭蹭蹭往上涨,到时候真成家了,丈夫心里会不高兴的。 距今为止,她已经一个季度没谈过男朋友了 虽然徐葭那些男女性知识好多都是从夸夸其谈的她那里学来的,但她只是个空有一身知识本事,却无处施展的可怜女人。 “这样你都不离?图什么?”唐夭和徐葭一样,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她更狠一点,因为切实遭遇过背叛,虽然没爱,但面子上过不去,而且本来那俩就有错,奸夫淫妇被她整得在家乡都混不下去了,连夜收拾包袱灰扑扑地重新寻找落脚地。 “有什么来不及的,你条件那么好。”唐夭受到的教育和他截然不同,她从小就很自信,面对困境不是无视不会逃避,而是迎难而上,“再说了,你又不是没钱,这不是还有人造子宫吗?胎儿在你肚子里待满叁个月就可以取出来放子宫里继续养着了,你又不用亲自生,高不高龄的又有什么关系?” 男人这样说,令徐葭动容。 若是可以选择,他也不想在这种破烂的家庭里出生,在这样肮脏的环境里成长吧。 她握了握拳,心脏有些疼。 被问道的男人嘴唇嗫嚅了一下,其实他也有些抗拒回答关于自己的婚姻问题。 “程馥蓉……” “她今年都要四十了!这也罢了,年龄不是问题,但你没发现她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老很多吗?你从来没觉察到端倪吗?就没人告诉过你……” “那女人早年玩得更疯,没成年就千人斩了。后来还滥用丰乳、减肥和所谓的美容激素类药物,引起了卵巢囊肿。为了不被拖死,只能选择双侧切,那家伙根本没办法排卵,你要是不离婚,这辈子都得不到你想要的孩子!”唐夭气上头了,什么歹话都敢往外蹦,“你们结婚没做过婚检?爸妈给你介绍的时候就没提过?她没告诉你?身边也没人告诉你?” 她是真的打心眼里不愿意这个人受伤害,但也愤怒于他的懦弱无知和自轻自贱,当然更恨的还是他身边人的薄凉。 “啊?什么?!”徐葭也震惊了,她不怎么听八卦,程家倒是有所耳闻,但这私密的病情她就不得而知了。 作为当事人的邵桉更是吓得全身僵硬,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她。眼睛比之前更红了,氤着水汽,若不是紧咬着下颌强撑着不肯示弱,估计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还能是什么?知叁当叁能有什么好东西,姓程的那狗玩意儿他都敢闭着眼睛上,那其他人的床也没他不敢爬的。”唐夭越说越生气,拿出手机呼朋引伴了一阵,马上就有一堆人回复说去给她了解了解情况。 “你好好想想,到底是你不配还是她不配。非要在经济地位上门当户对,她才是那个找不着配偶的烂人,这辈子也就只能砸钱包养失足青年过日子!” 唐夭实在是有些恨其不争,咬了咬牙,左手撑着桌面,倾身靠近他。右手一把掐住他的下颚,强迫他直视自己。 “和她离了,老娘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