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触不及防的一番话,边榆怀疑自己是不是缺觉缺傻开始幻听了,以至于看向苏珉沅的模样有些呆,连焦躁都忘了,满脑子空白地又问:“什么东西?”
苏珉沅喘了口气:“我们要不要试试,正式的,奔着将来的。”
这次终于确定不是自己幻听,边榆直接无语住了,无语到极致后是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的笑容:“不是,你,苏珉沅你没病吧,发烧了?你要不要回忆一下自己曾经说过什么话?”
苏珉沅说过的话太多了,他让边榆向前看,让边榆别动心,说着心照不宣,却又毫无预兆地说要在一起。
边榆的表情多少有些夸张,而苏珉沅依旧保持着先前的态度,那眼神太过郑重,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甚至让一句“试试”多了些别的意味。
“我没开玩笑。”苏珉沅说,“你想不想和我试试?”
“你跟从前每一个人表白的时候都是这么说话?”边榆不知道自己是被气笑了还是怎么,他此刻真的觉得苏珉沅有病,应该赶紧去挂个精神科看看。
“没有,我从来不问别人,也没许过承诺。”苏珉沅还在一本正经地回答,边榆渐渐收了笑容,看向苏珉沅的眼神一片冰凉。
苏珉沅恍若未觉,“我想和你试试。”
“为什么,为了联手?为了在现在这个乱局里占有一席之地?”边榆想不通,问的直白,“你凭什么想和我试试。”
“我觉得我是喜欢你。”
“呵!”苏珉沅的话刚一出口,边榆嘲笑声紧接而至,“你喜欢我?这话你自己说出来不觉得好笑吗?歇了吧苏珉沅,你我什么德行大家彼此清楚,玩过就算了,何必当真……”
“我当真了。”一句句本不应该出现在苏珉沅口中的话却这么自然而然地出了口。
“边榆……”他还想说什么,边榆摆手打断,“停停停,糖衣炮弹就免了,咱们之间的破事就到此为止吧。”
他看了眼时间,而后站了起来拎着东西就要走。
其实时间还早,但边榆多一分钟都做不下去,什么心情已经不想探究了,他只想离这个犯病的苏珉沅远一点。
苏珉沅毒舌一点边榆还能习惯,打着糖衣炮弹的苏珉沅怎么看都居心不良,可就是这样,边榆在某一刻里心脏还是不自觉地动了一下。
是脱离轨道的颤抖,边榆离开的脚步有点慌乱。
边榆刚走了两步,苏珉沅便跟了上来,拉住边榆的手腕:“跑什么,听我把话说完。”
手腕上的力气很大,边榆挣脱不能皮肤很快变红。
“边榆,你是需要我说的直白点?我喜欢你,但是我想给你个选择的机会,不是现在的拒绝,是在试过之后的选择。”苏珉沅看着边榆张嘴就要拒绝,先一步堵住他的路,“从前我是觉得你因为我影响才和男人在一起,你本身的性取向或者并不在这个方面,我以为许多年后你玩够了,就会发现其实男人没什么意思,而这段经历也不过是年轻时荒唐的过往,你的身份会让你找个很好的女人,联姻也要别的也罢,若是爱情那便更好了,所以我藏了自己的心。”
前面的话让边榆嗤之以鼻,可最后那句,即便边榆再想隐藏自己,瞳孔还是不自觉地颤了颤。
他不知道苏珉沅有没有看见,苏珉沅的神经病大概还没发作完毕,往前贴了一步直视着边榆的眼睛,行李箱成了阻碍,苏珉沅将边榆困在中间。
“我应该准备一束花,如今这样确实草率……”
“苏珉沅,你是不是有病!”边榆还在挣扎,苏珉沅低笑,“确实有病,才将你放在外面这么久,让那么多人沾染你,我就应该再疯一点,将那些碰过你的手都砍了。”
“苏珉沅!”苏珉沅现在的样子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他们两个人的距离也太奇怪了。
古怪的气氛终于吸引了路人,不时有人驻足对这边指指点点,而苏珉沅恍若未闻。
边榆说:“你是觉得之前羞辱我没够是吗?”
“我是觉得之前我太高估自己了。我以为我对你没有感情,压着心里对你的悸动,告诉自己这只是短暂的新鲜感,大家各取所需好聚好散,我以为之后我们会各走各的路。”
“你可以接着这么以为。”边榆嗤笑。
“不行。”苏珉沅又向前半步,两人几乎贴在一起,他声音深沉,比之前还要郑重,狐狸眼里没有丝毫轻佻,他一字一顿地问边榆,“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是问句,却没有征询意见的意思。
边榆仰头看着他,脚下重重地踢上苏珉沅的小腿,趁着苏珉沅吃痛时翻身一个过肩摔。
苏珉沅哐当一声躺在了地上,边榆跑了。
*
从巴黎回来边榆连夜去把头发剪了,剃成了毛寸,从前苏珉沅很嫌弃的发型,边榆表示很满意。
赶着回来没别的事儿,就是赵家那老太太竟然将老头子和女儿的坟挖了,两口棺材横在桦旌门口,哭诉桦旌老板强迫了她女儿,间接害死了她老头,搞得一家人家破人亡,非要讨个说法。
这事儿挺轰动的,毕竟两口棺材放在那,也不知道拿来的这么大力气,桦旌附近监控没能拍到什么人帮她,最后是她一个人拖着绳子将棺材拖到了桦旌门口。
棺材放了一天就被搬走了,扰乱治安警察不可能坐视不理,但是舆论没有因为棺材的离开而收敛,反而愈演愈烈,关于桦旌的传闻也越来越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