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宗崇刚要上前,肩旁被人拍了一下, 转头见着竟然是已经离开的方君睿。
“你怎么……”
方君睿比了个“嘘”的手势,程宗崇没有听话的打算,吔了一眼后快步往人多的地方去, 一边走一边叫:“边爷。”
而这时已经有人先一步出现在边榆身边, 那人一身西装在他们这群吊儿郎当的人里显得格格不入。
方君睿一脸无奈,段东恒看着他:“这么长时间没走就一直藏在这?你们这样让我不得不怀疑动机。”
方君睿举手投降:“天地良心, 我只是回来拿东西。”
“拿什么?”段东恒没有被方君睿糊弄。
方君睿仔细地想了想刚要说话:“拿……”
话没说完, 那边程宗崇突然骂了一句:“艹,什么狗东西!”
段东恒心中一凛,快步跟了上去,一眼就看见地上两个人正举着手掌, 掌心血肉模糊一大片,上面歪着两个烟头, 火星已经灭了,那两人疼的要命却一动不敢动,谁干的不言而喻。
程宗崇挡在边榆身后,边榆混不在意地又点了根烟,拦了一下想要冲上前的程宗崇,说:“五爷来了也不说一声。”
苏珉沅慢了程宗崇半步,不过半步却再难向前,他看了眼还在地上哆嗦的两个人,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
不用看边榆也知道苏珉沅怎么想,脸上笑意更胜:“五爷要是看不惯还是早点离开的好,毕竟今天的场子也没好好意思让五爷亲自前来,怕脏了您的耳朵和眼睛。”
苏珉沅说:“我原本也没想参与。”他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不悦地提醒,“收拾干净点,让别人看见想什么话。”
“像不像话的和你也没关系吧。”若是换做前段时间,边榆保不齐还能听苏珉沅的话将两个人打包送医院,可那也是因为他想和苏珉沅好,即便知道没有结果,却也会听从苏珉沅那些所谓为他好的话。
如今边榆不乐意了,那话究竟是好是坏就由不得苏珉沅说了。
边榆说:“我原本就是这样的人,你第一天知道?那五爷可就孤陋寡闻了。”
他向前迈了一步,好巧不巧踩在其中一个人的脚踝上,杀猪似的叫声再次冲破屋顶,闹得边榆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烦躁。
好好的生日宴,边榆最不想听最不想见的都来了。
边榆没有因为踩到了人而放松脚步,反而更加用力地捻着,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苏珉沅。
苏珉沅的表情不怎么样,但没有制止边榆的行为,似乎意识到自己现在不管说什么边榆都不会听。
尖叫声逐渐变成啜泣,其中一人这是起身跪在边榆脚边抓着边榆的裤腿:“边少,边少是我们的错,我们也是道听途说,您不能……您消消气就放了我们吧。”
边榆任由那个人拉着,听他断断续续求饶,边榆脑袋未动,当着所有人的面问:“你不是说我们家快破产了么,还有个可靠消息,从哪来的可靠消息说给我听听,我也想知道我以后去哪条街要饭。”
“边少,边爷,我就是,我就是……”
“你就说是从哪听见的消息,说完了我就放你走。”边榆终于舍得给他个眼神,稍一垂眸说,“还是说你想废一条腿再说?”
边榆力道很寸,被踩的那个人脸色煞白,嘴唇血色全无,张着嘴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太痛了一个字都没说完。
这边这个人一看就知道再这么下去,同伴的腿可能真的就废了,再然后会不会就是他自己?
“我说我说!”男人脸色没好到哪去,掌心的灼热感让他一秒都不想待,“是曲淮,是曲淮!他最近傍上了……”
话说了一半,他小心翼翼地看向苏珉沅的方向。
边榆嗤笑:“倒是找了个不错的靠山,方少,你身边的狗换主人家了你知道吗?”
站在不远处的方君睿耸了耸肩。
那男人见边榆立刻猜了出来,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如今的话可能得罪一大堆人,后面的话突然不敢说了。
边榆蹲下身,摸了摸那个人的头发,简单说了两个字:“说完。”
男人一个激灵,眼神飘忽,下一秒又是一声尖叫,边榆当着他的面扭断了他同伴的胳膊。
“曲淮,曲淮上次喝多了说,原本顾蒙的寿宴于腾是打算留你把柄,摄像机都准备好了,但是曲淮摆了一道让顾蒙中招,因为顾蒙从来都看不上他,他就让顾蒙身败名裂。这事儿被于腾知道后吓得连夜把所有东西都销毁了。”
曲淮不知道顾家不能惹,但是于腾知道,所以在出事之后于腾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摘干净,也间接地救了顾蒙,那挺晚上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后来顾蒙离开,女生跳楼,就默认了一切的发生。
边榆站了起来,挪开一直踩着另一人的脚,整了整衣襟说:“这会所真是什么人都能混进来,让五爷看笑话着实抱歉,五爷来都来了,不如喝一杯?”
边榆说的随意,面上没有真心邀请人的意思,边榆说完就走,程宗崇始终落后半步搁在两个人中间,落在最后的依旧是段东恒。
段东恒和苏珉沅之间同样无话可说,但他要留下来擦屁股。
段东恒给会所经理去了个电话让他们抓紧来处理,即便边榆走了,地上蜷缩的两个人依旧没缓过神,尤其是那个断手断脚的倒霉蛋,震动的瞳孔看起来已经吓傻了,估计心里留下不少创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