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珉沅端着杯子矮了半截碰了一下:“唐总客气,这时唐总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国内数不清的公司想跟您合作,我不过运气好再加上唐总赏光。”
一口酒两个人喝得那个累,边榆插了一嘴:“感谢两位总,能吃饭了吗?菜都要凉了。”
这话说的多少有点没规矩,唐元驹隔空点了点边榆,先起了筷子,边榆这才对面前的虾下手。
一顿饭前半程都是唐元驹和苏珉沅在聊项目进展和需要准备注意的地方,边榆闷头吃饭一句都没听。
后来两人差不多了,唐元驹终于想起旁边还有个外孙,看了眼边榆说:“我这个外孙啊,从小就没在我身边,他妈工作忙没时间来看我这个老头子,自然也没心思带外孙过来,说起来这么多年我们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摆弄过来,但是也是这个外孙,听说我突发疾病连夜就改了过来,外界多说小边榆不行废了,但我看我这个外孙就很好。”
苏珉沅笑着点点头,模样看不出敷衍,是不是伪装就不好说了。
唐元驹接着说:“我听说你们从前还是邻居,关系很好?虽然后面有点误会,但是年轻人嘛,解释开了就好了,男子汉大丈夫,都别往心里去。”
这话是劝边榆还是劝苏珉沅不好说,不过两个人如今又睡到一个被窝这事儿还没几个人知道,苏家那边不清楚,反正边榆这边只有边博义知道,还是边榆硬塞到边博义眼前的。
边博义似乎已经放弃了,好长时间没找边榆晦气,冷静的让边榆有点心痒痒。
唐元驹说这话时边榆笑眯眯地看着苏珉沅,等话音落了他才慢慢说:“可不,男子汉大丈夫,别往心里去。”
可以往被窝里去。
而苏珉沅明显听出了边榆潜藏的台词,笑得意味深长。
边榆能来这顿饭,唐元驹就知道两个人的关系应该没外界传闻的那么僵,当初边榆被边博义送过去的时候他还说要帮边榆出气,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出气”变成了“别往心里去”,而这中间的变化不只是因为“六年”,还因为苏家的项目。
边榆本来跟唐家就没多亲,倒也不会因为这点就冷了心,反而好整以暇地观察苏珉沅的态度,像看一场戏。
一顿饭结束,唐元驹直接去了附近的酒店,本地的酒店很多都有边家占股,唯独唐元驹选的这家没有。
什么心思边榆懒得问,他现在只关心跟他并排坐着的人。
简程今天有应酬没办法充当司机,司机是个生面孔边榆没见过,但这点丝毫不影响边少爷发贱。
手指学着人走步走到了苏珉沅的大腿上,边榆笑眯眯地说:“听说苏总之前没有接触过房地产项目,今天听下来倒是觉得苏总见地颇深,看来私下没少下功夫。”
苏珉沅垂眼看着自己腿上画着圈的手,啪地一声拍上去,却没有拿开而是紧紧攥住:“今天看小边总一直心不在焉,还以为没有听我们说话,原来是偷偷摸摸听了,你不是说你一般都光明正大的问?”
边榆手一翻,扣弄着苏珉沅的手心:“是没打算听,但是苏总的声音太好听了,没忍住。这也不能怪我,耳朵又不带自动闭锁的功能,还是得怪苏总的嗓音。”
前排的司机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后背挺得笔直,巴不得耳朵自带闭锁功能。
苏珉沅用力抓住边榆作乱得手,瞟了一眼司机示意边榆别作死,边榆笑得肩膀直颤,还好没在继续作乱。
车停在了玉兰园,边榆这段时间在玉兰园和隆裕之间来回窜,作用齐人之福。这件事上苏珉沅从来没说什么,但是边榆每次从隆裕回来就会被苏珉沅使劲折腾。
这次边榆有大半个月没回来了,刚一进门就被苏珉沅摔在玄关柜子上,一言不发直接动手。
太凶了,就算是边榆在面对这种场合也会怂,他双手被掐着举在头顶,身子紧贴着柜子呼吸有些困难,说话断断续续:“先洗个澡……洗个澡宝贝,你等等。”
“宝贝?你有多少个宝贝,嗯?”苏珉沅动作不停,手指勾在裤腰上,“边少爷乐不思蜀,我还以为已经忘了我这个养在外面的,有了新欢呢。”
边榆越听越觉得不对味,侧头想回头看却被苏珉沅牢牢顶着。
“没有,哪能啊,这段时间不是忙吗,而且你不是也忙,和唐家的这个单子势在必行,我是怕来扰乱你的心,回头你再给我按个不怀好意,刻意打入内部的罪名。”
没一句实话,苏珉沅却笑出了声,松手暂时放过边榆:“去洗澡,我看你今晚上吃了不少,应该不缺体力。”
离开的柜子,边榆的呼吸终于顺畅了,他转身揉着手腕,这时右手猝不及防地绕到苏珉沅的后脖颈,一只手拉住领带,两人之间的距离顷刻间化成零,边榆撕咬着苏珉沅的唇,交换着相似的酒味。
换气的空挡,边榆贴着说:“一起洗。”
赤/裸/裸的邀请。
苏珉沅本想放过边榆,奈何边榆从来不是个需要温柔对待的人,越暴虐越兴奋,一度苏珉沅都觉得有些过分了,边榆却还是死死咬着嘴唇不肯求饶。
浴室的战场往往不如卧室惨烈,在边榆终于承受不住哼出声时,苏珉沅贴了上来问:“边榆。”
“……嗯。”
边榆应得艰辛,苏珉沅却还不肯放过他,咬着他的耳垂问:“这么紧,你那些宝贝就没尝尝你的味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