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就混乱的脑袋被摔得七荤八素,紧接着冷水兜头而下。
边榆骂道:“苏珉沅,你是不是有病!”
“到底谁有病,边榆,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人盯上吗?”
边榆抿嘴怒视。
苏珉沅:“就因为你这幅日天日地的性格,却又长了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才会让那么多人对你虎视眈眈。”
“你放屁!”
苏珉沅眸光幽暗,手里举着莲蓬头毫不客气地对着边榆冲:“要是我今天不来,要是苏芮安找的是别人你打算怎么办,用你比猫没强多少的爪子揍人一顿,还是直接脱了裤子?”
浴缸湿滑,边榆又没什么力气,腿脚还不方便,挣扎两下都摔下去后,他不动了。
“不都脱过一次了吗?还在乎再脱一次?”边榆仰着头半眯着眼睛,任由冷水冲遍全身,亏得这冷水,让他身上的燥热退下去了大半。
苏芮安是新手,胆子没那么大,估计是怕下药下多了药死边榆,所以边榆还能留点理智和苏珉沅对峙,不至于像上次那样狼狈。
苏珉沅的驼色风衣下,天青色衬衫多了些褶皱,便是如此都没能遮挡住他精英的本质,独独那双狐狸眼有些格格不入,尤其是他不笑的样子,像极了套了人皮混进社会的妖精,浴室没开灯,苏珉沅的眼睛却好像闪着光,凉凉地落在边榆身上。
水似乎更冷了,边榆索性躺在其中一动不动,缠着石膏的腿和手搭在浴缸上面,像个尸体。
哗啦——
一条如水鬼般湿漉漉的胳膊毫无预兆地伸了出来,扯住身旁衣角,不等对让反应,用力一拉直接将人拉入冷水之中。
闷声后,手臂的石膏压在苏珉沅背上,粗鲁的碰撞中,是与冷水全然不同的火热的吻。
湿滑的浴缸成了边榆的帮凶,他将苏珉沅困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不顾对方的挣扎肆无忌惮地侵袭着。
刚刚压下去的热量冲天而起,烧透了边榆所有的理智,他咬着苏珉沅的唇瓣,喘息的空隙里他说:“都到了这一步你装什么柳下惠,又不是没睡过,是五爷的伴侣们滋味太好,还是我不够味道,五爷看不上?”
“边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苏珉沅一只手撑在水里,另一只手扶着浴缸,这个姿势想起身太难了。
如此近的距离下,边榆终于看清了苏珉沅的眼睛,也看清了他的眼神并非全然冰冷,在深渊之下有一团被压抑的火。
边榆仿佛一个胜利者,手指头肆无忌惮地勾开苏珉沅的扣子——他喜欢苏珉沅失控,不管是在什么样的条件下,哪怕让自己廉价地送上门。
他是个疯子,疯得随心所欲不管不顾。
不安分的手去了不改去的地方,他舔着嘴唇再次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