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睢的电话先是客气地拜了个年,说自己这段时间有几个早前接的活推不掉,所以一直在外地奔波最近才回来,而后停顿稍许,问边榆还好吗。
边榆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绑架的事情不怪他,边榆本也没想让他掺和进来,但是文睢觉得是自己当时动作太慢,没有叫到人来帮忙才让边榆遭了那么大的罪。
文睢越说越激动,隐隐能听见哭腔,边榆不得不安慰几句又耐心不足,最后那边直接把自己说崩溃,知道再这么和边榆纠缠下去不好,这才自己主动挂了电话。
收了手机边榆去客厅时谢之临正在包饺子,他随手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没有配字,只有一双手指修长沾满面粉手和一个包了一半的饺子入了镜,在过年这个节日里十分正常的场景,到了边榆的相机了就多了点暧昧的味道。
下面一串坏笑的表情,边榆看洗了手坐到谢之临旁边问:“怎么包,教教我?”
谢之临意外地看着边榆拿了个饺子皮,像模像样地将陷放到上面,而后抬眼看过来。
谢之临拿了一个新的面皮教边榆,褶子漂不漂亮不说,反正是捏上了,边榆对于自己的处女作很满意,捡回自己的手机又对着自己的大作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
一个平时基本不发动态的人,今天一反常态连发了两张照片,虽然都没有配文,但这过于居家的行为让一众狐朋狗友们坐不住了,一个个在下面询问是不是遇到了真爱,还有人哀声哉道说边榆在这秀恩爱,自己正被家里老头子拉着上思想教育课。
边榆无情地回了一个嘲笑。
他们这些人真正关系好的没几个,但大多都互相认识,一个朋友圈倒像是大型聚会现场,互相之间都有联系方式,偶尔还会认亲一下说:“你们竟然认识!”
圈子就那么大,认识再正常不过了。
包饺子这事边榆作用不大,只包了几个,不如谢之临那么快,不一会儿就就已经收尾了,边榆看着谢之临在最后一个饺子里放了一枚硬币,他说:“讨个彩头,看谁能吃到。”
这种事情就是图个开心,边榆由着谢之临去折腾。
傍晚的时候第一个不速之客登上门,是许久没见的苏珉弢。
本应该在苏家老宅忙活的苏珉弢不知怎么偷闲跑到了边榆这里,天还没有彻底黑,苏珉弢手里拎了不少东西一个人站在门口。
边榆手拉着门没有让人进:“三爷这是走错门了?”
苏珉弢手里的东西不轻,从来不干重活的人骤然拎这点东西有点费劲,可边榆不让他进总不好放在地上,脸色有瞬间变换,却又很快恢复了。
脸上笑得是个拜年的样子,很喜庆。
“过年了,给边少送点礼,边少不会就这么将我拒之门外吧。”
边榆很想点头。
这几天边榆的邻居有了动静,大概是在外面做工回来过年,这么让苏珉弢站在外面不好,万一被好事的拍下来发网上也是个麻烦,现在的人什么事都喜欢去网上评判一番,好坏先不说,结局往往不是人们最初想要的那一个。
边榆不想和苏珉弢一起上头条,于是向旁边侧了一步,苏珉弢笑着进了屋。
方一进门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苏珉弢没有多问,那模样也不像是刚知道的样子。
至于苏珉弢怎么知道的边榆并不关心,他坐在沙发上,独留苏珉弢尴尬地在玄关。
换不换鞋这件事苏珉弢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客随主便脱了他那双精致的皮鞋。
苏珉弢将东西放在一旁,不需要人多说自己就坐到了沙发上,先是看了一圈四周,笑了一下:“边少倒是会享受,这地儿去哪都方便,屋子也温馨。”
又小又挤周围人还多,这么个地方到了苏珉弢嘴里倒像是个风水宝地。
奉承的话,初到别人家都是这一套,边榆没打算跟他周旋,好不容易今天心情好一些,却碰到个苏珉弢,着实有些晦气。
边榆正考虑要不让谢之临再包几个饺子多塞点硬币,保不齐能将这些晦气的东西都去掉。
苏珉弢不知道自己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见边榆但笑不语,自己也不在这些事情上下功夫。
这时谢之临端了两杯茶过来放到茶几上,紧接着就回了屋子。
厨房那边的火暂时关了,饺子还没下锅,其余的菜也准备了一半,谢之临是个识趣有眼力的人,边榆很喜欢他这点。
苏珉弢后知后觉道:“我这个时候来是不是打扰了。”
边榆笑笑:“三爷要是再晚来一会儿,说不准能赶上吃饭。”
“那我这是来早了?”苏珉弢好像听不出边榆话里的嘲讽,端着茶叶抿了一口,“晚饭就不了,晚上还得回去,今天都得回去吃饭,一个都不能少,比不得边少自由。”
茶是好茶,都是段东恒之前送来的,边榆不好这口就一直放在柜子里,估计是谢之临看见来客人了这才泡了点。
边榆没动那茶叶,苏珉弢喝了一口就放下了,看向边榆的短发。
发茬之间的伤口不太明显,苏珉弢摇了摇头:“边少遭遇这些也是怪我,若是我提前提醒边少,您也不会遭遇这些。”
苏珉弢这副模样实在是让人看了反胃,边榆却还得跟他周旋:“我竟不知三爷还有神机妙算的本领?既然这样三爷帮我算算边家的产业什么时候能到我手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