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放心。”文睢郑重道。
边榆笑。
“有什么不放心?”他不打算和文睢多纠缠,轻着嗓子说,“文睢,今天事情突然,别的事改天再聊。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句,你应该知道我从不回头,如果你的诉求就只有那个的话,后面的话其实也不用谈了,即便没有你,我想知道的事情也一定会知道。”
和文睢吃这个饭,一个是因为当初两个人并没有多少矛盾,朋友之间不至于面都不见,另一个也是想看看文睢究竟想做什么,他不太相信文睢会为了早年那么点感情的事情绕这么大弯。
只是现在这个情况,再纠缠下去有些烦。
文睢也知道边榆耐心有限,快速说:“于腾曾经帮一些想要孩子的富豪找女孩,要模样好高学历的。”说到这他顿了一下,解释道,“他最初是看中了娱乐圈里的几个新人,样貌虽然好学历不行,之后他通过关系找了学校里的,这是他喝多炫耀自己背后有靠山时后提了一嘴。”
至于什么酒局,有什么人,怎么聊到了这个话题,这些文睢没多说,毕竟文睢以后还要在那个圈子混下去,不能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不能断了自己的后路。
边榆突然想起来,当初他因为谢之临和于腾闹矛盾的时候,边博义曾经送了东西去息事宁人,当初边榆还想边博义怎么这么闲心去和于腾打好关系,如今看来可真有意思。
见边榆似乎想到了什么,文睢叹了口气:“你可能觉得我现在突然来找你有些奇怪,这么多年我也不是没找过别人,可是来来去去我看着别人时总觉得差点,过了这么多年我才发现,原来我自始至终都钟情于第一眼第一面,从来没变过。”
这种话已经够赤/裸了,文睢许久没有这么直白的表达过,有些生疏地摸了摸鼻子:“我们年纪都不小了,正因为年龄不小我才知道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也才能为自己的心意自己的行为负责。”
边榆不觉得这算是负责,毕竟自己还处于风口浪尖上,他说:“我就要和苏家订婚了,这事儿你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点消息在热搜上挂了好几天,街头的老大爷都能评头论足几句,边榆出门倒垃圾还听见花园里的几个全职妈妈在说门当户对,一个对于新闻风向能第一时间了解的娱乐圈顶流,怎么可能毫不知情?
文睢说:“知道,可不是还没订婚么,况且你还能在家里养个大学生,大学生都能养着,我哪里不如他?”
这话听到耳朵里总觉得有点耳熟,和程宗崇早年几个前女友凑一起闹事一个口吻,互相指责对比,还要程宗崇说一下到底哪里不如别人。
边榆不如程宗崇那么怜香惜玉,遇到这种事还能哄上一哄,边榆只是说道:“前面那个小路直走,走到尽头右转有个保安亭,到那你就能看见出去的路了。”
文睢的眼睛渐渐变得一片暗沉,他自嘲地笑了一声,纠缠太多就难看了,他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不想放手。
“那我改天再找你,你不会把我拉黑吧?”后面是玩笑话,边榆从来不拉黑任何一个人,顶多不回消息。
边榆笑道:“我还欠你一顿饭呢,今天的晚饭改天补上。”
听见这话文睢的脸色好看了稍许,他捏着围巾点了下头刚要走,却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匆匆脚步声。
不等文睢反应,人已经被边榆拉着藏到了角落的阴暗里,紧接着他听见有人说:“他妈的,真能跑,哪去了?”
话刚说完,另一边有人叫道:“那不是在那?这小区装的可真好,值不少钱吧?”
小区绿化虽好,但也没有完全能藏身的地方,灌木之间留有空隙,再加上冬日里有些植物只留下树干,不仔细还好,一仔细看就藏不住了。
声音渐多,似乎有五六个人,听见动静陆陆续续过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看不清,总之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打头的那个人说:“蹲了好几天可算是给我逮到机会了,你跑啊,怎么不跑了?”
边榆双手抱胸好整以暇:“都说是蹲我了,还不让我跑?我这人胆子小,哪敢跟各位硬碰硬,不过别怪我没提醒各位,这个小区可有不少监控。”
“别唬我,什么狗屁监控前几天我已经试过了,这小区只有大门的监控是开着的,其余全都以维护的名义关上了,今天就算把你宰了都没人知道是我们干的,识相点乖乖跟我走。”
这种普通小区的物业为了省钱,经常只开几个监控,为了省下仨瓜俩枣,不出事还好,一出事就麻烦了。
那几个人走进后,边榆这才看清几人手上拿的都是长木棍,表面全是毛刺,不知道从哪个工地捡的。
边榆收回视线,侧身问文睢:“能打吗?你演电影时的那些武打镜头是你亲自上阵还是找的替身。”
“你看过我电影?”文睢眼睛一亮,“我专门去学过,能打。”
边榆点头。
“行,一会儿你找个机会就跑,直接报警,这边交给我。”见文睢还想说什么,边榆安抚道,“放心,你当我这纨绔是白当的?当年什么架没打过,就是地痞流氓见到我都得肝颤。”
文睢的手机在经纪人那里,出门没带,原本是不想让人打扰,不曾想反而让自己陷入被动。
饶是知道情况紧急,文睢还是被边榆的话逗笑了,他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报警是最好的,若是两个人一同落到这群人手里保不齐会发生什么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