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玩笑不玩笑的,反正不好听。
苏珉沅不是自己来,身后还带了人, 他让人把苏芮安带走, 自己则留在后面。
见此边榆挑挑眉,直说:“我这不欢迎任何一个苏家人。”
上次寿宴之后, 这还是苏珉沅第一次见边榆, 看上去并没有因为订婚的事情受到影响,这是好事,不管从哪方来考虑,这都是最好的结果——
没错, 最好的结果。
“我没打算进去。”苏珉沅说,“你现在也不是小孩儿了, 有些事情应该不需要我多说。”
“这话说得。”边榆低头点了根烟,“五爷您放心,我现在正在学古代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等着苏家上门娶我。倒是你怎么来的这么快,我原本还想和苏小姐沟通一下感情——”
“沟通感情给我发消息?”苏珉沅嗤了一声,“怎么不发给苏珉弢,说不准他还能给体贴地将你俩送上床。”
边榆低笑:“苏五爷,但凡你再晚一点,就能看见我和苏小姐在床上了,何必麻烦三爷,后不后悔自己走的太快?”
苏珉沅轻笑,笑得有些扎眼,就像是在听小孩子幼稚言论的长辈。
边榆的表情瞬间沉了下去,眼看着苏珉沅转身突然追了上去。
摁电梯的手指悬在半空,苏珉沅肩膀忽然一沉,身体突然失去了方向,熟悉的气息和骤然升起的温度,因为突如其来的力道,苏珉沅的头差点撞到墙上。
骤然回神,苏珉沅却只看见边榆的额头。
边榆的胳膊卡在苏珉沅的脖子上,手上力道很重,几乎阻断了苏珉沅的呼吸,却又在那极尽之中留了一点余地。
苏珉沅没有反抗,靠着那点余地轻轻喘着气。
这种场景何其熟悉,前不久也是在这,区别在于从前在屋里,现在在外面。
边榆低笑着,像是想起了世界最好笑的笑话,肩旁颤抖个不停,紧接着抬头与苏珉沅对视,见着对方没有任何慌乱甚至是还是之前那样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边榆脸上的笑容突然换成了嘲讽,说:“我和苏芮安的婚事,你也出了一把力吧,宴会上我没闹,是不想让那么多人继续看我的笑话,现在没别人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
苏珉沅依旧沉默。
边榆说:“我听说边家这几年一直被苏家打压着,这事儿我就奇怪,如果是因为咱俩恩怨的话,你当初在苏家也没这个地位,我还在想你怎么在苏家这么重要了。早些年我记得你连苏家的边都沾不上,别说分一杯羹了,我都怀疑你是不是都已经被苏家忘了,这样一个边缘的人,怎么能让苏家如此大动干戈地与边家争锋相对。后来有人跟我说,其实你也不过是个引子,因为苏家看中了边博义手里的东西,可又不能贸然开战让人觉得苏家贪得无厌不讲道理,这才利用我做了这个导火索。”
“我不知道你怎么又回到了苏家,也不知道你跟苏家达成了什么共识,咱俩当初的事情别管对错,也够恶心了,我就不明白苏家竟能如此大度将女儿送我,这是恶心我呢,还是恶心你们自己呢?”
说到这边榆话音稍顿,眼神有些冷:“我来分析分析,苏家也不是傻的,能让你们放弃面子的想来是有更大的利益。边博义那个好面子的,估计没那个脸去跟你们谈这个,那肯定是苏家有内部的人提到了什么建议。边博义这几年过得不顺心,很愿意与苏家摒弃前嫌继续合作,这才让这场订婚一拍即合。所以……你就是这个穿针引线的人?当年的当事人之一选择亲自下场撮合息,这个台阶最好不过了,你去跟边博义谈的?”
苏珉沅依旧没有说话,边榆说着说着又开始笑了起来:“果然像咱们这些人哪个干净,脏得令人作呕。那苏芮安的男朋友你们打算怎么办?”
“你希望怎么处理。”苏珉沅终于说话了。
这个时候开口,就等于变相认了前面的指控。
边榆:“我希望?我若是说希望他消失,难不成五爷能把人杀了?”
“杀了不至于,可以送出国永远不和苏芮安见面。”
边榆意外:“我怎么不知道我的话竟然这么有用了,真是我说什么算什么?”
这句话苏珉沅没接,他是个很有分寸的人,知道什么情况下能许诺,什么时候应该闭嘴。
可边榆没有这个分寸,他也不喜欢这个状态的苏珉沅,边榆不自觉地想起苏珉沅的那些前任。
苏珉沅交往过的人很多,自然分手后不甘心的人也很多,因为苏珉沅一贯表现的很温柔,那些人就妄想着还能挽回,可惜撒泼也好大哭也罢,即便以死相逼苏珉沅都没有多说一句软化,自分手那一刻开始,苏珉沅就是一块冷冰冰的石头。
他可以给你分手费,可以给你他所能给的弥补,但是不能得寸进尺,也不能要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很多人都说温柔如斯的苏珉沅其实是最冷酷的,可是每一任却又会在交往期间陷入那虚构的温柔乡里,沉浸在苏珉沅所给的关怀和事无巨细,所以即便都知道苏珉沅本质很冷血,却还是有数不清的人前赴后继。
边榆没有跟苏珉沅交往过,之前纠葛也是意外,却莫名有种被抛弃的既视感。
这种感觉让边榆很恶心,他强忍着胃部不适,逼迫的更近了。
两人几乎贴在一起,与上次相似,不同的是这次掌握主动权的是边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