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谢之临微笑着,似乎真的对此混不在意,懂事的让人心疼。
边榆眼神稍动,很快又化成笑意:“段东恒教你的?”
谢之临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
边榆估计段东恒应该是做过思想工作,不管出于哪方面,酒吧也好、谢之临本身也罢,对于一个毫无背景的大学生来说,去跟于腾硬碰硬确实不是明智之举,传出去对于谢之临自己的名声也不好听。
当然段东恒也有自己的立场,这事儿闹大了谁都不好看。
边榆无声地笑了一声。
段东恒这到底是在教谢之临,还是拐着弯讲话说给自己听?边榆此次回国还没和段东恒见过面,想来段东恒是想借着谢之临的事情提醒自己不要再冲动行事。
可惜边榆从前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想法,他当年能闹腾,如今也没怕过。
“倒也不是不能计较。”边榆说,“你想怎么整他,我不信你没想过,找律师还是揍一顿?我可以帮你。”
亏得段东恒本人不在,不然可能要拉着这位股东同归于尽。
谢之临也没想到边榆会这么说,他听不出边榆这话里多少客套,轻笑一声:“边少不是已经打过了?”
边榆耸耸肩。
和谢之临随便聊了几句边榆就走了,倒真像是个来探病的,若不是边榆双手插兜晃晃荡荡地钻进了另外一个病房,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医院顶楼的vip病房共五间,都是套房,里外两扇门,边榆刚进到客厅就听见里面摔碗的声音。
边榆“啧”了一声,门也没敲晃晃荡荡十分自然地进去,扫视了一圈地上的碎渣后安然坐到窗边的沙发上,而这才懒懒地看向病床上,紧接着又“啧”了一声。
屋里只有于腾一个人,模样看上去很惨,手上挂着吊针,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听说缝了好几针。所幸只是轻微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
眼看着罪魁祸首大喇喇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于腾的脸上有一瞬间绷不住,被子被攥得像团废纸,他用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皮笑肉不笑地说:“边少怎么有空大驾光临,不知是有事吩咐还是怎么着?”
别说是愧疚了,边榆那张脸写满了遗憾,不知道是遗憾于腾的脑袋太硬还是遗憾自己下手太轻。
他手托着下巴歪头过了片刻仿佛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叹气道:“吩咐可不敢,昨日是我眼拙没认出来竟然是于总,闹了这么大个误会,今天这不赶紧来赔罪嘛,于总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话虽如此,边榆自顾自地弯腰拿起桌子上的橘子,余光飘见地上碎的盘碗,散落的吃食堪比五星级酒店,比隔壁屋段东恒带的强太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