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笙语气淡淡:“你话说得那么快,说完后又摔车门走了,我没法跟你解释。”“明面上的项目跟暗地里的又有什么不同?”虞卿辞虽有怒火,好歹也存着理智,仔细一想觉得不太可行。温砚笙向她解释:“那是博鑫的项目,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在为博鑫办事,只是被雇佣的关系,而不是合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虞卿辞懒得去理里面的弯弯绕绕,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你背地里做什么事情最好都别让我知道,话先说前头啊,我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温砚笙伸手过来,中指弹了一下虞卿辞的额头:“行了,进去了。”虞卿辞夸张的‘嗷’了一声,温砚笙目光下移,看到虞卿辞胸口处半松的纽扣,又走近一步。虞卿辞想要躲开,又看到有服务员往她们的方向走过来,反应太大反而显得不正常,生生忍住了。温砚笙将她的长发很仔细的拨到后肩,替她整理好衣服。虞卿辞的视线垂下,落在温砚笙左手的手腕上,看到一块半露出袖口的手表,轻轻咳了两声,像是终于为自己找到了台阶:“你这表还挺好看的。”“之前去意大利出差时买的,刚好剩最后一只,跟你今天这身颜色很搭,要不要试试?”温砚笙读懂虞卿辞的眼神,把手表摘了下来,戴到虞卿辞的手上。虞卿辞欣赏了两秒,算是满意了,主动走下温砚笙递来的台阶:“你想直接打官司让他们赔偿违约金,还是再跟他们谈谈新材料的价格?”“打官司。”温砚笙直截了当。虞卿辞挑了下眉,握上门把手时落下句:“正合我意。”温砚笙跟着虞卿辞一出现,饭桌上还在吞云吐雾的人齐齐愣了一下,博鑫方的几人迅速的掐灭了手里的烟,还是李坚先开了口:“温教授,你过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派人去接你,快,快来坐。”坐在他旁边的下属忙站起了身,温砚笙看了眼李坚另一边虞卿辞的空位,皱了眉。李坚手夹着烟,拍了下自己的头,笑道:“瞧我,这换的什么座,来,你们两坐一块。”温砚笙自若的跟着人过去坐下,拿过桌上的果汁给自己倒了半杯:“恰巧过来这边出差,想到你们也在这就来讨一顿便饭,冒然过来还望李总不要介意。”李坚看到她杯中的橙汁,脸色僵硬了一瞬,又很快笑起来:“不介意不介意,你能来我随时欢迎。”温砚笙接下他的话:“李总慷慨。”桌上的橙汁原本是个摆设,就连虞卿辞都倒了酒,温砚笙一来就倒橙汁,就连虞卿辞也有些意外。她没想到温砚笙说的‘打官司’会这么直接,一上来就给人下马威。温砚笙和李坚说话时,虞卿辞思绪翻飞,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给李坚面子。但很快,她就从温砚笙和李坚的话里发现了异状。李坚对待温砚笙的态度明显要谨慎得多,不仅仅是热络,言语间多次的试探都存着几分堤防。“之前他们在云城的总公司税务被举报清查,我替他们理过账目,对他们的资金分布习惯还算了解。”饭局结束时,温砚笙跟虞卿辞解释。博鑫打官司要求新宇赔付违约金时,可以同时联系之前筛减的供应商,并不会延误太久工期。而新宇没了博鑫这个单子,又要额外支出一笔违约金,虞卿辞一行人看不出内里的门道,温砚笙接触过新宇账目,根本瞒不过她。“一次合作你就对他们这么了解,你在博鑫待了这么多个月,等你离开博鑫,我岂不是得日日夜夜防着你?我是不是得找几个律师编造几个理由把你扣押起来?”虞卿辞看了眼手腕上新得的表,长长的‘唔’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算了,看在这块表的份上,我还是直接把你关在家里吧,那样比较快。”温砚笙把人推回副驾驶,示意她:“安全带系上。”虞卿辞拉过系好,挡住档位拨片:“你还没回答我的提议。”温砚笙的指腹在方向盘上敲了敲:“那你以后每天回家,都只能见我一个人了。”虞卿辞眨眨眼,想象了一下那副画面,好像挺不错,好像又挺怪。她没拘没束惯了,怎么也应不出口,手慢慢从拨片上挪开,慢吞吞的侧过半个身子。偏偏这时候温砚笙还难得有了闲聊的心思:“你得每天给我做饭,还得给我买各种日用品,嗯,不出门的话,有些线上无法做的工作也得你替我去做。”虞卿辞简直要被气笑:“温砚笙,你这是在讹我吧?”温砚笙踩下油门,眼睛看向路面,说:“我只是陈述事实结果而已。”“人家谈恋爱都没这么全面吧。”虞卿辞闷闷不乐,说不出的怪异。话音刚落,前面山道交汇处有车开过来,是一辆不起眼的黑色面包车。离得近了,车灯照到对面车辆挂车牌的位置,空空如也。温砚笙几乎是在一瞬间警觉,与此同时,对面车辆的远光灯也在这一刻突然大亮,刺目的灯光照得人难以睁眼。“他们是……”虞卿辞的话说到一半,温砚笙握紧了方向盘,提醒她:“坐稳了。”在面包车撞上来的那一刻,温砚笙往左边借方向,车身擦过山体护栏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刮擦声,勉强冲了出去。 ', ' ')